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望珍重,待岁月静好,山河无恙,你我皆安。”“林牧野。”读到这,法官停下了。第一封信,念完了。这只不过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
“吾妻,望珍重,待岁月静好,山河无恙,你我皆安。”
“林牧野。”
读到这,法官停下了。
第一封信,念完了。
这只不过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
字里行间,满满当当都是对叶思婉的思念之情。
七尺之身既已许国,难再许卿……
这句话的出现,纵使人们对林牧野再痛恨,心中都是一阵刺痛。
“或许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一心为国的人吧。”
“可惜啊,堕落成了现在这样,为了钱财,已经忘记了自己昔日的誓言。”
“他对叶院士的爱,是真的……”
一些声音,慢慢在人群之中传开。
分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文字,里面却充满着亲情的力量。
这份力量,让人即便置身事外,也心生共鸣。
但很快,这种言论便被压下去了。
“他对叶院士的爱是真的?扯什么?”
“只不过是信上写的而已,你们就信?他如果真的爱叶院士,会自己孩子都十岁了都不回来看一眼吗?”
“他正在忙着在米国数钱呢,哪有空回去看糟糠之妻?”
“听说他还和米国不少科研员有一腿,这些事难道是空穴来风?这个泯绝人性的恶魔说的话怎么会有人信的?”
……
第四章
与此同时,华夏西北。
叶思婉怔怔的看着直播画面。
她的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字里行间之中充斥的那浓郁情感,让她顿感揪心之痛。
七尺之身既已许国,难再许卿。
这句话深深的刻在了叶思婉的脑海中。
“原来,这就是你心之所向吗……”
“岁月静好,山河无恙,你我皆安……”
叶思婉任由苦涩的泪水缓缓划过面颊。
但她脸上却坚毅了许多。
她明白了林牧野的话。
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林牧野的心之所向。
只有岁月静好,只有山河无恙,才能你我安好。
这个道理,贯彻了林牧野的一生。
“叶工,您怎么哭了?”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叶思婉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发问道。
她的话的顿时引来了周围不少工程师。
在看到叶思婉面前的电视后,他们明白了一切。
这场直播审判规模之盛大。
即便是身处西北的他们,也都在用手机、电脑来观看。
不少人顿时忍不住,纷纷劝导了起来。
“叶工,不是我说,您不该为他流泪。”
“对,林牧野这种人,配不上您,您别因为他的那些话而多想!”
“叶工不值得!他是卖国逆贼,您是肩负国之重任之人,是大国的骄傲,他不配让您落泪!”
“一个卖国逆贼,只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就让坚毅的叶工为他流泪。”
“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
无数人悲愤不已,看到叶思婉这般更是痛心疾首。
叶思婉是什么人?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无论多么艰苦的施工环境,她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是耀眼的华夏大工程师,是享誉全国的国之工匠。
却被一个卖国逆贼所蒙骗!
因为卖国逆贼的三言两语就哭成这样。
这是何等的可恨,何等的悲哀!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的爸爸!”
“我爸爸是好人!”
“你们走,你们走!”
小悦儿忍不住了,顿时拦在众人面前,作势要撵走众人。
“小悦儿,你爸爸都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你,他对不起你妈妈!”
“对,小悦儿,你不该这么袒护他!”
“叔叔阿姨们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爸爸背叛了国家!”
“这对你来说虽然太残忍了,但你要记住,你能信任的只有你妈妈,而不是电视上的这个男人!”
面对孩子,他们说不出重话。
但是他们也想让年纪尚小的悦儿明白,她的妈妈有多么不容易。
她的爸爸有多么的混蛋!
悦儿眼睛发红,发疯似的要推开眼前的人:
“我妈妈说了,爸爸是被误会了,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不许再说了!”
看着小悦儿的样子,众人眼眶不由得一红。
让一个孩子接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怎么可能是误会?”
“就算他以前是华夏的骄傲,是满腔热血的爱国院士。”
“可事到如今,他的罪行接连揭露,叶工您还不明白吗?”
“叶工,您不该对孩子说谎的,十年了,他从来没回来看过您!”
“您在工地上发高烧不起的时候,他在哪?”
“您在跨湾大桥上劳累过度晕倒的时候,他在哪?”
“您当年在生小悦儿难产濒临死亡的时候,他又在哪?”
“叶工,不值得!他不配!”
“他要是真的关心你,就不会在国外待这么长时间,却一个消息都没有!”
“也不会丝毫不顾及你们母女二人的相思之苦,离别之痛,不辞而别!”
“更不会收了别人这么多钱,背叛祖国,致使全国对其审判!”
众人越说神情越激动。
在他们看来,叶思婉是华夏的新星,不应与林牧野这种腌臜之人为伍。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