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干笑两声,她说:「进屋。」我奶拉着赵丹往屋里走,她回过头给我爷使了眼色。到了屋门口,赵丹突然停下,她用手指着我们几个:「他们为啥不进屋?」我奶赔着笑脸,她说:「他俩得劈木头,家里没烧火的干柴了。」赵丹又用手指了我:「他也劈柴吗?」...
我奶干笑两声,她说:「进屋。」
我奶拉着赵丹往屋里走,她回过头给我爷使了眼色。
到了屋门口,赵丹突然停下,她用手指着我们几个:「他们为啥不进屋?」
我奶赔着笑脸,她说:「他俩得劈木头,家里没烧火的干柴了。」
赵丹又用手指了我:「他也劈柴吗?」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到我爷身后,赵丹看我的眼神不对。
我爷说:「兴子,你带着小迎子劈柴,我跟你妈先去吃饭。」
我爷说完这话,用手拍了拍我小叔的肩膀。
我奶一脸的无奈,她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我爷也走了进去。
可赵丹还是没有进屋的打算,她用手指着我小叔:「进屋吃饭。」
我小叔的腿有些发软,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好,进屋吃饭。」
我小叔说完这话就进了屋,赵丹也进了屋。
院子里只剩我自己,我朝着村长家跑。
村长家住在村西头,我家住在村东头,我跑了十几分钟才到村长家。
村长家的大黑狗见到我就叫,村长李福走了出来,他困惑地问:「小迎子,这么晚了,你咋跑来了?」
我说:「村长,你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小叔从城里带回来一个女朋友,他俩白天的时候去乱葬岗了,我爷让我来找你。」
我话音儿刚落,村长就变了脸色,他说:「我去请陈道士。」
村长又说:「小迎子,你先在我家待一晚,千万别回去。」
「我爷、我奶,还有我小叔他们会有事吗?」
村长皱紧眉头,半天没说话。
我担心我爷、我奶,还有我小叔。
村长摸了摸我的头,他说:「小迎子,听话,等我回来。」
村长说完这话,就骑上他的摩托出门,空落落的院子里只剩下我自己。
我没有听村长的话,我又跑回自己家。
我奶看见我进屋,她拿筷子的手紧紧握住,她说:「怎么才进来吃饭,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我奶端起一盘鸡肉,刚要往出走,就听见赵丹说:「别去热,那不还有其他的菜吗?」
赵丹的脸色惨白,眼睛猩红,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个女鬼。
我爷给我奶一个眼色,我奶又把菜放下。
赵丹看着我说:「过来吃饭吧。」
我强迫自己冷静,走到饭桌前,坐在我小叔身边。
我看见我小叔的额头上都是虚汗,他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赵丹笑着问:「王兴,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我小叔说:「谈过两个,都是大学同学,这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我小叔说完这话,就低下了头。
他的目光在躲闪,故意避开赵丹。
赵丹冷哼一声,她又看向我爷:「叔,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爷沉思了几秒,他说:「他谈恋爱的事,我不清楚。」
赵丹突然提高一个调:「不清楚?」
赵丹又看向我奶:「阿姨,你知道吗?」
我奶皮笑肉不笑地说:「小丹,你到底想问什么?是兴子惹你生气了?」
赵丹冷笑着说:「林云不是他女朋友吗?你们不知道?」
两个医女为她处理外伤,自己回到书房。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正在优雅的喝茶,见他回来,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来行礼:“夏太医,上官大小姐伤势如何?”
夏鹤霖叹息道:“真是作孽啊,浑身都是鞭伤打伤,坠楼造成头部重创出血严重,肋骨断了两根,伤到了内脏。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小太监问道:“可能保住性命?” 记住网址https://m.xbiqugela。com
夏鹤霖:“有王爷的千年雪参和黑玉断续膏性命无虞,莫问公公代老朽谢过王爷赐下灵药。”
莫问淡笑道:“我家王爷曾与上官大将军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帮一把是应该的。”
夏鹤霖捻着白胡子叹息道:“上官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征战边疆,他的嫡女却遭此大难,真是令人齿冷啊!”
