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苏周砚怀小说(你是无边妄念)全文免费阅读_沈未苏周砚怀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1-17 10:40: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沈未苏很快惊醒,感觉自己被牢牢按在一个密实的空间里,本能地挣扎,就听见程逸在耳边说,“别动,未苏姐,出车祸了。”
沈未苏心一紧,听到他声音有些不对劲,急声问,“严重吗?你是不是受伤了?”
程逸没回答,呼吸声落在她耳边,只是交代,“你别乱动,救援很快就过来了。”
而后他半天没动静,未苏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伸手往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沾了一片湿粘。
她心里一哆嗦,连声叫,“程逸,你说句话,别吓唬我。”
“我没事。”程逸语气很平静,“我看到救援来了,你别动,他们可能要破开窗子,会有碎片掉下来。小心割伤。”
未苏嗯了一声,“你也当心点。”
随后又是好一阵寂静,不一会儿,外面有救援人员在喊话,随后扭曲变形的车窗被拆除。
前后的人一个个的被救出去,未苏还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听周围哭声一片,她隐约感觉到,车祸似乎挺严重。
又过了会儿,身上的人松开了她,救援人员把程逸带了出去。
未苏很想马上跟上去,但座椅错位了,她卡在那儿动不了,只得等着他们再回来。
等被带出车,未苏透过外面的车灯,才看到了刚才坐着的大巴车已经损毁严重,另一辆中型的货车从侧面撞击过来,车祸现场一片狼藉,满地碎片残骸,看着心惊肉跳。
未苏很快收回慌乱,扭头去找程逸。
看到救护车的门正要关,沈未苏急忙跑过去,叫道,“等等!”
虽然有所预料,但看到程逸趴在那儿,后背上被一条玻璃碎片深深地割入皮肉,她看得还是心头一窒。
两步跨上救护车,她坐在了程逸身边。
……
从演出中心离开,景宽开车,载着周砚怀返回酒店。
沈未苏的演出,周砚怀向来兴趣不大,以前看过寥寥几次,也是因为应酬时客户主动提出要求。
景宽估摸着,除了因为不感兴趣,或者,还因为太太跳得实在太引人注目了,男人么,看到漂亮的女人,总容易想入非非。
而外面的人,对沈未苏的身份不明,有时候还会说几句不知分寸的话。
有两回,景宽见着周砚怀脸色很冷,以为他马上就要不准太太登台了,倒是意外,并没有。
这几年,沈未苏也在刻意减少演出,谋求转型。
其实,夫妻俩有在默契地改变和适应。
手机响,景宽接了,脸色顿时变了。
放下电话,他连忙调转方向,加速行驶,边说,“周先生,太太舞团坐的大巴出了车祸,具体的伤亡情况还不确定,人正陆续送到医院。”
周砚怀蓦地抬起头。
——
医院里。
程逸的伤口处理好,被送回了病房。
好在没伤到内脏,玻璃从后背穿进去,再深一点,就不一定什么情况了。
未苏不糊涂,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不是程逸把她按在身下,那玻璃扎进来的就是她后背了。
未苏在旁边守着他,他趴在那儿,脸色很白,却还安慰她,“我没事,其他人呢?”
未苏默然了一下,忍不住眼眶发热,舞团里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有几个人很严重,甚至,将来能不能再跳舞都是未知数。
程逸听到后叹了口气,见她完好无损地坐在面前,又有些欣慰。
他趴得不太舒服,想换个姿势,不小心扯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嘶了口气。
沈未苏过来,说他,“你想要什么?别自己乱动。”
见他嘴唇干的起皮,沈未苏去倒了水,扶着他的头一点点地喂给他。
景宽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沈未苏捧着男人的脸,精细地喂他喝水,而那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只在后背缠了几道纱布。
景宽清清嗓,提醒。
沈未苏抬眼,看到他,再往后,也看到了周砚怀。
她反应很淡,坚持喂完了程逸,还给他擦了擦嘴,才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周砚怀瞥了她一眼,见她看着完好无损,身子一侧,道,“跟我走。”
未苏说,“我同事受伤了,我留这照顾一下。”
周砚怀语气不耐起来,“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会照顾别人?”
“那就不用你管了。”沈未苏扭头,“人家还没嫌弃我,你嫌弃什么。”
周砚怀一把拽住她胳膊,拉着她就要走,沈未苏使劲儿挣扎,“周砚怀!人家为了我受伤,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留在身边照看一下难道不应该!”
周砚怀眉眼冷漠,“你怎么照看?他是个男人,你给他喂饭,擦身,扶他去洗手间?”
未苏没想那么多,这时候哪顾得上那些,她怎么也得等程逸身边的工作人员赶过来再说。
见两人僵持,景宽从旁过来说,“我联系了医院,雇了两个护工来,太太放心,肯定很专业,也方便。”
说话间,人已经过来了,看着很是干练可靠。
未苏没再坚持,回病房跟程逸叮嘱了下,就出来了。
景宽去开车,载着两人回酒店。
路上未苏心情烦闷,靠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想说。
下车时,她才发现来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之前住的酒店,周砚怀交代景宽,“去把她的行李收拾一下,订明天的飞机一起回国。”
沈未苏叫住景宽,“等等!谁说要明天走了,周砚怀,我同事们都在这里治疗,我怎么自己走!”
