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竺竺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跟柳轩温说清楚,毕竟今夜过后柳家也算彻底跟江南王府对上了。“是这样的,江南王看上了我,想让我入府做他的贵妾,但你知道我志不在此的。”“所以我便想你同我做一场戏,让江南王府打消了这个念头。江南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总归不会在一个破了身的女子身上过度浪费时间。”“当然,这是我的想法,你要是不愿意陪我演这场戏,我也理解的。很抱歉,在这场博弈中将柳家拉下了水,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虞竺竺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跟柳轩温说清楚,毕竟今夜过后柳家也算彻底跟江南王府对上了。
“是这样的,江南王看上了我,想让我入府做他的贵妾,但你知道我志不在此的。”
“所以我便想你同我做一场戏,让江南王府打消了这个念头。江南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总归不会在一个破了身的女子身上过度浪费时间。”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你要是不愿意陪我演这场戏,我也理解的。很抱歉,在这场博弈中将柳家拉下了水,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虞竺竺郑重地看向柳轩温,眼眸中还有丝丝哀求在流转。
那一丝脆弱,是柳轩温从不曾在虞竺竺身上看到过的。
他见到的虞竺竺,向来是阳光明媚,古灵精怪的。
“我愿意。”柳轩温道。
虞竺竺诧异地看向柳轩温:“你不必……”
“竺竺,我愿意帮你,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们合该携手共同度过这个难关。”柳轩温的眸子清澈又认真。
虞竺竺盯着柳轩温看了许久,最终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愿意帮我。”
“待此劫过去后,我还是想把圆房放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柳轩温红着脸点点头。
虞竺竺让柳轩温睡床,自己睡塌,柳轩温死活不同意。
不过在虞竺竺的坚持下,柳轩温还是睡了床,她自己睡在了窗边的暖榻上。
看向窗外如水的月色,又看了一眼柳轩温。
虞竺竺决心,如果这次能够让司秦放弃,她会好好跟柳轩温过日子,生孩子。
如果司秦不愿意放手,她也要保柳家周全。
翌日天刚蒙蒙亮,司秦就已经起了。
或者说,他一晚都未曾睡好。
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将虞竺竺迎进府中,很快就能够品尝到她的滋味,司秦就觉得满身邪火乱窜。
睡不着的司秦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法,沐浴过后就迫不及待地招来了卫沭。
“卫沭,你今日尽早去虞家下聘。”
卫沭看了一眼还不太明亮的天色,有些无奈,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王爷跟其他所有男人一般色急。
“属下这就去。”
卫沭正要离开,司秦又叫住了他。
“慢着,准备了多少聘礼?”司秦问。
卫沭眨了眨眼:“二十四抬。”
依照规矩,王府抬个小妾,二十四抬聘礼已经很多了。
有很多人家纳妾,连聘礼都不给的,直接一顶小轿就把人给抬进府了。
司秦蹙眉,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她还小,再加十二抬。”
听到司秦的话,卫沭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就想知道,年纪小,跟多少抬聘礼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二十四抬已经是顶天的了,再加十二抬。
哎,卫沭叹息一声,他家王爷还真是挺看重那位虞姑娘的。
即便卫沭觉得三十六抬聘礼有些过分,但谁让是王爷亲自下的令呢!
他也只能让人抬着三十六抬聘礼浩浩荡荡地去了虞家。
那阵势,那排面,直接震惊了大街小巷所有的百姓。
那可是三十六抬聘礼啊,正经官家小姐出嫁也不过是这样的排场了吧。
虞家的门房见到卫沭,有些疑惑:“怎么又来一个下聘的?”
卫沭常年跟在司秦身边,对话中的关键词还是很敏感的。
他听到门房嘟囔了一个‘又’,当下心中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卫沭本想礼数周全地让人进去通报,这下直接亲自上手推开门,强硬地闯进了虞家。
虞家院子里,虞牧正拎着一根棍子混乱挥舞,看到卫沭毫不客气地质问。
“诶,那个谁,你是干嘛的?”虞牧用棍子指着卫沭。
卫沭沉声道:“我是江南王府的,今日来给虞姑娘下聘。虞姑娘呢?”
