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傻充愣的本事永远是一流。我看了看日历,还是决定去了。金光璀璨的大厅里,穿着得体的人们来来往往,酒杯相碰的声音与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热闹非凡。一个人待得太久了,骤然暴露在这样热闹的场合,我有些不适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姜珏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我翻着日历,计算着所剩无几的时光。
一直到,我收到唐月初的短信。
邀请我去参加一场宴会,最后又附上一句:眠眠,珏哥很担心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兄妹之间缓和缓和关系。
她装傻充愣的本事永远是一流。
我看了看日历,还是决定去了。
金光璀璨的大厅里,穿着得体的人们来来往往,酒杯相碰的声音与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热闹非凡。
一个人待得太久了,骤然暴露在这样热闹的场合,我有些不适应。
不远处,姜珏和唐月初站在一起,和别人聊着什么。
姜珏侧眸见我,脸色变了变,脸微微偏过来,却不动。
好像在等我过去,主动和他搭话。
但我才不过去。
唐月初回眸,也看见了我。
她立马带笑朝我走过来,而我转身,毫不犹豫地从热闹的宴会厅里退出。
阳台上的风大。
我靠坐在阳台边缘,听着背后从宴会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只在计算着还有多久结束,回家。
后背被人忽然扳住,我向后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浓到不行的烟草味瞬间将我包围,呕吐的欲望在一瞬间上涌。
我强忍着不适,推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却又恰好看见站在他背后的唐月初。
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冲我眨了眨眼。
小包里的手机轻声震动,我拿起,看见她给我发的消息。
——眠眠,刚刚赵州看见你,让我把他介绍给你,我就带他过来了
——他人很好的,你们好好相处
我不 yao
对话框里的字打到一半,我的手腕已经被人握住,赵州的目光落在我胸前,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只是那一眼,就让曾经的恐惧卷土重来。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
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可我却还是忍不住地干呕,他朝着我凑近,我一点点向后挪。
昏暗的光线。
浓重的烟味。
高大的陌生人。
一切的一切,绷断了我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我捂着嘴巴干呕,颤抖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手却不受控制地乱晃。
刀子划过他的皮肤,血色一点点洇满我的整个世界。
姜眠!
怒吼声响起的同时,我的手被人重重拍开,刀子砸在地上,反射着窗外凉薄的月光。
你在发什疯!?
姜珏的声音如惊雷。
我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跳跃,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在我脑中爆裂开来。
我捂着嘴巴,眼眶干涩到疼痛,嗬嗬地,像一头小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穿着漂亮衣裙的唐月初翩然而至,看清时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发生什么了?
赵州,你怎么受伤了?
你不是说喜欢眠眠,想和她说说话吗?
陌生的男人锁着眉:我还什么都没干,她突然拿出来一把刀……
珏哥。唐月初忽然唤了姜珏一声,赵州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我喘着气,伸手,狠狠向她扇过去,却被挡在她前面的姜珏推开,又狼狈地摔落在地。
三个人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肚子痛。
眼睛痛。
头痛。
好像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痛。
我像是快要散架的故障机器人,脑中也混沌一片。
我听见姜珏冷声呵斥: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姜眠。
你是不是有病?
姜眠。
你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