[USA]亚裔女性是美国白人行走的性幻想?
时间:2021-04-15 04:58:2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美国反仇视亚裔运动仍如火如荼进行着。
导火索是震惊全美的“3.16亚特兰大枪击案”:一名21岁白人男子血洗多家按摩店,枪杀8人,其中6名为亚裔女性(4名韩裔,2名华裔)。
凶手声称,只要杀了按摩店这些“勾引”他的女人,自己的“性瘾”就能痊愈。
而随后亚特兰大警方也在新闻发布会上轻率地表态:“他(嫌疑人)可能度过了很糟糕的一天,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种明目张胆的种族主义暴行还有白人社会赤裸裸的不以为意显然引发了许多亚裔,尤其是亚裔女性的愤慨。很多亚裔美国女性分享了她们被性骚扰的故事。
有人评论,从亚裔女性踏入美利坚的土地那一刻起,她们就成为了许多白人“可换可弃”的性幻想。她们从未被真正看作是完整的美国人,甚至是完整的人类,随时随地可以成为“复仇”的借口。
梅阿芳
1784年2月22日,中国皇后号从纽约起航,目的地是广州,开启了中美贸易的篇章。
自此,中美贸易开始了激流勇进之势,很快超越了法国、荷兰等欧洲国家,仅次于对华贸易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英国。
美国人的经商之道显然区别于欧洲人,相比于将的茶叶、瓷器、丝绸等珍贵的“天朝”商品进贡给欧洲大小皇室贵族,美利坚土地上的最大客户是正在崛起的新兴中产阶层。
他们需要更多的新品带来刺激,不高的消费满足猎奇。
多次来往于中美的商人卡恩兄弟深谙此道。于是,1834年10月17日,他们乘坐的华盛顿号货船带来了一件特殊的“商品”——一位真正的“中国夫人”。
这位19岁的“中国夫人”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广东女人,她被卡恩兄弟在中国买下,起了一个英文名“Afong Moy”(译为“梅阿芳”),远渡重洋来到美国,目的只有一个:“只要花费25美分就可以看到她。”
梅阿芳身上吸引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她来自神秘的东方大国,听说是一位满清王爷的女儿,还有一双闻所未闻的三寸金莲。
广告一经刊登,便赚足眼球,无数人跑来观看这场“展览”:在商业中心的橱窗内,梅阿芳身着传统的旗袍,在满是中国风情装潢的展厅里,端正而坐。
她不会英文,大多时候表情含蓄,沉默不语。只有翻译提问时,才轻吐出一两个字。每隔几分钟,还有“福利性表演”——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上几步,以展示她那双小脚。
梅阿芳让卡恩兄弟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实在太了解橱窗前那些以文明人自诩,但却紧盯她的小脚,满眼玩味的流氓心里想什么,于是加了晚场展览,还暗暗提高了价格。
梅阿芳,成为了有史可载第一个到达美国的中国妇女,她身上华丽的服饰,娴静端庄的姿态,满是大国风韵和气度,却都仅仅是华丽的噱头。
阿芳出身于广东一个卖儿卖女的穷苦人家,她的属性,不过是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然而她的“成功”却连“孤品”都无法维持,在此后的3年内又有1000多名中国妇女陆续到达美国。
尽管如此,在美华人男女比例依旧严重失衡,美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在1860 年、1870 年和1880 年,在美国的每1000 名华人男性对应的华人女性人数分别是54 人、78 人和47 人。
然而和她们相比,梅阿芳还算是幸运。对于第一代移民的华人女性,她们被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在华人社会中,她们成为男人争抢的对象,而美国主流文化媒体则报道 :“华裔妇女是性感乖顺,神秘诱人的玩偶”。
