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申看着双手被绑在床上的人儿,一时竟动了恻隐之心。那年,他让人将雨沫从那个教唆控制幼童盗窃乞讨的乞丐窝里救出时,小小的人儿因为一直不肯盗窃,几乎被那个团伙的头头活活打死。面黄肌瘦的,都没二两肉。那年,他十七岁,她八岁。...
尽管雨沫再三挣扎,但季申的禁锢又岂是她轻易能挣脱的。
更要命的是,此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身体的不对劲。
也就是这一刻,雨沫用残存的一丝清明,突然想起了在男人进来之前,护士给她端进来过一杯水……
雨沫痛苦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不觉一行清泪从空洞的眼眸中无声落下。
她,今晚真的躲不了了吗?
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让人这么残忍的对她吗?
“阿沫。”男人抬手将人儿眼角的泪拭去,讥讽的冷唇勾起,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怒火和恨意。
他轻轻的拍了拍雨沫的脸,让她清醒一些,能听到他的话:好好享受吧,坏东西,这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季申冷声说完,便朝着刚刚门口那壮硕的男人吩咐道:“你,滚过来吧,今夜好好伺候二小姐。”
“是,季总。”
说起来,雨沫是个有野性的冰美人,长相称得上极美。
所以,那壮硕的男人看到这样一个美人被绑在大床上,痛苦又有情欲的扭动时,口中早已焦躁。
他,下一刻便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上了床,朝着已经意识不清的雨沫压去。
他甚至已经要动手撕身下人儿的衣服。
而季申,一直在青筋暴起的,冷眼旁观,且越来越烦躁,烦躁的他想要立即转身离开。
但下一秒,神志不清的雨沫突然流着泪,含糊不清的哀求出声:“不,不要,季先生,求您不要让人这样对待阿沫,季先生~”
也不知怎的,这句哀求让季申心中压抑的烦躁彻底爆发。
他狠狠一脚将雨沫身上的壮硕男人,从床上踹了下来。
“滚!滚出去!”
将人都赶出去,关上门。
季申看着双手被绑在床上的人儿,一时竟动了恻隐之心。
那年,他让人将雨沫从那个教唆控制幼童盗窃乞讨的乞丐窝里救出时,小小的人儿因为一直不肯盗窃,几乎被那个团伙的头头活活打死。
面黄肌瘦的,都没二两肉。
那年,他十七岁,她八岁。
这些年,季申一直秘密将雨沫养在别苑。
除了给季念定期输血,他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还亲自手把手教她读书认字,教她各种运动技艺。
甚至考虑过,等雨沫给季念捐了骨髓,就让雨沫离开这个困她十年的地方,出去云州外面看看。
所以,这个小东西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竟然敢动了恶毒的心思,挑战底线的,伤害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妹妹!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到这,季申本来升起的恻隐之心又迅速低沉了下去。
他一双手,下一刻甚至紧紧的扼上雨沫雪白的鹅颈。
就这样把这个坏东西掐死吧。
他救了她,养了她,同样也能决定什么时候结束她的生命。
季申是完全把雨沫当成他的私有物的,他不能接受他养大的宠物竟然背叛他,甚至妄想的喜欢上他!
怔怔的入魔了般,季申手劲越来越大,掐的意识模糊的雨沫喘不过来气,猛烈的挣扎痉挛了起来。
“咳咳~季先生~救阿沫~季先生~”
意识时断时续的雨沫,就算感官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危险。
她眼睛看不见,只觉得有人要把自己生生掐死。
她下意识的向生命中唯一的光-季申求救。
看着手下清瘦的厉害的人儿,季申怔愣过来,猛地松开了手。
雨沫还不能死,就算掐死,也要等给他两个月后,给他宝贝妹妹取了骨髓之后。
一念至此,季申冰冷又嫌恶的扫了雨沫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但,一个小脑袋却突然拱上他的腰,还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雨沫,做梦也是喊季申的。
这样带着撒娇尾音的话,季申不知多久没听过了,此刻乍一听,不知怎么,浑身不对劲。
他心底深处甚至产生了,要将这个小东西压在身下的冲动。
难以克制般的,季申随手拿起雨沫床柜上的一杯冰水,猛地喝下去,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他却忘了,这杯水就是护士端给雨沫喝的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