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一个老朋友。”白月寒淡淡道。
孟骄阳瞥过去的时候,屏幕已经暗了。
直觉让她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她轻轻哼了哼:“白月寒,你不老实,”
白月寒指纹解锁后直接把手机扔给了她:“那你自己查。”
孟骄阳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
“算啦。”
她自然不会做这么下头的事,她觉得情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啦。
白月寒有了她之前就挺洁身自律的,有了她之后更不会做乱七八糟的事。可能因为他是商人吧,总归有些是不便让她知道的事情。
她没有在意,走到洗水池边,帮他洗菜。
“今天又是周五了,这一周过得好快。”她咕哝了一声。
“你哥今天不来吗?”
“不来。”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总觉得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她是乖宝宝,不能胡思乱想,嗯。
这时,他的呼吸忽然靠近,就在耳边,身子也紧跟着凑了过来,属于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顿时紧张起来……后来发现他不过是来拿她斜上方柜子里的调料罐……
“今晚想吃什么?”他还是以往淡漠的神情,撩人而不自知。
“糖醋排骨,菠萝咕咾肉,宫保鸡丁?”她试探性的报了一些菜名,“今晚能做吗?”
“嗯,做。”
“那你家大蛇蛇今晚上吃什么呀?”她就随口那么一问,很明显看他脸色凝滞了下来。
“蛇不用每天都喂的。”他说,“一两周喂一次就好,不然会撑死。”
“那……待会儿能让我再见见它吗?”
她不敢把那条蛇每晚上来缠它的事告诉Aaron总,毕竟,现在他是她男朋友了,她怕他知道了,一时不理智,把那条大蛇做成蛇羹。
但话总要跟它讲清楚的,不然它以后天天晚上继续缠她。
Aaron总的脸色明显暗了一度:“一条破蛇,有什么好见的?”
她莫名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低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想到反正晚上大蛇还会来找她的,她就寻思着,不见就不见了。
结果,这天晚上,她眯着眼睛,强撑着不睡等大蛇来,它却没有再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要进组拍摄,不到七点就从家里出发了。她打了个哈欠,在车上对着镜子,擦着祛黑眼圈的药膏。
同样没睡饱在车上小憩的白月寒原本昏昏欲睡,高挺的鼻梁微微翕动,忽然在空气里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一双灿金的眼眸“噌”地睁开。朝着气味发散的地方望去,一下看到了她手里那管熟悉的药膏。
登时瞳孔一震。
若拿着膏药的人不是娇娇,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会一把抢过,把那该死的东西扔到车窗外去了。
能丢多远丢多远。
可是,这是娇娇的东西……
此刻的孟骄阳还浑然不觉,来自一旁深深的忌惮。擦完,她就把药膏往包里一放,抱着Aaron总的胳膊,靠在他身上睡了。
白月寒:!!!
他现在好害怕呀!
偏偏他嗅觉灵敏,那恐怖的味道就直往他鼻子底下钻!
救救蛇吧。
那药膏擦在她眼睛下,假如司机一不留神一个急刹,她脸上的药膏就要蹭到他手臂上了,那他一秒就会变成她朝思暮想的大蛇蛇的!
司机也会从后视镜里看见它的变化,然后吓到原地去世的!
正想着,忽然瞅见后边有个不长眼的要超车,眼看着司机要一脚急刹了,他心里骂骂咧咧的,连忙猛地一把推开了靠着他的孟骄阳。
后面准备要超车的哥们大概是认出了他的车标,一下子清醒了,并没有超。
小娇娇的脑袋,就这样华丽丽的在车侧边“Duang~”了一下。
痛死她了。
小娇娇:???
“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说:“刚刚手抽筋了一下,没伤着你吧。”
“没……”
孟骄阳有点小郁闷,毕竟是她把人家手臂压抽筋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没靠着他睡了,自己抱着自己的小包包,仰着脖子。
睡了一会儿就到了剧组。
今天的剧情依旧在高速路上,在车毁人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女主他哥接了个项目再次赔了钱,哥哥找女主要钱,女主拿不出,哥哥就怂恿女主问男主要,不然女主哥哥就会被剁手。
万般无奈,女主只能去求男主。
男主早就看出了,女主的家人对她只有利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知道女主就是个无底洞,可没有办法,唯有这样,女主才会被他们一步步推向他。
剧中,为了拿钱,女主第一次对男主主动,不等男主拉,主动坐男主腿上,并主动搂着男主亲。
这个时候的男主表现得既受宠若惊又挣扎,内心深处还有对女主心疼。
女主此刻也不顾一切,就像一只扑火的小飞蛾。
“action!”伴随着导演的一声喊,剧情正式开始。
看着办公室门被推开,看着女主一步步走近,白月寒此刻挣扎的心态与男主同理。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雄黄走来了!
想起待会儿的剧情他就头皮发麻。
亲密戏,尤其是女主主动凑,主动权在娇娇,她脸上的雄黄,是很容易碰到他的!
“兰总,求求你……”孟骄阳说着剧里的台词,按照剧本上的动作靠近。
她伸手,解下他一颗衬衫扣子,然后把小脸凑上去亲。
白月寒瞳孔一缩,眼见着她脸上的药膏就要碰到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推,“咚!”小娇娇被他推到了地上,摔懵了。
导演徐天才“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差骂人了:
“咔!白月寒,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推开她呢?没看剧本吗?”
他只能蹙了蹙眉,说:“抱歉。”
孟骄阳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端倪,“哼”了一声。
这段戏磕磕绊绊的过去了,白月寒跟导演讨论了一下,设计了一下女主的动作,避免她脸上的药沾着他,这段戏才过去。
然而,刚拍完,孟骄阳就对他说:“白月寒,你跟我来一下。”
看到来自媳妇儿的死亡凝视,他心口“咯噔”了一下。
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楼。
两人走到天台上,小姑娘气咻咻的,转头就道:
“白月寒!你个渣男,才一天,你的新鲜劲就过去了是不是?玩腻了是不是?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还能不能处?我就问你还能不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