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深眉头狠狠跳了一下。回想起那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的觉得闷,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子胸闷的感觉排出,对宋奕吩咐:“以后别提她,我已经离婚了。”“真离了?”...
海城,凌晨两点。
云依依的生日宴会终于结束,她笑着将客人们一一送走,得意得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慕南深站在酒店露台,看着酒店入口,像是在等着谁。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来。
助理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了一句:“慕总,要安排车回沁绝园吗?”
慕南深将烟拧灭,满脸烦躁:“不去。”
拧灭了烟,他却转身下楼上了车,还打开了手机。
不错所料,手机上有云轻颜的未接来电,心头的烦躁莫名舒坦了点。
他关上手机,仍向后座。
都已经离婚了,他才懒得搭理云轻颜那个疯女人。
慕南深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无名指那个素圈戒指,这是结婚那年,云轻颜自己设计的,据说还专程去找了国外的著名珠宝工作室定制。
打开车窗,他将戒指摘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车窗外一扔。
银色的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的光,消失在夜空中。
夜风扑面而来,道路两旁的路灯像过往的时光,迅速往后褪去,像是翻了新篇的人生。
慕南深想,这是自由的感觉。
次日。
慕南深照常上班。
办公室里,他的好友宋奕坐在旁边的皮沙发上,像一只八卦的鹦鹉:“云依依和云轻颜的生日都在昨天,你送了云依依一颗南非大钻石,送了云轻颜什么?”
慕南深闻言,嗤笑一声:“她也配?”
宋奕叹了口气:“难怪云轻颜今天不来送饭了,肯定是生气了啊。”
他慢悠悠的说着风凉话,带着些调侃的意味:“难得啊,你们结婚五年,她就像是对你没脾气似的,现在终于腻了?”
慕南深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回想起那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的觉得闷,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子胸闷的感觉排出,对宋奕吩咐:“以后别提她,我已经离婚了。”
“真离了?”
一向吊儿郎当的宋奕,难得正经起来:“以云轻颜对你的执着,不到死的那一天,她恐怕不会放手吧?”
不知为何,‘死’字莫名的触动了一下慕南深的心弦。
他想起云轻颜反反复复对他说的那句话——
“没有你的爱,我会死的。”
满口谎话的坏女人!
慕南深冷哼了一声:“她死了关我什么事?”
宋奕闻言笑了,调侃了一句:“你真的对她没感情呀?那兄弟我可要下手了。”
“你什么品位?云轻颜那种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你了?”慕南深问。
“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有能耐创办出数一数二的金融公司MC集团,长得漂亮,人能耐做饭还好吃!”
宋奕冲慕南深挑了挑眉,“说真的,这么个女人真的多得是人追!”
慕南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掏出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显示着几十个云轻颜的未接来电。
“那女人无趣又赖皮,你要不怕麻烦就去追。”
傍晚,天边夕阳绚烂。
海城最顶级的海宴会所,一群公子哥汇聚于此。
轻缓的音乐、醉人的美酒还有环绕周遭的美人,将‘纸醉金迷’四个字演绎到了极点。
“今天,咱们哥几个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慕总重归自由!”
慕南深冲那人举杯,算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宋奕在一旁调侃:“除此以外,还要恭喜咱们南深和依依终成眷属。”
于是,现场起哄的声音更大,众人都乐得不行,直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那云轻颜岂不是很尴尬,老公变姐夫了?”
全场一静。
慕南深皱眉,摆了摆手:“别提这种扫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