北美华人社区性别严重失衡的问题,正常的以婚姻为基础的华人社区长期难以出现和发展,而卖淫业等与单身汉社会相关的产业得以继续兴盛。
根据不同学者对当时旧金山华人人口构成的统计,1860年华人女性中妓女的比例在85% 至97% 之间,1870 年这一比例仍高达是63% 至72%。
这些女性也曾试图突破封建思想的禁锢,被许以到美国去结婚或务工之类的承诺,对“美国梦”有着向往。可是等漂洋过海在美国登岸才发现自己被卖给了妓院。更有甚者,被直接被绑架卖到美国从妓。
当然也有一些“幸运”的女性是随夫赴美,然而美国的民主自由并没有对一个来自千年封建帝国的华人家庭带来多少改变,他们依旧保留着在中国传统三妻四妾的婚姻习俗,被认为严重挑战着美国一夫一妻制度。
这些看在美国人眼里,便将其与奴隶制联系起来,黄皮肤的女人便成为了落后与堕落的象征。
当时的加利福尼亚州联邦众议员贺拉斯·佩奇(Horace F. Page)在国会发表演讲,强调华人女性对美国的家庭和婚姻传统造成的冲击和对白人种族纯洁性的威胁,并特别指出华人移民中大多不是自由移民,而是没有人身自由的苦力和妓女,应当禁止入境。
1875 年,美国国会绕开中美两国《蒲安臣条约》(Burlingame Treaty)中“自由移民”的条款,通过了《佩奇法》。法律实施后的七年间,到达美国的华人女性与之前的七年相比下降了68%。华人女性占美国华人人口的比例从1870 年的6.4% 跌落到了1880 年的4.6%。
此法案不仅将大部分正常赴美的华人女性阻挡在美国国门之外,还成功地将她们贴上了“娼妓”的标签。
黄柳霜
《佩奇法》颁布7年后,1882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历史上的第一个限禁外来移民法案,即通称的《排华法案》,对亚裔尤其是华人种族主义的有色眼镜不降反增。
美国白人社会普遍认为,大部分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女性(还有男性苦力华工)无异于奴隶,无法成为美国参与式民主制度中合格的公民,是不受欢迎、需要排斥的。
在这样无法改变的环境下,1905年,黄柳霜在洛杉矶中国城出生了,她是广东黄家第三代移民。
她生于美国,长于美国,却仍旧觉得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上学路上,唐人街与白人社区的那道山,她千辛万苦刚刚翻越,却转瞬被白人小孩的图钉扎进现实。
9岁,她开始痴迷于现实以外的世界,她爱上了电影。从此,唐人街每逢拍戏布场,她就挤进去奋力争取一个华人饰演华人的角色。
她的梦想太过膨胀,甚至并未察觉出那些华人角色都是带着边缘性、标签性、歧视甚至侮辱性的。17岁,她等来了《海逝》,在里面饰演“莲花”——一个不是奴婢不是妓女不是配角的亚裔女性角色。
在这部不需要一脱成名不需要搔首弄姿的爱情电影里,黄柳霜竭尽全力地贡献出刻在心灵深处的深情,她的演技,把演对手戏的白人男演员衬托得相形见绌。
然而好莱坞记住的更多是她细如弯刀的柳叶眉,一刀切的刘海,淡妆浓抹的 “中国娃娃”造型。她在戏中的深情却被西方媒体解读为“风骚”,莲花却依旧被看作一个为了西方男性的“爱”而殉葬的东方女性。
美国影评人甚至直接甩出《黄祸!中国入侵影屏》为题的文章定义她荧幕上的成功。
黄柳霜执着地坚持着、挣扎着,她“火”了,却和当年梅阿芳的“走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的片酬远低于同一层级的白人演员,制片方常将她作为主角宣传,无非还是利用她来自东方的“风情万种”。为了迎合白人观众的口味,在电影中,她的镜头依旧是一个个香艳十足的特写:浓妆艳抹,几近赤裸,美艳如毒蛇,不配得到白人情人的一个吻,结局总是死亡。
“我已经厌倦了我不得不饰演的角色,为什么银幕上的中国人总是恶人?而且是很残暴的恶人——嗜血,阴险,蛇蝎心肠。中国人不是那样的。我们拥有比西方文明古老很多倍的文明,怎么会是那样的呢?”