虞牧盯着卫沭看了半晌,眨了眨眼睛,像是看白痴一样。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姐都已经洞房了,你下的什么聘?”
“你说什么?”卫沭逼近虞牧,“什么时候的事情?”
卫沭简直要疯了,这虞姑娘昨天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洞房了?什么时候嫁的人?
“就昨晚啊。”虞牧满是遗憾地道,“我姐昨天急着跟小柳大夫洞房的,要不是爹娘不许,我还能听个墙角来着。”
‘轰’的一声,卫沭只觉得五雷轰顶。
腿瞬间就软了,脸色煞白地往江南王府飞奔而去。
这件事情太大了,这虞家是要把天给捅破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回去回禀自家王爷了。
卫沭片刻都不敢松懈,回到江南王府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的。
嗯,纯属是被吓得。
司秦见卫沭这么快回来还有些疑惑,卫沭喘息着把虞竺竺昨晚跟人洞房的事情说了。
司秦直接掀翻了身前的书桌,一脸阴沉地从书房走了出来,卫沭战战兢兢地跟在司秦的身后。
司秦裹挟着满身的怒气翻身上马,后面两队侍卫连忙跟上。
到了虞家,门房原本还想拦一下,可被司秦一瞪,整个人都怂了。
司秦阔步走进虞家,跟随司秦而来的两队侍卫直接把虞家包围了起来。
司秦压抑着周身的凌厉,走到客厅中在主位坐下。
朱慧和虞勇博想过会直面司秦,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两人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朱慧和虞勇博跪在司秦的下手,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拜见王爷。”
司秦凤眸微眯,冷眼瞧着他们二人。
“虞竺竺呢?”
朱慧和虞勇博抖着身子不敢说话,虞勇博甚至已经哭出了声。
司秦挥手一扫,桌子上被子掉落在地上纷纷碎裂。
“王爷找我?”一道娇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司秦抬眸,在阳光的映射下,女孩袅袅走来,身侧还跟着一个男人。
两人十指紧扣,姿态亲密。
卫沭站在司秦的身侧,看到虞竺竺竟然牵着野男人毫不避讳地走进来,直接捂脸,这是作死啊!
司秦的呼吸有片刻的停顿,犹如寒潭的双眸丝丝地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对上司秦似要杀人的目光,虞竺竺心底一颤,牵着柳轩温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虞竺竺跟柳轩温对视一眼,柳轩温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这一幕看在司秦眼中,司秦只觉得气血翻涌,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真是好一个郎情妾意,温柔缠绵啊!
虞竺竺稳了稳心神,勾起一抹从容的笑容看向司秦。
“王爷这一大早的莅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秦周身气压极低,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虞竺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是谁?”
虞竺竺看了柳轩温一眼,抬起两人交握的手晃了晃。
“他?自然是我相公,柳轩温,柳大夫。”
司秦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那凌虐的磅礴气势,似乎要把在场的所有人绞杀殆尽。
“你相公?”
虞竺竺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心底的颤动,硬着头皮道。
“没错,就是我相公。昨晚,我们已经圆房,自然是我相公。”
虞竺竺特意加重了‘洞房’二字的音调。
司秦目龇欲裂,生生的忍下了怒气,看着虞竺竺一字一句地问。
“不是答应入王府?不是说很欢喜?”
虞竺竺诧异地看向司秦:“王爷说笑了,民女何时说过很欢喜入王府?王爷怕不是记错了吧。”
司秦沉吟片刻,回想了一下昨日两人的谈话,她确实不曾亲口说过‘欢喜’二字,只是说了‘荣幸’。
可在司秦看来,这两个词语的意思明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