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门后,盛安安突然冒了出来:“早啊,大少奶奶,大少爷。”
凌焱条件反射般的拿出枪指着她。
“等等,凌焱。”
月璃挡在盛安安面前,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
“她是奶奶派过来照顾我的佣人,昨天你见过的,你忘了?”
这么大的庄园没有一个固定的佣人,足以看出凌焱对他人是多么的不信任。
突然出现一个外人,也难怪凌焱会这么大的反应。
凌焱收了枪,斜睨了盛安安一眼,就朝前走去。
盛安安浑身发抖,她算是切身领悟到了凌焱的可怕,不敢再看他一眼。
月璃握住她的手,“走吧,去做饭。”
月家是做餐饮行业的,所以月璃很有做饭的天赋,看着教程,一学就会。
凌焱坐在餐厅里,把玩着手上的黑曜石手串,听着厨房里的声响。
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要给他做饭,不会是打算毒死他,然后逃跑吧。
没多久,月璃就出来了,盛安安把餐盘摆好,摆完后,她就急忙跑出去了。
凌焱看了一眼,蒸饺、水蒸蛋、西兰花炒牛肉、哈密瓜、蜂蜜柠檬茶,还挺......丰盛。
“尝一下。”
月璃托着下巴,铁链垂在桌上,满脸期待。
凌焱看了她一眼,没动,眼含深意。
月璃扁了扁嘴,吃起了自己那一份。
“我们换一下。”凌焱突然开口。
“哈?”月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什么癖好,非要吃她吃过的。
她很无奈的替换了两人的早餐,凌焱这才动筷子。
夹了一块牛肉,味道竟然还不错,很快,他面前的食物就被他一扫而空。
“味道怎么样?”月璃眨着杏眸,期待满满。
“还行吧,没有你味道好。”
凌焱随口回了一句,就走出了餐厅。
月璃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吃惯了月璃做的饭,凌焱就没有再让宋昱送过饭。
每到饭点,就自觉坐在餐厅等待,像极了等待投食的小宝宝。
只是每次凌焱都要吃月璃吃过的,月璃起先还挺纳闷,渐渐的她反应过来,这是让她试毒呢。
他还是无法信任她。
步入九月,天气渐渐变得清爽,只是中午还是有些热。
所以月璃选在早上,拿着画板来到别墅背面。
晨光洒在鲜红的彼岸花丛上,如火如荼,犹如地狱红莲,透着绝望的妖冶,让人仿佛身处彼岸。
她这一坐就是一上午,正当她想要离开时,听到了一些动静。
顺着细微的声音,在花丛里发现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男人,他受了伤。
“你,你怎么样?”
男人侧过头来看了眼,没说话。
“你还好吗?你是凌焱的下属吗?”
月璃也搞不懂杀手的世界,她只知道,每次家里来人时,那些人都会喊凌焱老大。
男人吃力的‘嗯’了一声。
“你等我一下。”
月璃拿来医药箱,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她的包扎技术越来越熟练了。
男人道了个谢,月璃打算去告诉凌焱,但却被男人拦住了:
“不用告诉老大,我自己离开就行。”
“哦,那好吧。”
月璃看他起身艰难,就扶了他一下,然后送他从后门离开了。
男人看着月璃纤瘦的背影,舔了舔唇,蓝色的双眸泛着看向猎物般的精光。
随后,有人开车来接应他,车子很快消失在庄园可视的范围内。
今天中午月璃打算做顿海鲜大餐,刚处理好食材,还没动手做,凌焱突然来了厨房。
月璃以为他是饿了,扬了扬唇:“今天的饭做的有些晚了,等。”一下。
凌焱满目冷戾,压根没听她说的,直接拉着她上了三楼。
月璃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实验室,心生恐惧,樱唇都开始颤抖:
“凌,凌焱,你要做什么?”
凌焱满目嗜血的戾气,把她手脚上的铁链去掉,然后将她放在一张小床上。
他按了下床边的按钮,月璃的脖间、手腕以及脚腕,都被铁环固定在床上。
“看来我这些天太温柔了,让你忘了你只是一个小标本,桀桀桀......”
