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哭着醒来,赵立每次都会守在着沈晚卿身边。
沈晚卿痛恨这样的梦境,但是赵立却感谢这样的梦境让沈晚卿活着。
在赵立要保住她生命体征的时候,沈晚卿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赵立临时找到了心理医生,让他为沈晚卿催眠,一边又一遍的用心理催眠来让她回忆起,靳以墨死前,让她好好活着的场景,才好不容易的激起了沈晚卿的求生欲。
治疗的过程极度复杂,心跳恢复后的沈晚卿陷入了植物人状态,鬼知道那段时间赵立和心理医生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才把她救了回来。
她的部分器官衰竭,赵立几乎花光了在国内的所有积蓄,才成功把她救回来依誮。
也正是因为赵立在治疗的过程中清楚的知道,在沈晚卿的心里他是永远无法替代霍辞存在的,所以他才甘心只做她的哥哥,他们之间不提情爱。
赵立已经准备好彻夜不眠来安慰做噩梦的沈晚卿,可奇怪的是今天的沈晚卿并没有做噩梦,反而是一夜安眠。
而这个时候的赵立心里猛的抽疼,他知道自己比不了霍辞,但他没有想到,霍辞是这么不一般的存在。
即使他已经是站在沈晚卿对面,沈晚卿都不认识他,但是他的出现就是可以让沈晚卿感到心安。
沈晚卿今晚睡的安稳,在她的梦里,她看见了一个帅气的男子和她一起面朝大海,在夕阳里相互依偎,那种温暖好像是在上一世体会过的温暖。
次日清晨,沈晚卿像往常一样去给小朋友上课,今天迎接来了一群特殊的游客,来自国内的小交换生,一群小朋友里,其中有个小朋友冲到沈晚卿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宋老师,毛毛好想你!”这个小朋友的出现让沈晚卿一愣,这张稚嫩的小脸是这样的熟悉。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哦,我不是宋老师,要叫我赵老师哦!”沈晚卿摸着小朋友的头。
毛毛侧着天真的脸:“但是老师,你好像我幼稚园时候的老师吖,但是我们老师不在了,妈妈说她去天堂了。”
小朋友说着,很快他的同学过来了,把他喊走了。
他又很快的跑过来,抱住沈晚卿,沈晚卿蹲下,给了他一个拥抱,他轻声在沈晚卿的耳朵边说:“老师,我叫毛毛,你要记住我,我会来看你的。”
然后松开小手,跑开了。
“毛毛……”沈晚卿念着这个名字,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沈晚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见了一个男人在质问一个女人,质问什么,她听不清楚,她只知道,女人很委屈。
后来的梦里,女人对自己说:“你病了,你知不知道!”
女人下楼和男人说:“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
女人眼角带泪:“我觉得我们都出了问题,为了救你,也为了救我,所以……我要离开你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要分手?”
女人压下所有的情绪:“是啊,该走了,幼稚园的工作我也会辞掉,谢谢你让我体会过这个世界的温暖。”
女人起身往外走。
打开门的刹那,男人在女人身后呼喊:“如果分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去找你!”
画面一转,女人来到了幼稚园,向院长递交了辞职申请,接着和每一个小朋友拥抱告别。
她清楚的听见有个小男孩儿趴在女人的耳朵边上和女人说:“老师,明天见。”
她的头快要炸了,脑海中的画面又一转,是车祸,在与货车撞上的一瞬间,女人说:“不找,也好。”
梦里的女人失去了生命体征。
她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胸口处为什么那么痛,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再次清醒过来沈晚卿已经在赵立的诊所里了。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倾城,你醒了!”赵立见沈晚卿清醒过来,立马从窗户前过来,手指上还夹着半截香烟。
沈晚卿微微蹙眉,她不是不习惯烟味,而是她知道赵立从来不吸烟。
赵立也注意到了沈晚卿的眼神,把烟掐了。
“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这是沈晚卿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哥,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在梦里好难过。”
赵立拦过沈晚卿的肩膀,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拍拍沈晚卿的背,“难过就哭一哭吧,别憋着了!”
赵立一直都知道沈晚卿夜夜梦魇,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沈晚卿的阳光快乐并不是完全发自内心,而是她不想让自己担心。
徐冉冉的私家侦探行动力很强,仅仅两天的时间,已经把沈晚卿和赵立的来龙去脉都里清楚了,也顺利找到了赵立所在的位置。
他推门而入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晚卿开始小声的抽泣,这三年来,她确实也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才夜夜梦魇,或许是因为我她做了太多的错事,才让她现在过得如此狼狈。
赵立轻拍沈晚卿的背,声音温柔到了极致:“好啦好啦,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咚咚咚——”霍辞用力的敲了两下门,赵立朝门口的方向看去,看见是霍辞。
他并没有意外,他知道霍辞迟早会找来,只没想到那么快。
赵立一贯对沈晚卿很温柔,他双手握住沈晚卿的肩膀,柔声细语的说:“哥去见个朋友,你先休息一下。”
“好。”沈晚卿也听到了敲门声,看见霍辞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眼熟。
赵立走出门口,又折回去,顺手刮了一下沈晚卿的鼻子。
“丫头,要帮哥看店,幼稚园的假,我给你请了,我和朋友出去聊。”
“知道啦!”沈晚卿故作轻快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的疲惫。
赵立叹了口气:“水果在柜子里,水是刚换过的热水,午饭我一会儿给你打包回来。”
“好好好,罗里吧嗦的,你朋友都等急了。”沈晚卿倒也享受此时此刻赵立的照顾,从她醒来到现在,她只有他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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