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结巴起来:「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
「嗯,我知道。」他很果断,「我不想离婚,所以你想要的,我都满足。」
我都有点无语了,「你这语气怎么有种,为了不离婚,勉强出卖身体的感觉?」
鹤森眼神深邃,语气愈加无奈,还有些憋屈似的:「可能是因为,你每次撩我想睡我的时候,都醉得像个嫖客。」
我……有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恼火,推开他,谁知他却把我拽了回去,然后低头吻住了我。
我快疯了,但还保持丁点理智地问他:「你今晚跟梁雪发生过关系没?」
鹤森呼吸一滞,咬着牙回:「没有!」
「真的?」
可能是见我对他半点信任都没有,鹤森眼底阴沉,在我耳边低声道:「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能不能专心点?」
气氛被烘托到这儿了,酒精后劲也的确上头…
我一直睡到了八点半,累得要散架。
鹤森做好早餐来叫我起床,可我又困又累,翻个身继续赖床。
鹤森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警告:「再不起床,我也来陪你睡?」
别!
我猛然睁眼,生气道:「都怪你,禽兽!」
鹤森也不反驳,打横将我抱了起来,突然失重,我吓得搂紧他的后颈。
他抱着我去洗手间,将挤好的牙膏塞进我嘴里,我迷迷糊糊地刷牙。
洗把脸,我清醒过来。
鹤森像往常一样,将早餐端到餐桌上。
我看得有点入神,以前只觉得他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似的,但现在,这个男人是摸得着的。
「徐安染怎么不在?」他吃饭时随口问了句。
我实话实说:「他是要一起回来的,被我扔那儿了,我把话放这儿啊,以后他不准再来住。」
鹤森微惑地又看了我一眼,淡定道:「昨晚不是跟他去喝酒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他告诉你的?」
「嗯,说会把你安全带回家。」
这个徐安染,年纪轻轻,心眼挺多。
我喝了口汤,「你看不出来他对我有心思?」
鹤森把自己的荷包蛋放我碗里,漫不经心道:「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倒好奇了:「我喜欢什么类型?」
鹤森抬眸看了我:「你前男友那种类型吧。」
???
我什么时候有个前男友?
「我前男友?什么类型?」
「很酷,帅气,有才华,唱歌很好听……」
嗐,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狐疑地瞄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前男友?还是这种类型?」
鹤森脸色冷下来,饭也不吃了,端着饭碗去厨房了。
我???
我也吃完了,端着饭碗跟过去,话里有话道:「你那么忙,也的确没时间去接我。」
鹤森停下筷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
我被看得不自在,「我有说错?」
我把梁雪发给我的短信打开,扔到他视线里。
鹤森扫了眼,眉心皱了下。
「昨晚我是要去接你的,但我爸妈突然让我回去一趟,这张照片是在我家厨房里。」
「所以你的意思,梁雪也在你家?」
可能是没想到我抓重点抓得这么准,鹤森反倒笑了声。
冷静了几秒,又继续说道:「我爸妈让她去的,我是到家才知道。」
我装作风轻云淡:「嗯,鬼才信。」
说完,我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鹤森拉住我:「找个时间,跟我回家见爸妈?」
我一震,紧张地咽了口水,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他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
我小心猜测:「你跟梁雪发生了什么事,要利用我?是激将法,还是挡箭牌?」
「乔润。」鹤森看着我,「就不能单纯地因为你是裴家儿媳妇吗?」
这个身份,属实惊到我了。
他说得没错啊。
但我还是低头沉思了几秒,「鹤森,你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跟我发生关系了,所以要对我负责吧?」
鹤森停下洗碗的动作,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我避开视线,「就一场鱼水之欢而已,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可我认真了。」他打断我,掀起深不见底的眼眸,「我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话毕,他捞起西装就出门去了。
留我在原地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