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一会,决定离开这里。包没有带出来,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一会给周谦修发个信息,让他帮忙带走。一边计划着,我已经一边顺着走廊朝电梯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余小姐?”...
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一会,决定离开这里。
包没有带出来,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一会给周谦修发个信息,让他帮忙带走。
一边计划着,我已经一边顺着走廊朝电梯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余小姐?”
我本能的转身,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走廊里,隐约觉得是刚在包厢里见过的人。
在我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开口说:“你走错方向了。”
他是好心,但对我来说却是多事,这话我不可能对他说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见我沉默,他好像又有点不确定了,问道:“你是阿修的那位女朋友吧?”
“余青如,我叫余青如。”我向他强调,并不想成为谁的附属品。
他听出我的不快,笑了笑说:“青如小姐你好,我是阿修的朋友,我叫杨钟辉。”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头没有作声。
杨钟辉说:“包厢在那边。”
我仍是没有言语,他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认错了路。”
所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然后装作没有看到我,可是他并没有走,他说:“是有事要离开吗?”
这个时候包厢那边传来一些声响,好像酒杯落在地上的声音。
杨钟辉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过去看看。”
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周谦修,跟着走了过去。
许初夏的丈夫喝醉了,他跟前掉落了几只杯子,许初夏在劝他:“你别喝了好不好?”
醉酒的男人在这时候耍起了酒风,抬手将许初夏推了出去,事出突然,没有人防备,许初夏倒在桌角,周谦修本能地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他不悦的对许初夏的丈夫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男人盯着周谦修扶在许初夏腰上的手,笑了笑对许初夏说:“真是好前任……许初夏你不会已经给我戴了绿帽子了吧?”
话一讲完脸上便挨了一拳,周谦修冷着脸说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那人也不还手,眼睛一直看着站在周谦修身后的许初夏,他咬牙说道:“很好,很好。”
话毕冲出包厢,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一脸讥讽地说道:“你最好看牢你的男人。”
我没有应声,我望向周谦修,他终于腾出一点时间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然而只是一瞬间,那目光便从我这里移到了许初夏那里,许初夏被丈夫推了一把,他担心她受了伤,急着确定她的伤情。
按理说我的男友为别的女人抱不平,我该是难过的,但那一刻我没有什么感觉,好像他为许初夏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惊讶。大概我心里很清楚,周谦修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心里一直念着的是许初夏。
杨钟辉看了我一眼,用一种隐蔽且怜悯的目光。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含义,但幸好安静的时刻并没有维持太久,有个女声忽然叫了一声,说:“初夏,你腿上流血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初夏,连我也没有例外,许初夏腿上的血是从裙子里面流下来的,她痛苦的弯下腰。我看到周谦修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朝着房间里众人说道:“让开!都让开!”
我反应迟了一点,被他一下子撞开,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可笑的是,我的男朋友周谦修,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他抱着前女友,擦着我的衣角飞奔出房间。
他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有他的女朋友,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受伤的许初夏。
有人扶住了我的后背,低声说:“没事吧?”
是杨钟辉,我机械的朝他摇头,也许是我的脸色太差,他担忧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我不想理他,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躲在角落里,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但正好相反,除去随许初夏一起离开的几个人之外,房间里的几个男男女女全部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这些人的脸上有怜悯,有嘲讽,但更多的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好像我落到这个地步,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我很窘迫,垂着头,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包厢。
外面在下雨,好像是在配合我的心情一般,我没有打伞,走到路边打车。
杨钟辉的汽车停在我跟前,车窗落下,杨钟辉在里面说:“快点上来。”
我没有拒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杨钟辉递了一包纸巾过来:“擦擦,别着凉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杨钟辉大约有点可怜我,他说:“你也不要怪他们,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差一点就结婚了。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一场架,谁也不肯低头,最后闹到了分手的地步,许初夏她完全是因为赌气,才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也难怪他的丈夫会生气,初夏她根本就不爱他,她心里一直……”
他突然停下,大约意识到在我跟前说这种话不太合适。
我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说:“那他们俩人还挺可惜的。”
杨钟辉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这话不该由我说出来,他说:“你别难过。”
我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