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后劲很大,聚餐结束的时候,我脚底已经开始飘了,跟踩棉花似的。
大家都喝酒了,要么叫代驾,要么打车走,有人问我:「乔姐,你怎么走?」
我下意识地用余光瞄了瞄鹤森,「我也打车走。」
众人互相道别,都走了,我见没有熟人,麻溜地钻进鹤森车里。
下一秒,后座响起一个声音:「乔姐,你顺路?」
我一惊,回头看到徐安染激动地趴过来,我诧异地看向鹤森,这个小男生怎么会在这里???
鹤森启动车子,漫不经心道:「再废话,就自己爬回去。」
徐安染闭了闭嘴,问鹤森:「小叔,我今晚去你那儿住呗?我不想再住酒店了,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我爸妈又不知道我偷偷回国,你知道的,他们就想让我待在国外发展。」
小叔???
等等,去我们家住?
我头晕,想吐。
徐安染担心地勾着脑袋,「乔姐,你不舒服?你家住哪儿啊,我让小叔先送你。」
5
我选择了沉默,鹤森选择了无视。
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后来是被徐安染的声音吵醒的。
鹤森抱着我回房,他就局促地跟在后面碎碎念:「小叔,这样会不会不好?我们擅自把一个醉酒的女人带回家,还睡你的床……要不然还是把乔姐叫醒,送她回家吧?」
我身子软绵绵地支起来,趴在门缝边听了听,鹤森没有跟他废话,叫他洗完澡回客房睡觉去。
徐安染问:「那你睡哪儿?」
鹤森:「不需要你操心。」
徐安染不敢再啰嗦,乖乖地洗澡去了,没几分钟就洗完回房间了。
我憋着尿,拉开门板就朝洗手间冲去,顺便也洗了个澡。
出来时,看见鹤森倚在沙发里假寐。
我回房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们的婚姻对他而言,有什么意义?
我们只领了证,没有婚礼,我没见过他的亲属,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我没有财,他也不贪我的色。
但我不一样,我跟他领证的确是为了应付爸妈没完没了的催婚,但这三年的朝夕相处,我早就贪上了他的身子。
反正有结婚证在手,我睡他是合法的,对吧?
趁着今天醉里还有几分清醒,我打算行使作为妻子的权力。
6
我双腿一软,朝着鹤森扑了过去,他缓缓张眸,垂着黑睫睨着我,「又想干什么?」
「我头疼。」我干脆趴在他胸口,「我好像站不起来了,你抱我回房吧?」
鹤森挑眉,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浅动,「确定?」
我咽了咽口水,双手不安分地攀上他的后颈,朝着他的嘴唇亲过去。
下一秒,噘起的嘴巴被一只手掌捂住,鹤森低声提醒:「家里有外人在,今晚就老实点。」
我往他耳边凑了凑,也压着声道:「难得有外人在,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鹤森蹙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我脸颊滚烫,没羞没臊地再接再厉:「反正我喝醉了,明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乔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鹤森音色严厉,眸色更沉,制着我双手的掌心缓缓收紧,我娇嗔着喊了声「疼」,他似低笑了声:「这就疼了?」
他的语气明明那么温柔,但眼底却阴鸷危险。
我有点害怕得想抽回手来,软着声怨道:「我以前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都是这样欺负我的?」
他没放,似笑非笑道:「说不定比这更严重呢?毕竟,你明天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揶揄我,我脾气上来了,挑衅道:「那今天我也要欺负你。」
然后借着酒气耍起流氓来……
鹤森想要制止我,但我太胡来了,他有点手忙脚乱,就在我俩乱成一团的时候,客房的门把响了……
几乎一瞬间,鹤森拦腰一把将我托起,长腿一迈朝房间走去。
7
鹤森刚反手关上门,我就听见客厅里徐安染的声音:「小叔?」
他四处喊了一圈,后来没声了。
外面突然静得诡异,只有一门之隔,鹤森抱着我贴在门板上也没发出动静。
我捂着嘴偷笑了声,鹤森低眸看过来,「有趣?」
我点头,故意调戏他:「你说,我现在要是喊一声非礼啊,你这大侄子会不会冲进来?」
鹤森挑眉,云淡风轻,「那要不然,你喊一声试试?」
这……
好吧,我不敢。
他永远都是这样,好像没什么事是能威胁到他的,他总是那么镇定自若。
他没什么情调,我也突然没了兴致,从他怀里出来,我三两步扑到了床上,闭眼准备睡觉。
蓦地,屁股上落了一块柔软的被褥。
鹤森居高临下地扫了眼我的睡裙,「走光了。」
我谢谢你!
「不解风情!」我闷闷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嘟囔了句:「真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鹤森俯身下来,贴我耳边轻道:「这点你不用怀疑,我百分之百不喜欢男人。」
我更气不过了,愤怒地翻了个身,「那你是暗示我魅力不够了?!」
话毕,我脸颊一红。
鹤森的脸近在眼前,一双眸漫不经心般盯着我。
我尴尬地躲开了视线,又怪自己关键时刻怂了。
耳边,鹤森低着声:「今晚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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