阴森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实验室里。
月璃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
“是你放走了莫尔吧。”
他拿着一把手术刀,用看着待宰羔羊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说是,他就会马上动手。
是个西方人的名字,月璃黑瞳微缩:“你说的是那个留着金色头发的男人?”
凌焱低低的‘嗯’了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凌焱,他说他是你的下属。”
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到床上。
凌焱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捏起她的下颌,“你还真是蠢得可以,我看还是早日把你做成标本,还能有点用处。”
说罢,他举起手术刀,自上而下划破她的衣裙,扯下随手扔到地上。
然后拿起桌上的不知是什么药水,缓缓的浇灌在她身上。
“凌焱,对不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杀我。”
软儒的哭声如同夜莺啼鸣,婉转动听。
凌焱沉浸在这悦耳的背景音乐里,他身后,一个摄像机正在拍摄中。
“凌焱,我还不想死,我还想给你做饭吃。”
闻言,凌焱的手顿了下,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还在为他着想?
他瞥了她一眼,杏眸红红的,挂着泪,犹如梨花落雨。
仔细看,她看他的眼神,似乎还带着几分爱慕。
还真是天真又善良,宛若一张白纸,让他心生玷污之心。
他的舌尖舔了下唇,凤眸蕴着如同鬼魅般阴鸷的笑意。
门外响起‘嘭嘭嘭’的敲门声,“大少奶奶,你在里面吗?你让我进去。”
宋昱拦住了疯狂拍门的盛安安,“不想死就滚远点。”
盛安安害怕凌焱,但她更害怕月璃出什么意外,被束缚住手,她就用脚踢。
咚咚咚!
凌焱的眉宇间闪过一抹不快,心烦意外之下,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玻璃药瓶,手上鲜血直流。
鲜红的血液滴落到月璃白皙的身体上,“凌焱,你受伤了。”
凌焱俊朗深邃的脸上并无任何痛苦之色,仿若受伤的不是他。
他按了下床边的按钮,月璃身上的束缚被解开。
然后随手扯下了铺在旁边桌面上的白布,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拦腰抱起。
月璃的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那被黑碎短发遮挡住的剑眉。
以及纤长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如同雕刻般完美,俊美至让她窒息。
她不禁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嗅了嗅他身上独特的松木烟草味。
实验室的门开启,盛安安看到这一幕不禁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
宋昱自觉转头回避,顺便拉上惊呆了的盛安安。
月璃本以为他会把自己送回一楼,但没想到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
推开门,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所有物品几乎都是黑色的,黑色的被子,黑色的桌子,黑色的窗帘......
凌焱把她放进浴室,扯掉她身上的白布,打开水,拿起喷头,温热的水淋在了她的身上。
月璃双颊滚烫,护住自己的身体:“我,我自己洗就行。”
“不行,刚才洒了药水,你自己洗不干净。”
“不不不,我自己......”
她尝试着去夺花洒,但凌焱举的高高的,让她够不到。
看着她害羞到无地自容,挣扎的模样,以及听着她软儒的求饶声,他体会到了迄今为止都未曾体验过的愉悦。
突然觉得,让她活着,似乎还挺......不错。
他灰暗的人生,好像有了可以调剂的东西。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露出一个极度病态兴奋的笑。
洗完后,月璃穿上了他选的黑色连衣裙。
然后拿来了医药箱,凌焱的手心有好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没有一处好肉,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回想下他刚才还带着伤给她......洗澡,她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因为嫌碍事,她就取下了他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
他的手串是那种6mm直径,需要在手腕上缠绕几圈的类型,女生戴起来也适合,所以月璃就随意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后拿出绷带、酒精等给他包扎了起来。
期间,凌焱就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包扎好后,她低头看眼身上的黑裙子,又环视了下满屋子黑色,忍不住吐槽了下:
“就没有别的颜色吗?黑色好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