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除了陆晏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吓得跪在地上。“皇上有旨,明姝即日起与秦王陆晏清和离,从此桥路不相逢,各不相干,钦此!”明姝放下圣旨,看着僵在原地的陆晏清:“王爷,桥路不相逢,珍重。”...
厅内除了陆晏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有旨,明姝即日起与秦王陆晏清和离,从此桥路不相逢,各不相干,钦此!”
明姝放下圣旨,看着僵在原地的陆晏清:“王爷,桥路不相逢,珍重。”
关于两人,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或者一字都不愿再对他说。
良久,陆晏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你竟然去求见父皇。”
明姝眼神毫无波澜:“王爷既能幽禁我,我又为何不能去求皇上?”
话落,她见明思薇迟迟而来,目光顿时染上一抹嫌恶。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眼前两人挺相配。
一个薄情,一个寡义。
陆晏清看着明姝那张苍白却又淡然的脸,莫名的沉闷感像是石头压在心头。
明思薇见到她便开口指责:“堂姐,你怎能如此不顾情谊,在宫门下跪,让王爷丢了好大的脸!”
明姝只觉好笑。
明思薇比陆晏清都还要快知道自己宫门下跪之事,看来她的确事事留心着自己。
“情谊?”明姝轻咬两字,“王爷可觉着我们有情谊?”
陆晏清看着她,心绪烦乱异常。
他紧攥着拳,声音冰冷:“离开王府,你又能去哪儿?”
明姝的父亲虽是前一代侯爷,但他战死沙场后,爵位和侯府就都被明思薇的父亲明成杰继承了。
明姝就算离开他,也回不了侯府。
明姝淡淡道:“不牢王爷费心。”
她看向表情僵硬的明思薇,“妹妹,这王妃之位以后便是你一人的了。”
说完,她抬腿便转身离去。
陆晏清望着那渐远的背影,紧抿唇线。
他越发不认识现在壹扌合家獨βγ
的明姝了,复杂情绪糅杂堆积在胸口。
回到云舒院。
明姝简单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梅朵一同离开了王府。
雪路中,强撑了一整日的明姝终于松下心弦,不断咳嗽。
梅朵搀扶着她,心急如焚:“王妃,你伤还没好,奴婢带你去医馆吧。”
明姝摇头:“从今往后莫唤我王妃。”
她脸色煞白地喘了几口粗气,意识却难以支撑,踉跄着又走了几步后,眼前猛然一黑。
……
明姝再次睁开眼时,身在一陌生的房间里,一股苦涩的药味钻入鼻内。
床边燃着炭,案上焚着檀香。
明姝蹙起眉:“这里是……”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石璟扶引着陆行止走了进来。
她一愣,忙要起身行礼。
陆行止明明看不见,却看见了一般说:“不必行礼。”
他坐到榻上,石璟便退至门外候着。
房间静的只剩下盆内炭的“呲呲”声。
良久,明姝满含谢意开口:“多谢殿下在御书房为我说话……”
“本宫并没说什么”陆行止声音冷淡,止住了她的话。
明姝没再继续说,但她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这时,陆行止又问:“既已和离,你往后该如何?”
明姝轻捂伤处,心绪惆怅:“带着娘,开个药铺,行医救人渡此余生。”
陆行止弯起唇角,空洞的眼中却是让人胆颤心惊的阴翳。
“明姝,你可知自己已经阻了陆晏清夺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