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的时候我正在灯下给钧儿做药包,药包里放了茶叶和一些驱蚊虫的药草,现在天热了,蚊虫也渐多,药包带在身上可以驱虫。以前我也给阿元做过,千针万线细细缝,然后亲手绑在他的腰带上。可现在,给他做东西的人太多太多了,就连他寝殿外的夏蝉都有专人捕捉,怕扰了他。...
皇上来的时候我正在灯下给钧儿做药包,药包里放了茶叶和一些驱蚊虫的药草,现在天热了,蚊虫也渐多,药包带在身上可以驱虫。
以前我也给阿元做过,千针万线细细缝,然后亲手绑在他的腰带上。
可现在,给他做东西的人太多太多了,就连他寝殿外的夏蝉都有专人捕捉,怕扰了他。
他来我这里次数并不多,每次来,只有一件事。
宫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我缓缓放下手里的针线。
从前我是极盼他来的,可现在却害怕。
害怕第二日那一碗苦涩的避子药,它会让我难受好久好久。
可皇上要的我怎能拒绝,他不是我的阿元,他不会疼惜我。
「皇后今日来说了什么?」他问道。
我一边为他宽衣一边回道:「没说什么,只检查了臣妾抄的经书。」
他说:「她是皇后,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要顺从。」
我点了点头:「臣妾领旨。」
皇后说他有在保护我,可是你看,他只会让我低下身子,低到尘埃里去。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皇上已经去早朝,一旁的宫女端着那碗熟悉的避子汤药。
我平静地喝下,不知是不是喝得习惯了,今日的汤药并没有那么地难以下咽。
很快皇上二十四岁生辰到了,因不是逢十这种大生辰,宫里没有大办,前朝只宴请了一些重臣和家眷,后宫则是嫔妃们陪着皇上过。
虽只是聚一聚,但大家都用心准备了礼物。
皇后送的是最上等的玉石,淑妃送的是千金难求的古画,德妃跳了一支塞外的胡旋舞惊艳四座,静妃一曲高山流水引得皇上、太后都称赞。
其他妃嫔也纷纷献上准备好的礼物,我绣了一个香囊,随意放在那堆礼物里。
曾经我也为皇上精心准备过,可最后却在宫人的身上看到我送的东西。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太后说皇上现在只有一个子嗣实在是不妥,让众嫔妃快点为皇家开枝散叶。
嫔妃们都或娇羞或期待地看着皇上,希望今夜能获荣宠。
皇后虽然面色平静,内心却在拼命拒绝:「别点我名,别点我名,别点我名,我喜欢阳光小狼狗……腹黑、疯批、神经病还是留给女主吧。」
「皇后,你是一国之母,要以身作则。」太后语重心长地看向皇后。
皇后挤出一丝笑:「儿臣……遵旨。」
但接下来,她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还不断地吃东西,结果是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她直接吐了出来。
皇上皱了皱眉,最后去了新入宫的张宝林那里。
第二日我就听说皇后的母亲进了宫,我猜测是因为昨夜皇后御前失仪。
又过了几日,后宫里又多了个新人,是皇后的亲姐姐杜乐央,皇上封她为宸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
青薇说皇后娘娘的地位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宸妃取代。
还说皇上少年时曾经求娶过宸妃娘娘,金陵也有他们的佳话,但杜太师并不看好皇上,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将宸妃娘娘许配给了当时风头最盛的另一位王爷,没曾想皇上逆风翻盘,一路杀到皇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