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乐这一睡,不知今夕何夕。等她再次醒来,大总管含泪守在床边,激动得不行:“我的殿下诶您要是再不醒来,老奴可就要以死谢罪了……”...
赵长乐这一睡,不知今夕何夕。
等她再次醒来,大总管含泪守在床边,激动得不行:“我的殿下诶您要是再不醒来,老奴可就要以死谢罪了……”
赵长了疑惑,自己就是醉个酒,怎么大总管却一副她就要死了的模样?
扫了一圈,她都没看见楚陌深,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楚陌深又去了哪里?”
见状,大总管却从一旁抱上一只雪白的兔子,递过来。
“这是驸马特地寻来替您解闷的,他这七日忙着为您寻找治病的药,一直没有合眼,刚刚又上山采新鲜的药去了……”
七日?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赵长乐心头咯噔一下,但想到自己昏睡前听到的承诺,又压下了心思。
“殿下,楚驸马为人是有些清冷,但依老奴看,他对您的心意赤诚,从前总总约莫是误会,您还是趁此次机会,跟驸马解开心结,和和美美才是。”
她摸了摸怀中乖巧的兔子,心想,见鬼的赤诚,楚陌深关心她,估计是因为牵情药的药效……
可即便如此,她的唇角不可自制扬起一抹笑,但余光瞥见大总管满眼调侃,她立刻又拉平了嘴角。
片刻才道:“给他传消息,让他赶紧回来吧。”
她叫他回来,是想继续试探牵情药的药效,绝不是因为想见到楚陌深。
……
而赵长乐这一等,好几天都过去了。
小兔子被她日夜抱在怀里,毛都被撸秃了一层。
她渐渐没了耐心。2
这天凌晨,赵长乐被一阵莫名的刺疼痛醒,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宛如要碎掉,像极了她上辈子从城楼上摔下的疼。
撕裂,濒死,难以呼吸……可她却叫不出声来。
如此反复,直到惊醒了身边的小兔子,身上的痛感才渐渐消退。
赵长乐抱紧兔子,披上衣服悄悄出门,心底有股异样的情绪涌动,她此刻万分想见到楚陌深。
趁着月色,她抱着兔子独自一人来到了庄子的后院,刚要推门出去,就瞥见远处站着两个人。
紧接着,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作揖行礼:“承王殿下,赵长乐已全然被微臣监控,陌深定不会让她坏了您的登基大业!”
轰——
赵长乐脑海一片空白,如坠冰窟。
上辈子,楚陌深就是三年后,扶持了她的三皇叔,承王赵焕登基,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什么牵情药,什么大火烧山,什么寻药……看似无关的事情此刻串联到一起。
原来,她自以为拿捏住了楚陌深,竟然是一场笑话?
好一个楚陌深,不愧是将来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恍惚间,那种抗拒不了命运的感觉涌上心头,恨得赵长乐咬破了唇。
她不甘心!
楚陌深想留在她身边监视她?做梦!
人走后,赵长乐满身阴翳回到房间,坐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
大总管慌忙来报:“殿下,宫人在后院看见了您的兔子,没有捉住,不小心叫它逃到庄子外头去了,可要……”
话没说完,却被赵长乐冷嘲打断:“走了就走了。他心不在这里,留不住的……”
“本宫……也不稀罕!”
话落,却见门口有人跨进来。
“殿下不稀罕什么?”来人是楚陌深。
大总管心头一惊,暗道不好,正想找个由头把楚陌深带走,却听赵长乐吩咐:“总管,你先出去。”
很快,屋子被只剩下赵长乐和楚陌深。
赵长乐起身,面无表情朝男人走去。
楚陌深蹙眉,这些天她高烧昏迷,未尝不是他在山洞不顾她的意愿,做狠了的缘故。
他呆在深山取新鲜的鹿血给她入药,明明是为了赎罪,但却脑子里满是她昏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接到她苏醒的消息,他立马赶了回来,饶是如此,回来还是迟了。
她这是生气了?
想着,他将手中装满新鲜野果的竹篮递过去:“殿下,我听大总管提及,你喜欢这些深山果子……”
话没说完,赵长乐忽然挥手打掉野果,冷笑嘲讽:“这等下贱之物,也配得上本宫?”
“嘭,嘭——”
果子咕噜噜滚满了寝室殿。
楚陌深手里抓着变形的竹篮,慢慢地抬头看向赵长乐,心中和脑中的火烧到了眼睛里。
而她却一脚踩在他正前方的果子上,“啪”的将一个信封砸上他的胸膛,用施舍的口吻道:“休书给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