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之桌子上的奏折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放不下了。每一本都是弹劾花家的,秦言之生气的将奏折全部都推到地上,身边的太监一句话都不敢说。“好个季辰,真是好大的胆子,铲除异己都这么明显了。”秦言之对季辰的痛恨,一点点全部被勾勒出来。“来人,摆驾娴妃宫里。”秦言之想要去安慰一下花清予,虽然可能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花清予听说宫外的传言,自然是季沐沐有心的,但花清予的担心也是真的。毕竟花家确实做了欺君之事,真要追究起来,一个都跑不了,...
秦言之桌子上的奏折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放不下了。
每一本都是弹劾花家的,秦言之生气的将奏折全部都推到地上,身边的太监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个季辰,真是好大的胆子,铲除异己都这么明显了。”秦言之对季辰的痛恨,一点点全部被勾勒出来。
“来人,摆驾娴妃宫里。”秦言之想要去安慰一下花清予,虽然可能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花清予听说宫外的传言,自然是季沐沐有心的,但花清予的担心也是真的。
毕竟花家确实做了欺君之事,真要追究起来,一个都跑不了,她现在只是心急如焚。
“娘娘,陛下来了,您快点收拾一下。”宫女看着有些狼狈的花清予,着急的说道。
花清予只是梳了最简单的发髻,跪在门口等着秦言之。
“臣妾参见陛下。”秦言之很想上前扶起花清予,在她的心中,花清予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可以不用跪着的,但是秦言之现在不能。
将探出去的手不动痕迹的收了回来,“娴妃跟朕过来,其余人都在门外候着。”
花清予跟着秦言之进了屋子,屋子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娴妃,你可知罪?”秦言之看着花清予,一张脸早就没有了在宫外的张扬,秦言之的心中蓦地一痛。
随后就看见花清予跪在了地上,秦言之没有吭声。
花清予捉摸不透,秦言之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能主动承认,“陛下,臣妾认罪,只求陛下能够放过父亲和兄长,放过花家。臣妾私自替兄长出征实属无奈之举,臣妾并非有意欺瞒。”
“那你……”秦言之刚刚想出口的话,猛然吞了回去。
他想问问她,很多次她都可以告诉他实情,却一直没说,是不是不信任他。
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个答案,也是明摆着的,伴君如伴虎,他们不敢,人之常情。
花清予的心中有些彷徨,秦言之忍住了和花清予吐露心事的冲动,冷冷地看着她。
花清予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等着秦言之的话。
“娴妃,你可真是好样的。”秦言之的语气有些凉,花清予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既然如此,那朕饶了你们花家性命,明天起,你就去冷宫待着吧。”
秦言之闭上了眼睛,错过了花清予抬头时候脸上的一抹惊愕。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开恩。”
比起父兄的性命,她就算一辈子都见不到秦言之,也是可以的。
花清予住进了冷宫,从此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只有花清予离开,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季辰要的并不是花清予。
“陛下,花家欺上瞒下,实属欺君之罪,请陛下严惩不贷。”言官依旧激烈,甚至对花家早就有些不满意了。
“朕自会斟酌,众卿退下吧。”对于花家,秦言之舍不得,但是却也不得不将这些事情给安排下去。
“来人,传旨下去,花家花戎即刻起身,前往边疆,此生不得回京,不得有误,花家其他人便在家中静候,不得出京。”
一道圣旨,有人欢喜有人愁,却终究是对花家很仁慈了,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花老将军和花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两个人看着皇宫的方向,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宫中过得如何,想来也是被皇帝厌弃了吧。
花老将军十分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花清予替兄出征,之后也就不会有这种种的麻烦了。
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花清予这边见不到面,唯一的儿子以后也见不到了。
老两口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完全没有了主心骨。
花夫人更是日日哭泣,甚至还晕过去几次。
花家一夜之间就呈现颓败之势。
宫中,季沐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花清予的机会。
“哟,娴妃竟然还有这等心思,浇花?”季沐沐站在冷宫的门口,看着正在浇花的花清予。
“娴妃可真是心大,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被贬出京城,以后再也不能回京,你的父母被囚禁府中,真是可怜。”季沐沐冷笑着说道。
这些花清予心中有些平静,甚至对于秦言之已经没有任何的要求。
此生不复相见,可能就是两个人最好的写照。
花清予看见季沐沐,依旧淡然,“贵妃娘娘怎么舍得到我这破地方来,难道不怕脏了鞋子?”
季沐沐看见花清予的淡定,却没有那么的轻松。
“花清予,你还在骄傲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欺君的冒牌货,别以为你能够侍寝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季沐沐被花清予的淡定刺痛了眼睛,言辞有些无状。
花清予眨眨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季沐沐从来都没有侍寝过?
从季沐沐的表情中看到了嫉妒,花清予决定一探究竟,“怎么,难不成贵妃娘娘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
花清予果然看见季沐沐的脸色变成了铁青,心中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但是再窃喜,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他终究是厌恶了她。
季沐沐趁着花清予愣神儿的功夫,一脚踹到了她,花清予就这样跪在了满地石子的泥地里。
“既然娴妃还不知道自己的错,那就在这儿好好的跪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季沐沐看着花清予不服输的脸,心情颇好。
“娴妃应该好好记住现在的心情,万一哪天撑不住了,或许就再也见不到现在的景色了。”季沐沐趾高气昂的站在花清予的旁边。
“花清予,以后你只是我脚底下的一只蝼蚁,没有人还会记得后宫有个得了第一次侍寝的娴妃娘娘。”
季沐沐直起腰,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花清予,“你就在这儿好好享受你的冷宫生活吧,记得下次见了我应该行跪拜礼。”
花清予只是觉得有些没劲儿,明明上次她说秦言之和她两情相悦,如今却是这样折磨自己。
只怕她说的那些话也不尽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