景宽看看她,最终还是看向周砚怀。
周砚怀对他重申,“照做。”
说完,拽着沈未苏就上了酒店。
周砚怀将她拽进套房,回手将门锁了。
瞥见她一脸不服的样子,周砚怀解开外套丢在椅背上,语气冷冷的,“给我安分待着,整天到晚的惹麻烦。”
沈未苏不想理他,扭头去了浴室。
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她脖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衣服上也有,刚才在医院里根本没注意。
肯定都是程逸的,她一边洗澡,一边心想着,欠人家这么多人情,要怎么还。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受伤了。
洗完了,她裹着浴袍走出来,疲倦得很,她找了间次卧躺下。
拿着手机,她给程逸发微信,问他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他语气轻松的回复,“放心吧未苏姐,我皮实得很,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怎么可能是小伤,如果那伤口在她身上,她肯定得个把月起不来床了。
未苏叮嘱他,“你别逞强,有需要就找护工。”
两人刚聊了几句,沈未苏就听见门打开,周砚怀脸色沉郁地靠在门口,盯着她。
沈未苏放下手机。
他在那儿站着看了她一会儿,一嗤,“怎么不聊了?”
未苏不理他,拉着被子要睡觉,他气不顺,说她,“我警告过你,别乱勾搭,你跟那个小子几次三番没界限地来往,你别再挑战我的忍耐。”
未苏没好气,“周先生自己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的,却看不惯我跟同事来往。你不觉得自己双标吗?”
周砚怀冷冷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沈未苏,别犯蠢,后果你承担不起。”
“什么后果?”沈未苏不屑道,“还能比现在不死不活的跟你耗着更难受?”
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眯起眼警告她,“我还可以让你更难受,你不怕死,尽管试试。”
未苏气得想拿枕头丢他,但想想,忍住了,跟他没法讲道理,他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
拽过被子盖住自己,沈未苏关了台灯不再理他。
周砚怀盯了她一会儿,重重地关上门走了。
……
第二天一早,沈未苏早早就醒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踏实。
她这阵子第二次遭遇车祸了,运气实在太不好,回去得叫秦愫陪自己去庙里拜拜。
她爬起来洗漱,想着趁时间还早,去医院看看程逸和其他同事。
出来时,不见周砚怀那屋有什么动静,估计是还没醒,沈未苏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了。
医院里。
程逸疼得一晚上没睡着,不过,他是个大男人喊疼怪丢脸的,只好自己硬生生忍着。
疼的心烦,又想,好在是自己受了,要是沈未苏受了同样的伤躺在这里,他看到了心里只会更难受。
正趴着嘶嘶喘气,病房门开了。
他以为是沈未苏,扭头去看,嘴角挑起的一抹笑容瞬间又落了下来。
走进来的男人一身昂贵考究的西装,皮鞋泛着精贵的光泽,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浑身每个细节都散发着不可逾越的高贵优越。
看到只有周砚怀自己,程逸倒是挺稀奇,也没动,趴着看他把两个看护都支了出去。
周砚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双腿叠着,眼神和语气一样淡漠,“听我太太说,这次多亏了你替她挡了一下,她才没有受伤。”
程逸听他叫那声“我太太”,觉得有些刺耳,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我不希望她欠人人情,你有什么需求,尽可以跟我提。”周砚怀靠在那儿,用惯常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别说你不需要,你还年轻,事业刚起步,机遇对你而言很重要。”
程逸不傻,周砚怀表面上斯文温淡,实际上,这话里有浓浓的威胁。
他是谁,程逸是很清楚。
周砚怀么,A城周家谁没听过,财经新闻的常客,想不认识都难。
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可以给一个年轻人机遇,也可以轻易毁掉一个人的前途。
程逸挑起嘴角,笑笑说,“周先生客气了,我的机遇,我自己会争取,我也相信,这世界没有人能只手遮天。”
周砚怀不悦蹙眉,姿态凌人。“说吧,你想要多少。”
程逸轻笑一声,年轻的脸庞上透出一股放荡不羁,“周先生,我还以为你这种身份的人,不会用这么老套的手段。”
“对付你,我还不用太费脑子。”周砚怀眉目淡漠,从口袋掏出支票簿,“数目你任开,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程逸笑得更不屑,“周先生,这世上,不是什么都能明码标价的——哪怕我比现在受的伤再严重两倍,再来一次,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保护她。”
看到周砚怀目光冷锐,程逸又道,“我第一天进舞团,就是未苏姐在照顾我,教我,我很尊重她,也希望,你别把我们之间的交情想的那么龌龊。你也不该对你的妻子毫无信任。”
周砚怀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的耐心耗尽,起身,在支票上飞快地书写,随后将那张纸丢在病床上。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周砚怀垂眼瞥他,“我想让你消失,有的是法子。”
周砚怀这句话说完,门就被用力地推开了。
沈未苏脸色难看地走进来,瞥见丢在程逸身上的那张支票,顿时怒火涌上来,她瞪了眼周砚怀,忍耐着,走到程逸身边。
未苏没理他,跟程逸确定好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马上就到,才放下心。
离开医院,两人一起下楼,景宽在楼下等了,两人上车,一起前往机场。
沈未苏一路无话,周砚怀也是脸色阴沉,景宽心里猜着,一场暴风雨估计在所难免……
飞机降落后,国内已是深夜。
老冯来接,将两人送回澜苑。
沈未苏一路都配合得很,让登机登机,让上车上车。
将两人送到,看着两人进了屋,老冯感叹,“分别出的国,怎么一起回来了?先生跟太太和好了?”
