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柔柔伸出藕尖般的小手指,指向自己:“你得先叫出我的名字,我才跟你说话。”
美艳丽人一愣,还会通过考验人来保护自己:“你姓安,还有个思字……”
丽人也留了一手,以免被动。
柔柔俏脸一抬,一脸傲娇:“没错,我就是飘渺仙宗唯一女弟子,安思柔!”
柔柔的名字一出口,美艳丽人就泪如雨下,紧紧的一把抱紧团子般的柔柔亲了又亲。
此时,车上还下来了一位高大男子,目睹着一切。
西装笔挺,俊颜冷厉,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冰冷至极的感觉,当柔柔说出全名时,他冰冷的眸子也闪过一道炽热,身上气场瞬间改变,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真是我的女儿吗?久经名利场的他,多了一丝慎重;因为这几年来,说是找到他女儿的人已不下十几个,但每次都是失望至极。
在他心里,只有亲子鉴定才能说明一切。
不过,小女娃身上的道袍装扮,却给了他更多的信心。
因为当年百日宴上,即使在室内,也刮起一阵怪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然后宝贝女儿就不见了。
还留下一张字条:与道有缘,收其为徒,十二年后还之,勿找,勿念!
第3章 一起懵逼吧
柔柔被丽人抱上了车,丽人叫夏雨沫,与安景轩青梅竹马。
五年多前,奉子成婚,没想到孩子百日宴时,高朋满座,却刮来一阵怪风,恍惚之间,手中的婴儿就不翼而飞,变成一张繁体字的纸条。
因为孩子在自己手上丢失,曾经一度自责不已,差点患上抑郁症。
幸好老公安景轩不停宽慰、劝解,才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
两年后再度怀有身孕,又生下一个大胖儿子,有了上次的经历,儿子连百日宴都不敢办,还加强了安保,有专人日夜不停监护。
如今儿子安慕熙已经一岁零二个月,开始呀呀学语、蹒跚走路了。
坐在车内,柔柔夹在丽人与冷峻男子中间。
安景轩用眸光近距离地打量这个散发着仙气的小软萌,发现她生得极美,即便是漫不经心的动作也尽显风华天成、不染俗尘。
他凉薄凄寒的俊脸仿佛被扑面而来的萌意轻柔,吹得春风沉醉,以致于不敢惊扰于她。
“柔柔,可以叫我一声妈妈么?”,夏雨沫心里充满了期待,温柔的询问。
柔柔却紧闭双眼,老僧入定,还把腿盘起来,这是要打坐的节奏。
一旁的安景轩哭笑不得,只好往窗边靠,以腾出更大空间让她盘腿而坐。
夏雨沫心里微微一紧,孩子离开太久,跟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突然间让她叫妈妈的确有点唐突了。
她连忙岔开话题:“柔柔,你从哪里来呀?”
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云雾山!”
虽见娃儿惜字如金,但至少有回应,夏雨沫不气馁,继续问话:“那你平时在山里都做些什么啊?”
“五更起床打坐,日上三竿分药、拣药,日落之后学把脉望气……”
夏雨沫心里诧异万分,这么小的孩子就干活了:“你才4岁多就开始干活了?”
柔柔摇了摇头:“三岁之前,天天泡澡,泡在药材里,不过师傅会在一旁讲道。”
夏雨沫仔细观察了一下柔柔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还真是让人羡慕,难道是泡澡的功效?
正当夏雨沫思索时,柔柔冒出一句:“师傅说,这几年给我泡澡的药材,值几个亿,下次见到师傅记得还他……”
安景轩冷洌的眼角一抽:拐了我的女儿,还敢谈钱,若真见到,不打断他一条腿才怪。
“咳!”,一旁冷酷的安景轩也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提前下山了,不是说好十二年的吗?”
柔柔揉了揉眉心,甩了甩头,深叹一口气:“唉,宗门破产了,师傅跟隔壁山上的仙姑跑路了……”
噗~
一向冷酷的安景轩也不由冷笑出声来!
这剧情怎么跟温州皮革厂有点相似,这修炼者的节操呢?
夏雨沫倒不在意,宝贝能提前回来不是更好吗?
于是继续问道:“你在山上都学了什么?”
柔柔又开始抠他的脑瓜,是啊,在山上都学了什么?