莫问微笑:“人的命数谁说的清楚呢?”抱拳,“有劳夏太医照顾上官大小姐,小的回去复命了。”
说完打开窗子翻出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夏鹤霖摇头叹息,正要给自己倒杯茶,就听门外有小厮禀报:“老爷,镇国大将军夫人和上官二小姐来接大小姐回府。”
夏鹤霖眉头蹙起,眸光微冷,抬步出了书房,来到医馆大堂。
镇国大将军夫人肖云箐神色凝重而担忧,见到夏鹤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夏太医,真是谢谢您了,不知若离的伤势如何?”
夏鹤霖把对莫问说的伤情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她肋骨刚接上不能移动,建议在此治疗一段时间。”
肖云箐还没开口就被夏鹤霖堵住话头,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面有难色的道:“这不好吧,若离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以住在外面,这样会落人口实的。”
夏鹤霖淡笑道:“住在老朽的医馆里,谁会说三道四?这里有专门为重症病人备的客房,还有医女伺候,夫人只需把费用付齐就是了。”
上官若仙唇间泛起一抹嘲冷,“莫不是你为了赚取钱财而扣着姐姐不放吧?”
“仙儿!”肖云箐喝止,夏鹤
霖曾是太医院院正,医术超绝,皇上都要敬重他几分。尽量不要得罪,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求到他了,谁没个病啊灾的呢。
夏鹤霖也不生气,很好心的道:“老朽只是作为一个大夫尽职尽责的建议,如果夫人执意把大小姐带回去,老朽自然不会反对,不过……”
他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大堂内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些人都没往这边看,但耳朵都支棱着呢。
肖云箐眼睛眯了眯,道:“好吧,那就留下两个丫鬟伺候着,不能委屈了大小姐去。”
夏鹤霖捻着胡须,淡笑道:“夫人随意。”
他在宫里伺候了几十年,见过的猫腻儿比她们吃的盐都多,还让她们牵着鼻子走?
肖云箐从随行的丫鬟里点了两个,眸色深沉,道:“好好伺候大小姐!”
两个丫鬟给了肖云箐一个放心的眼神,福身:“是!”
肖云箐和上官若仙出了回春医馆上了马车。
还没坐稳,上官若仙就问道:“母亲,为何不把那瞎子弄回府?若是她死了,东西拿不到或者她给了别人怎么办?”
“我为何留下那两个丫鬟?”肖云箐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道:“那老匹夫说不能移动,若是我们执意把那瞎子弄回去,有个好歹就是我们的过错。你父亲回来能轻饶我们?再说今天你已经被那瞎子破坏了名誉,医馆里人多口杂,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上官若仙咬牙,狠狠的捶了一下马车厢,“谁知那瞎子平时都连话都说不利索,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却伶牙俐齿起来了!”
肖云箐冷笑:“兔子急了都咬人,狗急了都跳墙!”
“母亲,女儿这次事情没办好,太子都不高兴了,若是那瞎子再跟父亲胡说八道,让父亲与太子起隔阂,太子不让我做正妃可怎么办?”上官若仙摇晃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肖云箐眸中闪过狠厉,“那瞎子总会回府的……呵呵!”
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的露出阴险的笑容。
……
皇宫的凤仪宫内,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面色凝重,精美的护甲套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太子坐在下手的椅子上,神色期待的望着皇后,“母后,趁这个机会,儿臣一定要退婚,儿臣不能娶一个瞎子为太子妃,更不能娶一个失了贞洁的瞎子为妃,不,妾她都不配。”
半晌,皇后叹息道:“这婚事是当初你父皇定下的,上官天啸还在边关征战,若是贸然取消赐婚,恐怕他会不会答应。”
太子道:“父皇当初夺位,为了拉拢上官天啸把刚出生的上官若离定给儿臣,那是他不知道上官若离是瞎子,知道实情后父皇肯定很后悔。如今儿臣已经是太子,他也不想未来的皇后是瞎子吧?说不定他正需要一个契机退婚呢!”
突然,他眸光一凝,道:“说不定上官天啸当初故意隐瞒上官若离是瞎子而欺瞒父皇呢!现在是上官若离失贞,咱们占理,失了这个机会,以后倒后账可就是咱们的错了。再说了,改立仙儿为太子妃也给足了上官天啸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