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苑城城门楼下,顾寒生金甲着身,皇帝亲自为他戴上沾帽。全城百姓夹道观礼,战士们高呼:“翊王必胜,翊王必胜!”陆牧言站在皇帝身边,促狭的望着顾寒生,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他走到顾寒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翊王珍重,等你凯旋我们共同庆贺。”顾寒生望着他...
三天后。
苑城城门楼下,顾寒生金甲着身,皇帝亲自为他戴上沾帽。
全城百姓夹道观礼,战士们高呼:“翊王必胜,翊王必胜!”
陆牧言站在皇帝身边,促狭的望着顾寒生,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他走到顾寒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翊王珍重,等你凯旋我们共同庆贺。”
顾寒生望着他阴鸷的眸子,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淡淡道:“好。”
不远处,江安奕看着一切,又朝顾寒生身后的家属所在之地查看,并不见凉纾身影。
顾寒生这都要走了,凉纾怎么没来?
他那妹妹为了重回翊王府闹死闹活,今天竟没有半点动静。
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吉时到,号角响,顾寒生启程。
军队人马朝城外进发,顾寒生坐在高头大马上在队伍最前面。
行至城门外,顾寒生勒停战马,回望了一眼翊王府所在方位。
片刻后他回过头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翊王府内。
凉纾端坐房中,如意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对面无表情的凉纾说:“小姐,姑爷已经走了。”
凉纾不语,她自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出门,但她听着那号角那呼喊那马蹄声此消彼长,最终归于平静。
她就知道顾寒生已经走了。
他下定的决心,没有人能将他拉回来。
凉纾轻叹了一口气说:“好,走了好,走了好。”
如此只要他高兴就好,她也该走了。
凉纾转头对如意说:“收拾东西,我们也该走了。”
如意略惊,反问道:“走?走去哪儿?我们要去追姑爷给他送行吗?”
凉纾别过倦怠的脸,起身,她行至窗前。
伸出手,折断了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凛声道:“去尼姑庵。”
如意打包的手颤了一下,正欲开口,江安奕的声音才门外响了起来。
“谁要去尼姑庵?”
“大少爷。”如意向江安奕行,凉纾还站在窗前没有动。
她没有回头,淡淡道了声:“大哥,你来了。”
江安奕看了看凉纾,他向如意投去不解的目光。
如意凑到他跟前,小声解释道:“几天前,小姐跟姑爷生气了。”
“如意——”
凉纾打断如意的话,如意闭上了嘴巴。
“如意你先下去吧。”江安奕将如意使唤了出去。
如意出门后,江安奕便对凉纾说:“北疆距苑城千里之远,你怎么不去送送?当真是没了念想?”
凉纾垂眸,松了握紧在掌心的花苞,委屈便袭上心头。
“他不喜欢我,我苦缠于他除了给他徒添烦忧,又有何用。”
闻言,江安奕点了点头。
“你所说也在理。”
凉纾本就委屈,听到江安奕的附和,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鼻子发酸眼眶一热,眼泪便流了下来:“终究是我负了他。”
江安奕眉头皱紧,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疑惑:“你到底是何时中意于翊王的?大哥一直以为你属意太子。”
“不重要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了。”凉纾打断他的话。
“往后余生我将去尼姑庵清心礼佛,洗刷我的罪孽。”凉纾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