她想饰演的角色无非是一个正常的中国女人,中国人。可是当她去争取美国女作家赛珍珠小说《大地》中的角色时,却被告知,这个难得能被搬上大银幕的正面中国角色,只能由白人演员去饰演。
拒绝她的可笑回复是:“你太东方了。”
言外之意是,亚裔女性的形象在白人心目中只有性与欲,难得纯与良。
此后,柳霜穿起了长裙,不再在荧幕上裸露自己的身体。她难以征服美国,也很难回归中国。
56岁,她静静地死去,无婚无子,甚至没有在墓碑上留下一个字。
在她离开的时候,美国社会对亚裔女性的印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现实中被迫卖淫的人没有得到同情反而是鄙视,银幕上被迫饰演卖淫的人依旧被公认适得其所。
她不知她能留下什么,只渴望终有一天这个号称自由开放的土地,有人越过那些龌龊肮脏,读懂她高雅的美,和对艺术的倔强。
蝴蝶夫人
在黄柳霜出生前后的大洋彼岸,1904年,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创作的最新歌剧《蝴蝶夫人》首演,讲述了一位美国海军军官来到日本,和一名叫巧巧桑又名蝴蝶夫人的艺伎的爱情故事。
这部歌剧一经上演便在在西方大受欢迎。受欢迎的原因除了首次加入“东方元素”,更因为剧中作为艺伎的蝴蝶夫人为了那短暂的爱情,舍弃了民族、家庭、儿子,最终为一个西方男子自杀藏爱——多么符合当时西方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膨胀的野心。
西方人把东方女子定型为美丽漂亮、温顺可人的蝴蝶夫人,她们无怨无悔地爱上残忍薄情的西方男子,甘愿为男人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而西方男子“只要抓住蝴蝶,便用钢针刺穿她的心脏,将她制成标本或玩物,而他则扮演着浪漫潇洒的收藏家或猎手的角色”。
这样的“共识”即便在85年后依旧历历在目。1989年,由《蝴蝶夫人》改变的新版《西贡小姐》成为百老汇经久不衰的热门曲目。故事的内核并未改变,只不过将战场从日本搬到了越南,视觉上渲染了“妓”的氛围。
这85年间,两次世界大战让国家重新认识了国家,然而在恃强凌弱的战争下,不讲人伦武德的国家亦可能在畸形态中巩固国家的想法。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战败投降,根据战败协议,麦克阿瑟将军带领美军进驻日本。
那么多美国大兵上岛成为必然,而日本人最先想到的是要保全皇族、贵族、公卿、上层社会妇女的贞操和日本人的纯正血统,就必须建立一个“性的防波堤”。
这个“防波堤”便是由招募的7万名18-25岁的女性组成。她们的任务是在本国政府出资修建的慰安所中,为那些身强力壮的美国大兵提供性服务。
尽管许多日本女性并不愿意,但在日本政府的积极筹措下,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国家的卖春机构”开门营业。
长期以来美国文化中将亚洲女性树立的娼妓形象在亚洲的土地上得到了某种“验证”,美国大兵们甚至可以摆脱本国法律道德的约束,在亚洲土地上为所欲为。
《知道战后的日本吗?》说,二战后到朝鲜战争日本经济崛起这段时期内,虽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但是慰安产业的确是给日本创造外汇最高的行业。
在越南战争时期,百万美军驻扎在东南亚各地。有了“先例”可循,美军与这些国家中的大多数签署了协议,由他们为美军提供“休闲娱乐”的风月场所。
据当时西贡政府社会统计部门的报告,职业失足妇女在1968年还仅仅约为1万人,而到了1974年便超过了10万。
从蝴蝶夫人,到西贡小姐,女人的无奈与悲痛无从诉说,也不被听见,在“权力关系、支配关系、霸权关系”下驯化的东方女性只能听凭来自美国白人男性支配自己的命运成了西方人的普遍认知。
亚裔女性被迷信为顺从、性欲亢进和异国情调,这种带有种族主义的刻板印象随着战争结束并没有消失,而是被带回美国。
迷亚
“迷亚”(“Asian Fetish”)亦或“黄热”(“Yellow Fever)”,是美国书籍和媒体上频频出现的词,指的是“迷恋亚洲人的癖好”。
轻佻的代称暗示着长久以来扭曲的倾向,扭曲的倾向,便滋生出针对亚裔女性的扭曲犯罪。
2017年6月9日,美国顶尖的常青藤大学伊利诺伊大学,失踪了一个女孩,她就是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仅仅27岁的章莹颖。
那本是非常平常的一天,莹颖准备去签订公寓的房屋租约,因为错过了公交车,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然后音信全无。
当大家都在自发寻找莹颖的时候,警方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他就是伊利诺伊大学的物理研究生布伦特·克里斯滕森,那辆黑色轿车的车主。