景宽摇头一叹,“还不知道等会儿要怎么吵呢。”
老冯笑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些话,吵出来就好了,总比憋着强。”
景宽估摸着是这个道理,两人一起离开。
屋里。
沈未苏脱掉鞋子,就快步往楼上走。
身后,周砚怀冷眼盯着她,边走,边甩开外套,扯掉领带。
沈未苏进了卧室,翻了睡衣出来,转身往浴室走。
正要关门,身后,结实的手臂忽然横过来,一把将门抵住,周砚怀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推得踉跄后退。
他已经脱了衬衣,赤着精壮的上身,走了进来。
未苏愠怒着,“出去!”
周砚怀回手锁了浴室门,又去解皮带,眼眸凝着丛丛火焰,“别忘了你还是周太太,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沈未苏气恼恨地瞪他,“周砚怀,你有需求就去外面找,别整天跟我过不去,我不想伺候你,你离我远点!”
她想往外走,被他一把拽过去往墙上按。
沈未苏回手就去抓瓶瓶罐罐砸他,两人撕扯了好一会儿,浴室被弄得一片狼藉。
周砚怀被她砸了好几下,也不在乎,发狠地撕扯她,没一会儿她的衣服就七零八落变成碎布。
沈未苏气得不行,忍无可忍地骂他,“周砚怀,你有病,你他妈病得不轻!”
周砚怀狠狠地捏住她下颌,看她吃痛,他咬牙切齿地,低头狠狠地吻她。
未苏连踢带打的抗拒,两人又是一通纠缠,过了会儿两人都要窒息,他才松开她一点,鼻尖相贴着,感受着彼此同样急促的呼吸。
她脸上神色抗拒,但身体已经软了,抓着他手臂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周砚怀便心软了几分,咬了咬她耳朵,“以后不准再跟那小子来往,我看他不顺眼。”
未苏瞪他,“程逸替我受了两次伤,我对他只是感激,你少小人之心!”
“为你受伤就是好人?”他拇指摩挲着她被弄肿的嘴唇,嗓音低哑危险。
未苏翻了翻眼睛,躲开,“不然?”
他将手臂抬起来,举到她面前。
未苏不解了一瞬,正皱眉头瞪过去,忽然看到他手臂上一道淡红色的伤疤。
才忽然想起来,之前团长的老婆跑来袭击她,周砚怀也替她挡了一刀。
那时候他们早就分开住了,她也不觉得他会亏待自己,压根也没去关注他的伤怎么样了。
周砚怀见她才想起来有这回事的样子,眉宇间蕴着一层寒气,压过来,咬牙切齿地说,“我该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石头!”
未苏被他摆弄的难受,力气又抵不过,嘴上只好说,“周砚怀,你轻点,我给你,给你行了吧……”
周砚怀两眼通红地喘粗气,听她求饶,略略松了手,不料她一把推开他趁机就往外跑。
周砚怀心里的怒火腾地引燃,两步过去,一把掐住她后颈将人抓回来,紧紧捆着她,磨着牙说,“沈未苏,看我能不能轻饶了你!”
未苏张口,嘴边最后抵抗的话语,被他重重地堵了回去……
……
第二天下午,景宽来澜苑送文件。
罕见的,周砚怀没去上班,过去几年,他可是连结婚当日都没耽误过工作。
景宽到了书房,周砚怀开门进来,身上裹着睡袍,露出的一小片胸口上有几道鲜红色的抓痕。
景宽收回视线当没看见。
周砚怀坐在椅子上,两人很快把公事对接完,景宽说,“周先生,国外的项目,陈经理自请过去负责,周老先生和大小姐都没有意见,不过,最后的调令还要您来签字。”
周砚怀淡淡点了点头,“等我回去再说。”
说着,起身往外走,景宽跟他走出书房,出门的时候,周砚怀忽然侧眸,看了他一眼。
景宽一紧张,还以为公事哪里有疏漏,周砚怀突然说,“这几年你一直全年无休,最近不忙,去休个假。”
景宽一愣,看他走了,心里一瞬间感慨万千。
昨晚上经历了什么,一向是冷酷代名词的周先生,竟然体恤下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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