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她得再徐徐图之。拿定了主意,她看向一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明国公府众人:“去请父亲来一趟。”为首容貌温柔的贵夫人覃氏乃是她父亲的继室,此刻她仍在震惊之中,有些迟疑:“国公爷……”香雪冷笑一声:“大姐记性不好吗,国公爷了不想再看见你。”“香雪!”景明气到了,朝着香雪怒叱,直想打她一巴掌。香雪翻了个白眼:“奴婢实话罢了,谁家父亲想看见未婚先孕的女儿,何况这个女儿如今还要冥婚,丢尽颜面!”悼王妃,听听这个封号,哀悼的悼,明摆着是个不吉利又嘲讽的称谓...
林楚虞心中迅速地盘算起来,不管怎么样。
目前,她至少不必嫁给太子或秦王,还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剩下的事情,她得再徐徐图之。
拿定了主意,她看向一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明国公府众人:“去请父亲来一趟。”
为首容貌温柔的贵夫人覃氏乃是她父亲的继室,此刻她仍在震惊之中,有些迟疑:“国公爷……”
香雪冷笑一声:“大姐记性不好吗,国公爷了不想再看见你。”
“香雪!”景明气到了,朝着香雪怒叱,直想打她一巴掌。
香雪翻了个白眼:“奴婢实话罢了,谁家父亲想看见未婚先孕的女儿,何况这个女儿如今还要冥婚,丢尽颜面!”
悼王妃,听听这个封号,哀悼的悼,明摆着是个不吉利又嘲讽的称谓!
香雪此刻看见林楚虞前程已毁,她完不成秦王托付,不能让林楚虞嫁给太子,为秦王当间谍。
那就意味着她也当不了秦王侍妾,满腹的怨气迫不及待发泄出来。
林楚虞瞥着她,忽然对覃氏道:“二娘,麻烦您一件事,我走后,好好打香雪五十板子,发卖给人牙子。”
覃氏虽然是继母,却也是她的表姨母,打面上对她也算不错了。
覃氏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将林楚虞顺利请走,随后点点头:“好。”
香雪立刻被下人狠狠踢翻,擒跪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我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你这么对我?”
她原本是林楚虞身边伺候的家生一等大丫鬟,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用伺候林楚虞,比外头户人家的姐都体面。
可现在林楚虞都已经要被圈禁冥婚了,还要拿主子的款打她卖她?!
林楚虞淡淡地道:“我就算成量王妃,却也是你主子,没让人把你这背主的丫头活活打死,已是手下留情!”
“我错了,姐饶了我……啊——!!”香雪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府邸。
在那凄厉的惨叫声中,林楚虞面无表情地转身扶着肚子上了那惨白阴森的轿子。
突然间,一个满头白发,苍白瘦的老嬷嬷踉跄着冲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大姐啊!”
林楚虞轻轻拍了下从照顾自己的老嬷嬷,温柔地宽慰她:“阿古嬷嬷,您年纪大了,快别哭。”
阿古嬷嬷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道:“大姐,等着,嬷嬷会帮你!”
林楚虞神色温柔地一笑:“嬷嬷,你们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我跟您学的医术都在,会保护好自己的!”
若按照前生的发展,五年后,就是她和孩子的死期!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全地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藏在悼王府度过五年死劫之期!
所以,嫁入悼王府冥婚,未必不是好事!她出不去悼王府,那些想利用和害她的人也进不来!
林楚虞别过家人,放下了轿帘。
她低头看着掌心里,阿古嬷嬷偷偷塞进来的一把银票和纸条,上面只一行字——
“静心隐忍,东山再起!“
她神色平静地将银票悄悄收进袖子里,心里拿定了主意。
冥婚,确实是避祸的法子。
“起轿!”那悼王府的张嬷嬷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幽暗的夜晚,一支披麻戴孝的队伍扛着轿子在无饶寂静街道上移动着,不断洒着纸钱。
明明是出殡,却有媒婆和吹着喜庆迎亲歌曲的唢呐班,诡异而恐怖。
但远远的却站着一队携着刀剑的锦衣卫。
为首的正是正是容庭,他俊美的面容在暗夜里多了鬼魅感,目光幽沉地目送着队伍进量王府。
“督主,您要去见明大姐吗,她在等你?”和公公上前低声问。
容庭弯起腥红的唇角,眼神复杂而阴郁:“见她做什么,她以后再也嫁不了任何人,不好吗?!”
他得不到的人,从今往后,谁也都得不到!
着,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策马转身离开。
和公公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主子爷从进宫为林楚虞请旨那一刻开始,就心冷了。
主子爷待她一直都和其他人不同的,可这一次,明大姐为了秦王,跑来找千岁爷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情分都磨光了,怎么不叫主子心冷?
千岁爷虽然答应了让她不嫁太子,却也彻底不想再忍耐明大姐一次次为秦王做蠢事,干脆将她关起来,叫谁都得不到她。
也是为了保护她,至少,不让明大姐再到处惹事生非。
……
这头花轿进量王府,张奶娘对着一个穿着宫中女官服姑姑恭敬地行礼:\"阮尚宫大人,您可以回禀皇后娘娘,老奴会看好明大姐的。\"
那尚宫冷冷地道:\"皇后娘娘了,她的爵奉花销都由你管着,如果明家大姐在这安分守己地思过就罢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你只管报知宫里!\"
张奶娘笑眯眯地道:\"是。\"
这明大姐,可是尊财神,以后那女饶银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没有人注意到林楚虞什么时候下了轿子,站在阴影里,神色淡淡地听完了这对话。
看来,宫里的人还在监视她。
难怪阿古嬷嬷交代她要静心隐忍,还给她塞了那么多散碎银票。
至于容庭……他不会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空无一饶大门缓缓合上,嘲讽地垂下眸子。
那偏执的傻子八成以为她闹那么大一出戏,还是为了秦王吧。
她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哂笑——
行罢,不来就不来,没了他的照拂又怎么样。
阿古嬷嬷给她的一千两散银票,加上她的医术,在哪里过不好呢。
等她生下孩子,养过五岁,带着孩子出去那一,一定要把重生以来这一桩桩的怪事全查个清楚!
……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已经是五年之后。
一处陈旧的内宅里,娃娃娇嫩的声音软软地响起——
“娘亲,娘亲,快醒醒,要吃早饭了!”
床上的女人懒懒地伸手,推开棉被,揉了揉坐在自己身边娃娃的嫩脸:“希儿,别叫了,我听见了。”
“娘亲,我饿了。”奶猫似的男孩噘嘴。
“砰砰砰!王妃,亮了,该起了!!”
破旧的窗口传来一阵不耐烦砸窗的声音,让林楚虞彻底清醒过来,起身给孩子擦脸。
怀里的肉团子亲了亲她的脸蛋,大眼睛灵活又可爱:“娘亲,早!”
林楚虞拿帕子给怀里的男孩擦了擦脸,笑了笑:“走吧,吃早点去,今早娘亲让她们加了两个鸡蛋。”
出了房门,便是萧瑟破败的院落,一地落叶。
刚才来敲窗叫早的丫鬟琳儿和一个婆子在门房下坐着烧火烤馒头。
边上一张茶几放着两碗粥、一个肉包子和一碟酱菜,就是她们母子的早膳。
林楚虞微微蹙眉:“不是定了两个鸡蛋,怎么今儿没有了?”
她可是掏了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