“洗衣、做饭、拣药、焚香、种菜、驱虫、打兽兽……”
柔柔每从嘴里蹦出一个词,夏雨沫心里就揪一下,她所有的温柔在这一刻像是被冻住了,只剩下僵硬。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要干这么多体力活。
一旁的安景轩则目光更为冷洌,心在一点点下沉,如果真能找到他的师傅,不惜代价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柔柔倒不再冷漠,逐渐暖起来:“师傅可好玩了,这么多师兄,只有我能拔师傅的胡子,哈哈哈~”
一提到师傅,柔柔就乐个不停,让安景轩更是醋意大发,趁其不注意,拔了一两根她的头发,绕在指尖,这一刻,真的成了绕指柔。
“你还有很多师兄?”,夏雨沫好奇的问道。
“有的呀!在宗门里有十几个,外面还有不少,最大的师兄八十多岁,最小的十三岁,不过他们都不陪我玩,说我是小老斧!”
夏雨沫一听,心里更为惊讶,大师兄都八十多,那师傅得有多老:“那你师傅多大了?”
柔柔掰起小指头,眨了眨大眼睛,突然一拍脑门:“哎呀,过几天就是师傅一百二十大寿了!”
她把侧袋移至胸前,掏出一张黄纸,咬开一支短小的朱砂茅竿,这是师傅为她特制的专用笔,在上面鬼画符起来……
萌萌的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眼前一亮,喝道:“祝福!”
手中的黄色纸符立刻自燃起来,火光一闪,化作一团火焰,连灰烬都没留下多少。
车内突然出现火光,把夏雨沫、安景轩着实吓了一跳,震惊后仍一脸懵逼,这不科学呀!
第4章 这女娃,恐怖如斯
夏雨沫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柔柔,你这是法术?”
柔柔小脑瓜一歪:“什么是法术?”
“那你刚才变纸为火是什么?”
柔柔若有所悟:“哦,这就是道啊,每天打坐就是学半天道!”
夏雨沫不淡定了,言语之中都有了一些惊慌失措:“那你懂多少这种道?”
小萌娃突然一脸傲娇:“师傅说我是先天道体,入了门就无师自通,想学多少就多少,而且一学就会,好多师兄三四十岁都没有我厉害!”
夏雨沫、安景轩对视一眼,心中不知是惊喜还是惆怅,这娃,太生猛了!
两人常年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这奇异之事压根就不相信,可是刚才,小不点不用打火机就将纸引燃,这也太颠覆认知了吧。
而且她还说,懂很多种道法,彪悍得不敢想象。
终于回到安家大宅,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大山庄,中欧合壁风格,已有百年历史。
大宅内除了住着柔柔的爷爷奶奶,还有安景轩的大哥和二姐一家,光保镖、保姆、厨师、园丁加起来都有三十来号人。
夏雨沫先把柔柔带往大堂,安老爷子和奶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满心期待的等待在大堂。
见她带回一个穿着道袍,挽着道簪的小道人时,二老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份敬畏和虔诚。
“爸、妈,柔柔带回来了,我有很强烈的感觉,这就是我们真正的柔柔”,夏雨沫率先把小萌娃推上前来。
随后又补充道:“可能孩子还认生,现在还没开口叫我们做爸爸妈妈呢。”
二老见小女娃,长得美若天仙,皮肤吹弹可破,萌态可掬,眼睛里充满了灵动和稚气,一时心里乐开了花。
尤其是奶奶,心尖上像抹了蜜一样,甚是满意。
却见小女娃一直盯着奶奶看,把奶奶盯得为之一愣,不明所以。
柔柔负手而立,眼眉低垂,不知在念叨着什么,突然猛一抬头:“奶奶,你有血光之灾!”
奶奶呵呵一笑,这小神棍专注的样子可把她给逗乐了。
但一旁的安景轩却深以为然,面色严肃:“妈,柔柔可能没在开玩笑!”
二老脸色一紧,满是震惊,自己家里这个老三可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主,难道真有什么血光之灾?
夏雨沫半蹲下来,搂着小团子:“柔柔,你有办法帮奶奶解决吗?”
柔柔抬起藕尖般的小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沉思了一会后,又从随身侧背袋里掏出一张小黄纸和那支特制的茅杆笔。
在全家人诧异的目光下,又画了一张鬼画符。
走到奶奶跟前:“奶奶,麻烦你蹲下来一下。”
奶奶不管信不信,就凭这可爱的模样,也要配合她一下,乖乖的听孙女的话蹲了下来。
萌萌的小团子双指夹着黄色纸符,低喝一声:“咒!”
蓬!纸符上闪出一道火苗,把纸符点燃,萌得一批的柔柔夹着燃烧的纸符在奶奶头顶上绕了三圈。
随后小手一抬,把火苗抛向高空,同时大喝一声:“破!”
轰!
火苗升高后爆出一大团的火焰,把屋里的所有人都惊得心头一震。
这……这……
二老,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仍深陷在震撼之中。
柔柔却拍了拍手,嘴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血光之灾破了,奶奶你平安了!”
奶奶可曾经是大学老师呀,妥妥的唯物主义者。
眼前的一切把她的世界观都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