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弟弟出生那天,小三闹到了我妈的产房门口。
站在一旁的爸爸却无动于衷。
那一年,我才四岁。
既然你抢走我妈妈的幸福,那我就抢走你女儿和你的幸福。
看着小三母女和爸爸求我收留的场景,我笑了。
为了报复小三,我忍了整整十五年。
那一年,我才四岁。妈妈刚生下弟弟,虚弱地躺在床上。
小小的我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妈妈流着泪躺在床上,再看到她肚子上隐隐约约的伤口,便以为她只是单纯的肚子疼,我走过去拉住妈妈的手,轻声安慰:「妈妈,不要哭,婉婉吹吹就不疼了。」
妈妈听完反而哭得更哽咽,我不懂,但我听到她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到了现在,她说:「妈妈不是因为疼,妈妈是心疼你和弟弟啊。」
我不懂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以为她只是疼得糊涂了,刚想叫爸爸过来安慰一下妈妈,却发现爸爸根本不在旁边。
「爸爸呢?」还不等我开口说完,便听到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喷着香水的阿姨和爸爸手牵着手走了进来,他们两人刺眼的笑容让躺在床上的妈妈瞬间爆发,「滚出去!」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副暴怒的样子,我忍着心中的害怕走过去拉住爸爸的手,「爸爸,你能让这个阿姨出去一下吗,她身上的香水味好浓。」
「滚,我不是你爸!」爸爸一把推开了我,反而坚定地握住了阿姨的手。
香水阿姨一脸嗤笑,反而故意喷了几下香水,看着我和妈妈被呛的模样,她很得意,「一股血腥味,我喷点去去晦气。」
她掏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别纠缠着不放了,我们早就有孩子了,老公已经把资产全部给我了,你别想拿走一分钱。」
说完这些之后,爸爸无动于衷,和这个阿姨手挽着手离开了。
妈妈大哭了一场,签了离婚协议,得了抑郁症,隐隐有神经病的迹象,所以被送到了老家。
我和弟弟就这样住进了「新家」。
这个家里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是那位阿姨和爸爸生下来的孩子,叫马雪。而那位阿姨,叫马冬磊。
而我和弟弟仿佛就跟空气一样,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没有人关心我们的生活。
每次回家总能听到他们欢声笑语的谈话声,吃饭的时候他们热热闹闹地讲述着每天的经历,一副全家幸福的样子,而我和弟弟则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吃饭,插不上话。
久而久之,我和弟弟就每天吃他们剩下的饭,这似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过好在上天是公平的。
我从小就长得比马雪好看,尤其是我的眼睛,清澈晶莹,媚眼如丝。
马雪很讨厌我的眼睛,所以她买了一副很老土的厚镜框眼镜,如果我不戴,她就会克扣我和弟弟的学费。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戴上了厚框眼镜,成为了「近视眼」。
渐渐地,我才理解当初妈妈说的话。
四年级,我发烧了。
我的脸已经烧得通红,隐隐发紫。
弟弟哭着求爸爸带我上医院,爸爸看我确实烧得不轻,所以有一些动容。
正当爸爸下楼开车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马冬磊的声音。
「雪,一会爸爸上来你就说自己脑袋疼,让他带你去医院,知道了吗?」
「妈,你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干,最好烧死这个祸害才好!」
「好孩子!」
果然,爸爸刚准备喊我去医院,便传来了马雪的声音:「爸,我脑袋疼!」
爸爸二话不说拉着她去了医院,完完全全把我遗忘在了屋子里。
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医院,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昏暗的屋子里不省人事。还有弟弟在屋内崩溃得大哭。
半夜,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去开门了。
开门便看到马雪得意的笑容,和马冬磊歉意的声音:「婉婉,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钥匙了,让你开门,你不会生气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爸爸,爸爸反而说道:「让她开个门怎么了,哪有那么多事!」
我实在被烧得没有力气,没有回答便躺在床上睡过去了。
「诶,这孩子,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别管她,和她妈一样都是扫把星!」
我发了整整三天的烧,没有人来问候,只有弟弟每天拿着剩饭来床边喂我。我总会在深夜里偷偷地哭。
好在,我挺过来了。
我的仇恨也肆意生长。
马雪成绩不好,没有考上高中,所以爸爸给她花钱上了本市最好的贵族高中。而我则是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高中,因为我知道,考不上,我的宿命就只能出去打工,这样我会一辈子没有翻身的余地。
马雪上的贵族高中基本上都是富家子弟,所以他们最厌恶的就是小三和私生子。
所以我拿了一个小号,偷偷地潜进了他们的学校官网,爆出了马雪是小三上位的私生子。
这件事一下子在他们学校掀起了轩然大波,马雪也因此被学校里的人针对,甚至有几天她都不敢去上学。
看着马雪在家里大哭抱怨的样子,我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意。
慢慢地,我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计划,我的野心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如果把我受到的痛苦报复在他们身上,会怎么样呢?
渐渐地,我开始格外注意自己的外貌,我会偷偷地出去运动,偷偷地打工买化妆品,偷偷地在网上学习化妆技巧。
为了防止被马雪针对,所以我每次都会拿起那副老土的红色眼镜,遮住自己原本的面貌,所以在马雪眼里,我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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