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护士帮叶浅安排好住院事宜。看着一个人站在窗边的叶浅,她关切问:“你家人呢,不来陪你?”叶浅摇了摇头,语气轻而淡:“我一个人没关系。”想起父母斑白的双鬓,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护士见状没再多问,嘱咐了两句关于胃癌手术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曾几何时,这两个词也代表着自己和林予琛,但也只是曾经。
顾雪琳说得对,她可以帮林予琛策划婚礼,却不能亲眼看着他娶别人。
拍完婚纱照,婚礼彩排开始。
叶浅作为调度人忙得团团转,到了后面脑袋都发晕,却只是咬牙坚持着。
她事无巨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环节,确保明天的婚礼一定不会出错。
终于,婚礼协奏曲响起。
一身白纱的顾雪琳踏上红毯,一步一步走向红毯尽头的林予琛。
而叶浅就站在昏暗的台下,看着自己的爱人成为别人的丈夫。
当顾雪琳将手放在林予琛的掌心,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时,叶浅感觉仿佛有一块石块在胸腔撞击,撞击得五脏六腑几乎要开裂,血流不止!
她再也不能多看一眼,含泪转身离去。
落荒而逃!
叶浅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自己。
她茫然失神的走在大街上,身旁路人行色匆匆,路中车流鸣笛交错嗡响……
叶浅怔怔望着那亮起的红灯,恍然想起一句老话: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转身就成了永远。
从此以后,林予琛将和她再无关系,往后几十年都只有她和他,再无他们。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
回过神,叶浅才发现自己竟回到了老宅。
看着屋内亮起的暖灯,她犹豫了片刻便走进家门。
重父重母看见她,脸上没有惊讶,只是说:“去洗手,准备吃饭。”
语气仿佛她从未离开过家一样。
重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
安静地吃完晚饭,一家人在客厅坐下,重母才开口问:“浅浅,你和予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们结婚,你跟我说的浅浅是你们互相喜欢。”
叶浅身形一顿,缓缓敛下眼帘,心底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坦白。
“爸,妈,其实……其实一直都是我单恋林予琛,他对我只是友情。”
这话说出来,她松了口气,好像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也不见了。
重父重母则有些讶异,但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两位老人相视了一眼,重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离了也好。那明天予琛的婚礼,你还去吗?”
叶浅沉默了瞬,摇了摇头:“不了。”
重母伸手握住叶浅的手:“不去就不去吧,那现在你和予琛离婚了,要不要搬回家住?你的房间保姆一直都有打扫。”
叶浅心中一暖,鼻尖不禁有些泛酸。
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家都是最温暖的港湾。
但叶浅还是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们,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身体。”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哽咽。
重父重母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这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并不清晰。
他们又和叶浅多交代了两句,才送她离开。
夜风凉凉,叶浅站在黑暗中,留恋地多看了几眼这个温暖的家。
然后坐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第三人民医院。”
第十章 只能是如果
帝都第三人民医院。
病房里,护士帮叶浅安排好住院事宜。
看着一个人站在窗边的叶浅,她关切问:“你家人呢,不来陪你?”
叶浅摇了摇头,语气轻而淡:“我一个人没关系。”
想起父母斑白的双鬓,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
护士见状没再多问,嘱咐了两句关于胃癌手术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叶浅拿起手机给最信任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将明天林予琛的婚礼全权交给了她:“婚礼流程我都已经检查过了,应该不会出问题,但还是要麻烦你盯着……谢谢。”
电话那头,同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叶浅呼出长长一口气,望着窗外浓稠的黑夜,内心一片凄凉。
因为没有按时接受治疗,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