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我要送邢宴回宿舍,他要去洗手间,我就在走廊等他。
人渐渐走完了,我百无聊赖靠在门口突然听见一声「卧槽」。
我吓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邢宴在里面没说话。
「说话啊!」
还是没回应。
完了,他该不会是腿使不上劲,上厕所掉坑里了吧!
我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眼看着这洗手间也没人进出,里面就邢宴一个人。
我把心一横,直接冲了进去。
「你没事吧!」
正好撞上邢宴拉上拉链,他转头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的目光从下移到上,落在他的耳机上。
邢宴回过神,气急败坏地就把我往外推:「你变态啊!男厕所你也进!」
我也恼了:「你没事喊什么卧槽,我叫你半天你也没答应!」
邢宴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两三个男生说说笑笑往里进。
我僵在原地。
邢宴一把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他身上独有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几个男生好像跟邢宴还认识,看到我俩这姿势都一头雾水。
「宴哥你这是……」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世界有那么多死亡方式,我偏偏选择了社死。
我手指下意识拽着邢宴的衣角,后背突然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只听邢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我两下:「行啦!不就是失恋吗?多大点事,你一个男子汉哭成这样算怎么个事儿,听哥的,别哭了,哥下次再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我:「……」
邢宴放在我后脑的手悄悄捏了我一下。
我忙配合地耸动起肩膀,嘤嘤嘤起来。
几个男生恍然大悟,挨个儿过来拍了我一巴掌:
「啧,兄弟,失恋这感觉我懂,想开点。」
「咱们男人流汗流血不流泪,别哭了嗷,娘们兮兮的。」
「宴哥衣服都快被你嚎湿了,坚强!」
……
我保持着脸埋在邢宴胸前的姿势挪出男厕所,站在走廊上心情很是复杂。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有件事我实在想不通,索性翻开刚加上的邢宴微信,给他发了消息:「在吗?」
邢宴也没睡,很快回复:「有事直说。」
我:「你下午在男厕所喊什么卧槽呢?」
邢宴没回我。
我又问:「你看到啥了喊卧槽。」
邢宴:「……」
我:「你说啊,你有本事喊卧槽,你有本事说话啊。」
没想到邢宴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我吓得一个手抖就按了接听。
万万没想到直接看到了一截腰身。
「我艹!」
我没忍住说了句国粹。
正在玩手机的室友从黑暗中探出脑袋:「嘿嘿嘿乔乔,你偷看什么好东西呢?」
我:「咳,少儿不宜,看你的青年大学习去。」
说完我扯过被子盖在头上,只听屏幕里一声轻笑。
「你刚刚不也说了这两个字,那请问,你看到什么了?」
他已经把手机拿正了,体恤也穿好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摸着鼻子,无言以对。
邢宴没再揶揄我,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在厕所就是看到了一个大家伙,我还拍了照。」
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他:「你要看看吗?我发给你了。」
啊?
啊这……
这这这这……这不好吧!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但又实在好奇,忍不住眯起一条缝,只见他发的照片上光线昏暗,一个若影若现的……大蟑螂正在耀武扬威。
就这?
邢宴微微皱眉:「没反应我能理解,但你眼里透露出的失望是什么鬼。」
「无聊。」
我哼哼了一声,就把通话挂断了。
然后躺在床上更睡不着了。
唉……
愿世界没有欺骗。
邢宴屁股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轻的时候可以跑八百米不喘气,重的时候是一个快递都取不了,非要让我代劳。
还能咋地,理亏认栽呗。
刚下课又看到邢宴转发给我的好几张取件短信截图。
去快递点路上我一张张翻开,看到一条不一样的。
上面写着:「西门巷口,中午十二点。」
这快递咋回事?送不进来?
正好将近十二点,我寻思着先把校外这个快递拿了,就去了西门口。
但我没想到,我刚出现在巷口,就被里面四五个人堵住了。
为首的眼镜哥拿着棍子指着我:「就特么你叫邢宴啊?」
我:「啊?」
眼镜哥:「为什么叫你出来你知道吗?」
这架势让我有点紧张,我犹豫着开口:「取……取……」
快递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后面的一个男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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