尽管警方怀疑他是绑架章莹颖的凶手,然而却依旧无法找到章莹颖的下落,只能先把他放了然后暗中调查。克里斯滕森是个看上去性格温和的人,他是伊利诺伊大学物理系在读博士生,连续三年都被评为优秀助教,深受师生欢迎。
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克里斯滕森对日本的二次元文化十分着迷,还收藏了不少展现亚裔女性身姿的视频。
两年后,克里斯滕森的女友成为了警方卧底,冒死录下凶手讲述杀害章莹颖细节的录音,这成为了案件的决定性证据。在他的的陈述,亚洲女性也被他作为“策划一场完美绑架”的作案对象。
杀人的恶魔和现实中温文尔雅的高知之间,是长久以来种族歧视文化荼毒下,灵魂深处建立起“迷亚”的挑逗与侵蚀。
再回到开头提到,上个月刚刚发生的亚特兰大枪击案。
嫌疑犯罗伯特被捕后告诉警方,他的杀人动机不是种族歧视,而是“性瘾”,他认为水疗中心的女性是“诱惑的来源”,他为了“消灭诱惑”,才向这群亚裔女人“复仇”。
枪击事件当然是出于种族动机,也是出于性别动机,两者皆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韩裔美国教授伊莱恩·金说:“我认为凶手不仅有性瘾,而且还沉迷于把亚洲女性作为行对象的幻想。”
枪手选择的按摩店,员工不仅仅是女性,而且是亚裔女性,不仅仅是亚裔女性,而且是社会底层收入比较低的亚裔女性。凶手在预设在按摩店工作的亚裔女性就是充满“诱惑”性工作者。
这和长久以来美国社会对不少亚裔女性视为白人、男人性幻想的投射如出一辙。
这些受害者,有工作、有家庭、有朋友也有梦想,而在她们遇害后,她们的一生被“亚裔女性”几个字所总结,引发愤怒与对抗,或许依旧无法改变现状,也终会淹没进历史的尘埃。
这些,还只是我们看得见的受害者,而更多和受害者同样皮肤,同样族群,同根同源的女性们,却正在某种赤裸嘲讽的直视下,愈发不安的生活。
自我
20世纪50年代中期至60年代中期,美国黑人反对种族歧视和种族压迫,开展了非暴力的抗议行动。
运动的高峰,是1963年8月,马丁·路德·金在华盛顿的林肯纪念馆前广场聚集了二十五万名群众,发表他最著名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
经此一役,黑人的社会地位至少在现实中极大提高。
这是黑人的梦想,未尝不是亚裔的梦想,有色人种的梦想,美国所有少数民族的梦想。不完全统计,美国现在有2300万亚裔,亚裔有自己的民族性格和生活逻辑。
他们一方面十分自强上进。越来越多的亚裔本身具有良好的家世和优秀的教育背景,《环球时报》在一篇相关评论中援引统计显示,亚裔是全美教育程度最高的族群,拥有学士或以上学位的25岁以上亚裔占53.2%,远高于全美31.2%的平均水平。
另一方面,他们对社会不公显示出极大的逆来顺受。
从1870年1月第一位黑人参议员雷韦尔斯算起,美国至今总共只有11位黑人参议员,甚至出了1名黑人总统。而全部亚裔在政府工作的亚裔仅占11.5%,这么多年下来,美国也只出过骆家辉、赵小兰两位“正部级”官员。
精英亚裔,是个人奋斗的典范,却不是集体发声的一员。不擅长亦或不愿涉入政治,自然就在整体上失去了政治地位。
然而个人在经济上的成功和地位无法让他们免于仇恨和歧视。
仅在亚特兰大枪击案发生的第二天,75岁的华裔老太太谢肖珍突遭一名年轻的白人男子无故袭击。老人当即手持木板奋起反击,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而没隔几天,一位28岁的亚裔单亲妈妈在自家公寓楼下遭到枪击身亡。
据美国“停止针对亚太裔的仇恨”(Stop AAPI Hate)组织统计,2020年至今,全美50个州发生了3800宗针对亚裔群体的骚扰、辱骂、肢体攻击和暴力事件。有些施暴者直甚至接表明他们针对的是亚裔的老人和女性。
CNN在一系列事件发生后作出评论,针对亚裔女性的暴力犯罪行为,源于“她们被物化和过度性感化了,她们往往被认为是温顺又听话的。”这些观念的发酵导致针对亚裔女性的暴力“正常化”,人们容易认为针对这一群体的暴力是可以被原谅和容忍的。
随后美国多个城市举行了抗议活动,谴责近期针对亚裔发生的暴力事件,这是数年来的忍无可忍,这些抗议集会所产生的舆论压力,迫使拜登、哈里斯厉声谴责,但又适时地将“锅”甩向特朗普。时隔经年,美国社会巨大的撕裂愈演愈烈,“种族仇恨”无孔不入地渗透着白人世界。
暴戾的创伤不断重复,这就是美国社会如此破碎的原因。
亚裔难得的集体抗议会持续多久,带来什么变化,还是只不过是亚裔“不再沉默的”昙花一现?大概率是,亚裔群体遭遇的歧视和仇恨,亚裔女性的“标签”和“幻想”既不因特朗普的上台而凭空出现,也不会因拜登政府政策变化而烟消云散。
真正的变革,是让所有人不再生活在恐惧之中。
为此,也到了亚裔自身需要团结奋起坚持改变的时刻。
出处:头条号 @反向视角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