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了,从 2000 年回到了 1980年!
前世,婚后她一直冷眼待他,处处给他找事,只为拿到离婚证。
直到母亲重病,急需一大笔钱,他为了凑到医药费进非 fa 格斗场,被活活打 si。
上天悲悯让她重生,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对他,挽回婚姻。
.....
"你说林家那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就知道给她男人找事!"
门后的她正打算走的时候,下一句话,让她脚步一顿。
"她男人是为了报答她老娘的恩情才结的婚。"
她整个僵在了原地,听见他们继续说:"什么恩情?"
那个人回答道:"当初江丛羡他妈生病,需要很多钱,可东借西借,最后都没有人愿意借给他们,毕竟,他们是外来户嘛......"
"后来啊,还是林望舒她老娘拿着林望舒她老子的抚恤金接济了他们,江丛羡他妈才多活了几年呢。"
谈话声越来越远:"怪不得林望舒之前闹成这个样子,江丛羡都不愿意离婚。"
林望舒在原地待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夜色朦胧,洗漱后林望舒躺在床上,一丝月光透过毛玻璃照在床前。
他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和怀疑。
两人是夫妻,自然是做过那事儿的,只是江丛羡每次都要得太久了,让她不能承受,后来她就闹着分了被子。
但现在,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好……
林望舒鼓起勇气,缓缓伸手去拉江丛羡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避开了!
江丛羡闭着眼,似乎只是无意的,但林望舒也没了勇气再来一次。
她双手把被子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今天是7月 28,按上一世的经验,大概再过一年,林母就会发病,到时候治疗费就要十几万。
想到这件事,林望舒心中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不由开口问:"丛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本以为江丛羡不会理她。
半响,却冷不丁听到他冷淡的声音:"所以呢?"
林望舒攥紧被子,鼓起勇气道:"我今天看到报纸,说国家有可能开放特别行政区,到时候会倾注所有资源,那个地方所有人都有机会赚大钱。"
江丛羡缓缓睁开眸子,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她这几天不闹事,就是为了这个?
林望舒有些忐忑的开口问:"我们家里一共有多少钱?”
“两千五百多。"江丛羡平淡的开口。
林望舒一惊,两千五在 80 年代可是一笔巨款!
林望舒忍不住就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到那边去买几块地,等开发的指令下来,肯定会百倍的往上涨......”
她说着,却听江丛羡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留在这里,要去你自己去。"
江丛羡说完就背过身,林望舒话都堵在喉咙,心里黯然,却又不知怎么办。
第二天,林望舒醒来时,江丛羡已经不在屋内。
走到家门口,屋里却传来了声音。
她停在门口,听见叶莓温柔的声音:"丛羡,我爸爸已经向上面举荐你了,你打个报告离开这里回首都吧,那里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她认识那个女人,是几年前下乡队伍中少有的留在镇上的知青叶莓,听说还是首都的大小姐。
上一世,林望舒只想着和江丛羡离婚,根本不知道叶莓竟然和江丛羡关系这么亲近。
林望舒浑身一僵,心里不是滋味。
但想到昨日江丛羡才拒绝了自己,想来现在也会像拒绝自己一样拒绝叶莓。
林望舒心中一叹,正要推门,却听江丛羡沉声开口:“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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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春,赶山镇。
林望舒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环顾四周极其熟悉而老旧的布置,她有些伤感。
她又梦见了……那个曾经的家。
林望舒伸手去碰床架子,触手却是猛地一愣,这竟是真实的触感!
突然,房门一响。
她抬头看去,推门而进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阳刚而俊美,当看见林望舒从床上时,剑眉微皱。
是江丛羡,还活着的江丛羡!
江丛羡见林望舒踉跄下床,顿时冷下脸:“你又想干吗?”
“丛羡……”林望舒急着下床,却脚一软。
江丛羡及时上前扶住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这一扶,林望舒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从2000年回到了1980年!
前世,林望舒被林母逼着和江丛羡结婚,结婚之后一直对他冷眼对待,处处给他找事,只要不离婚她就一直闹下去,最后也如愿的离婚了。
直到林母得了重病,急需一笔大钱,江丛羡为了凑到医药费进非法格斗场,被活活打死。
上天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对江丛羡,挽回婚姻,努力赚钱。
江丛羡冷淡的声音在林望舒头顶响起:“昨天你跳进水池里,差点就死了,现在躺下休息。”
林望舒脸色一白。
前世,她为了逼江丛羡离婚不惜跳进水池里,也是这个时候,江丛羡才松口离婚的事。
林望舒拉着江丛羡的手,忐忑开口:“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江丛羡惊讶于林望舒突然的反省,看了她两秒,听不出情绪的说:“我去煮点姜水。”
他干脆抽出手,林望舒有些失落的轻轻‘嗯’了一声,继续贪恋的望着男人的背影。
江丛羡是一个复员军人,每个月有60块钱,这在一个大肉包3分钱的80年代,自然算是高薪人士。
这也是林母非得要林望舒嫁给他的原因之一。
没多久,江丛羡端着碗从厨房出来,走到床边。
林望舒手使不上劲,有些软软的开口:“我手使不上力,你喂我好不好?”
江丛羡一愣,眼神深沉的看着林望舒。
回想起她跳进池水里决绝又疯狂的样子,心里更觉得古怪。
就在林望舒绷不住想要抬手时,他却勺了一口姜水,递到林望舒的嘴边,
林望舒喝下江丛羡喂的姜水,喝起来甜甜的,她心里却感觉更甜。
她忍不住开口说:“我以后一定不会做那些事情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江丛羡手却一顿,冷了脸:“不必了,我们找个日子去离婚。”
林望舒心里一慌,压住不安,抓住他的手:“丛羡,我知道错了,我不要离婚!”
这话更让江丛羡心里觉得荒唐。
一个人怎么可能落水之后改变那么大呢?
他将碗放到她的手里:“我还有点事。”
林望舒看着江丛羡离开的背影,满心的沮丧。
他这是不相信自己了吗?
第二天一早,林望舒没有看到江丛羡的身影。
来到厨房,炉台中却放着热呼的早餐,粥、两个红薯还有一个鸡蛋。
拿起热热的鸡蛋,林望舒心里也是热热的。
江丛羡心里应该还是有她的,只要她努力,肯定能挽回这段感情。
吃过早餐,林望舒匆匆出门,前往镇上纺织厂。
她昨天已经想起自己这个时候还是纺织厂的工人,这个年代的‘金饭碗’。
一进纺织厂,林望舒就看到墙上几个大字。
“改革春风吹满地。”
她脚步顿住了,一瞬百感交集。
如今是1980年,大概谁也想不到,改革的春风会这么快吹到他们这个小地方。
纺织厂会在两年后倒闭,而大批工人会失业下岗,她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林望舒来到车间里,还没等她再次熟悉这个环境,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还敢来!”
她回头一看,半天才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
徐丽娟,一年前和她一起进入纺织厂的女工,因为嫉妒她升了班长,一直在背后诋毁她。
林望舒叉起双臂,冷冷道:“我有什么不敢来?”
不成想,徐丽娟直接上来抓住了她的手,大喊:“主任,我抓住偷丝织原料的人了!”
林望舒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上一世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