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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晚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她淡淡的看着顾言晟的脸色变化，淡淡的说道，“上一世的我，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为你，我收敛所有光芒，默默的做好你的贤内助，帮你走上仕途之路，帮你和盛霆川斗智斗勇。你知道吗？上一世的盛霆川展现出来的能力就已经非凡，和有没有我，没有任何关系。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上一世的你，就是怎么斗都没有斗过盛霆川。至于最后……最后我死了，被你一刀捅死了。捅死我的时候，你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顾言晟紧握着拳头。
他脸色狰狞的看着沈羡晚，觉得沈羡晚就是为了讽刺他所以故意编造的谎言。
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你说，沈羡晚，我不爱你，我对你的身体都已经厌倦！帝梓瑶比我妖娆一百倍！”沈羡晚说着，冷漠的说着。
她以为她已经忘了上一世遭遇的一切。
毕竟。
人不能活在过去。
真正说出来这一刻，却发现自己记得还是这么清楚。
所有的仇恨，还是那么强烈。
“你还告诉我说，之所以我和你十年没有怀孕，是因为你常年在我饮食里面放了避孕药。而我却因为我没能怀孕，傻傻的被你父母被你那可爱的妹妹，折磨了整整十年，我忍受着身心的痛苦，以为，他们都是无心的，以为，你是真心爱我。”沈羡晚笑着。
一直笑着。
不管曾经多大的怨恨，她就是保持着微笑。
让人完全看不透她的情绪。
事实上。
她为什么不笑？
她现在可以把顾言晟死死的踩在脚下，她现在报了深仇大恨，她凭什么不带着胜利者笑，去嘲讽一败涂地的顾言晟。
“到后来，你得到了沈氏的控股权，我就没用了。我才知道，我对你付出的一切，全部都是……耻辱。我就一刀死在了你的刀下。我现在都能够想起，你当时杀我时候的表情，残忍冷血，不带任何一丝感情。”沈羡晚回忆着顾言晟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顾言晟有多不可一世，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
顾言晟被沈羡晚的视线看得，脸色阴冷到了极致。
他不想去相信沈羡晚说的一切。
他告诉自己，沈羡晚就是在故意折磨他，折磨他的神志，让他崩溃。
可是。
沈羡晚说的一切，却和他当初对沈羡晚的设想一模一样。
假装很爱她，然后娶她，再然后利用沈羡晚对他的感情，一步步控制沈氏集团，一旦得到沈氏集团，他就有了资本进入世家，也确实是一直在暗地里勾结帝梓瑶，也想过，一旦得逞，就会一刀捅死了沈羡晚，陪她逢场作戏这么多年，只有残忍的捅死她，才能让他觉得公平。
想到这里。
顾言晟的情绪渐渐的在不受控制。
沈羡晚依旧，一脸漠视。
她继续开口道，“意外的是，在被你一刀捅死之后，我就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年前，也就是我还没有嫁给你之前。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突然嫁给盛霆川的原因，因为他是你上一世怎么都斗不过的男人。原本我也以为嫁给盛霆川就是为了和他合作对付你，只是合作共赢，却没想到，找到了我的挚爱！说来我反而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当年对我的残忍，我也不可能真的去爱另外一个男人，爱上了才知道，这个男人和你的距离就是天壤之别，爱上了才知道，原来真正被宠爱是什么滋味。”
沈羡晚提到盛霆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明显是甜的。
不是对他这般，虽若笑，却带着寒意。
顾言晟心里，莫名刺痛了一下。
这种痛，在沈羡晚身上经历了很多次。
每次都被他，忍了下去。
每次都是自欺欺人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眼眶中的猩红越来越明显。
沈羡晚却依旧，无动于衷。
她说，“这一世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大婚的当天，那个你出轨沈昭的视频确实是我做的，因为多活了十年，知道你太多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只需要用点技巧你就会乖乖就范。接着和你商业上的竞争，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给你埋坑，让你一点一点往下掉，最后就这么死在了我的手上。对了。”
沈羡晚缓了一口气，说道，“帝梓瑶的胎儿确实是我弄的。”
顾言晟全身散发着冷气。
他最后的失败就在这个胎儿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胎儿的突然流产，他也不至于和帝梓瑶搞到这个田地。
他至少会像对沈羡晚一样，给她十年的安逸生活。
顾言晟紧咬着唇瓣。
不得不承认，他居然信了，沈羡晚所谓的上一世。
“上一世不是不让我怀孕吗？这一世，你也没有资格为人父亲，你不配！”沈羡晚说得云淡风轻。
她不过是在以牙还牙而已。
当时让秦江这么做的时候，秦江其实对她是诧异的。
大概觉得，她心狠不到这个地步。
而她却没有一丝愧疚。
到现在，都没有。
这只是，顾言晟自己的报应而已。
“救出帝梓瑶也是我干的，我太清楚你的手段了，女人落在你手上，最后遭到的下场都会和我一样。所以一旦你和帝梓瑶拉爆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沈羡晚在点点滴滴的告诉，顾言晟失败的原因。
再一遍一遍的，在他伤口上不停的撒盐。
“果然，帝梓瑶当众指控你了，你丢掉了帝家这么大一座靠山，你就变成现在这个惨不忍睹的鬼样子了！”
“够了！”顾言晟一直握着拳头。
他不想听了。
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
他现在落到如此地步，就是他技不如人，就是他，没斗过沈羡晚，
他承认了。
他紧绷着的情绪，在一点点，爆裂。
沈羡晚冷漠，对于顾言晟所有的情绪变化，她都仿若都只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沈羡晚说，“帝家主动找我了让我和他合作。我会把盛霆川送到，你梦寐以求都没有得到的高度上去！20年的缓刑，会让你看到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