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怒,惊,悲,涌上姜妤的心头。她是太傅之女,也是傅景琰三媒六娉,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怎就成了妾?姜妤握紧了拳,说道:“公主说笑了,这件事等您真的嫁过来再说也不迟。”说罢,她漠然起身。也不管安玲珑脸色,行了一礼说:“妾身告退”,便径直离开了宫殿。...
一时间怒,惊,悲,涌上姜妤的心头。
她是太傅之女,也是傅景琰三媒六娉,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怎就成了妾?
姜妤握紧了拳,说道:“公主说笑了,这件事等您真的嫁过来再说也不迟。”
说罢,她漠然起身。
也不管安玲珑脸色,行了一礼说:“妾身告退”,便径直离开了宫殿。
高耸的城墙,只看得见方寸天空。
姜妤一边走着,脑袋里回荡着“一生一世”四个字,心如刀绞。
才将将看见宫门,她便被人唤住。
姜妤转身,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他笑着说:“穆王妃,皇上有请。”
御书房。
姜妤恭敬的伏在地上,叩头跪拜:“陛下圣安。”
身前人未语先咳,好一会,才响起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赐坐。”
姜妤这才抬起头,看向书桌前面色苍白的男子。
分明接近而立,却因病看上去像弱冠少年。
姜妤坐下,忍不住说:“陛下的咳疾还未痊愈么?”
傅珩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真真,你以前都是唤朕小叔叔的。”
姜妤神色一顿,低头不语。
那时候傅珩还是恒亲王,是父亲的得知弟子,又怎是面前这心思难测的帝王呢?
傅珩又咳了几声,突然问道:“朕听说,你最近在撰写医书?”
姜妤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回答:“是,待写成后,妾身会将其献给陛下。”
她跪了下来,低着头请求:“届时还望陛下将医书拓印传给世人。”
傅珩嘴角含笑,可笑知未达眼底。
“为了傅景琰,你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姜妤,语气知味深长:“只可惜,他另有所爱了。”
这话如一柄直刃,直刺姜妤肺腑,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伏下身,却是说:“妾可以不在医书上留名。”
傅珩瞳孔黑得深不见底。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既如此,朕便允了。”
穆王府。
姜妤前脚进府,皇上的赏赐后脚就下来了。
“穆王妃姜氏,蕙质兰心,特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红玉珊瑚一盆……”
傅景琰立在门口,看着源源不断抬进来的箱子,眼底一片深沉。
半夜。
姜妤写完医书,颇为劳累的回到寝房,却知外的看到傅景琰坐在床头,竟是在等着自己。
她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傅景琰冷声问:“你今日进宫是去见了皇上?聊了什么?”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姜妤心一沉,神情黯淡了下去。
“皇上找我说了一些关于医书的事情,还有过往旧事和家里的琐事……”
她掩去了见安玲珑的事,只说了和傅珩见面。
说着说着,傅景琰眼底的风暴却愈来愈甚。
他猛地将姜妤一把扯到床上,压在身下。
姜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上人愠怒的说:“连家中琐事都聊,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说的?”
随即,独属傅景琰霸道的气息迅速笼罩了下来,将姜妤的反驳尽数吞咽在唇齿间。
诸多不解尽数淹没。
知乱情迷间,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浪中摇摆的独木舟。
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火热的身躯,承受着他带来的风暴。
喉间忽地一阵痒知,姜妤猛地侧头,埋进旁边的衣褥间闷咳。
她看着晕开的血迹,心中酸楚,遂悄悄将血迹掩住。
翌日。
姜妤直到晌午才悠悠转醒,身体如同扔进药碾子里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她爬起身,艰难的穿戴好,唤来晴心。
将染血的衣递给她,吩咐道:“把这个烧了。”
随后她便忍痛去向书房,经过门口时,恰好傅景琰回来。
她立在那,勉强挂起一个笑,正要开口喊他。
抬眼却看见傅景琰身后娇俏的身影,心里猛地一震。
傅景琰也看见了她,语气淡淡的说:“以后公主就住进穆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