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纾陆胤(简南纾陆胤)知乎小说-简南纾陆胤完整版最新阅读
时间:2023-03-02 16:02:5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止詹彦青的转变突兀,简南纾也是。
之前他威逼利诱让她和詹彦青划清界限,她一次都没有松过口,前几天还在因为这件事情和他对峙,后来忽然就说放弃了。
这之后,詹彦青便开始干预公司的事,大刀阔斧地针对詹语白。
沉思许久,陆胤问詹语白:“你以前认识简南纾么?”
詹语白愣了一下,“……嗯?”
她没反应过来,陆胤怎么忽然问她这个?
陆胤:“不认识?”
詹语白:“不认识啊,见都没见过。”
陆胤:“嗯。”
不认识,没见过,可简南纾的种种表现,不像是这样的。
陆胤以前怀疑她是针对峰合或是詹家,可她并没有真的对峰合做什么,甚至还让詹彦青回公司承担责任了。
但她的确用了极其高明的手段,让詹彦青和詹语白之间产生了嫌隙。
先是迷惑詹彦青,让他对她死心塌地,随后又上演了一番被家人逼迫分手的剧情。
如此一来,她正好有了理由让詹彦青回去和詹语白“夺权”。
詹彦青被简南纾迷昏了头,必定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和詹语白这些年的姐弟情,都因为简南纾这个女人化作了泡影。
简南纾怂恿詹彦青去接手峰合,既能借詹彦青一塌糊涂的管理能力毁了峰合、替郑凛叙夺下能源项目,又能让詹彦青和詹语白敌对,可谓一箭双雕。
但比起前者,直觉告诉陆胤,简南纾的目的主要在于让詹彦青和詹语白闹翻。
詹语白是詹家的养女,詹丹云那老狐狸从来没想过把公司交给她。
这些年,无非也是利用她的能力给詹彦青做嫁衣。
如今詹彦青突然回去,詹语白心里必定不好受,若是有冲动,詹丹云肯定无条件站在亲儿子那边。
说不定,詹语白会就此被詹家排除在外。
——
陆家老宅很热闹,陆胤和詹语白一到,他的一对龙凤胎侄子便蹦了过来。
“四叔!想死你啦!”
陆胤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看向跟在两个孩子身后的陆仁,“大哥。”
陆仁是陆胤的堂哥,这一辈里排行老大,陆家没分家,宅邸大,陆仁成家后一直住在这边。
“回来了,爷爷成天念叨你。”陆仁看向詹语白,“语白也来了。”
詹语白:“大哥。”
陆胤带詹语白进了老宅,陆老爷子在和管家下棋,他父亲陆章回则是在一旁为母亲靳柔剥山竹。
靳柔看见詹语白,马上笑着同她招手,比对亲儿子还热情,“语白来了啊,快来坐。”
詹语白听话地去靳柔身边坐下,陆章回则是看向陆胤,“回来了。”
陆胤去和陆章回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靳柔拉着詹语白嘘寒问暖,“最近公司忙不忙?你要注意身体,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詹语白:“不忙,最近彦青回公司了,我压力小了很多。”
靳柔:“彦青这孩子终于想通了?对了,前阵子那个事情,你父亲出院了么?”
詹语白:“嗯,已经好了。”
靳柔:“彦青也和那个女人断了吧?”
詹语白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靳柔拍拍她的胳膊,“还是你辛苦,彦青一闯祸,都得你出来收拾烂摊子。”
詹语白:“彦青是我弟弟,是我应该做的。”
靳柔去提点陆胤:“小四,语白这么辛苦,你这个未婚夫怎么都不知道关心关心?”
陆胤:“谨记教诲。”
靳柔:“你这冷冰冰的脾气,也就语白忍得了你!”
詹语白把善解人意演绎到了极致:“伯母,陆胤对我很好,他只是做得多,说得少。”
靳柔:“你瞧瞧,这恩爱的,我说几句都不行了!”
——
陆家家庭氛围很好,陆胤被靳柔“教训”过后,去和陆章回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
他们父子之间话不多,但感情一向不错。
后来陆胤又陪老爷子下了几盘棋,便到了晚饭时间。
陆家老宅的人都是一起吃晚饭的,今晚桌上坐了几十个人,格外热闹。
陆胤许久没回来了,话题几乎都是围绕他和詹语白展开的。
陆仁家的两个小朋友喜欢粘着陆胤,吃饭时,陆胤一直为两人夹菜。
陆仁的妻子明悦笑着说,“看来老四以后也是个好爸爸。”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追着问,“老四,什么时候和语白要个孩子啊?你们这都在一起三年了,也该步入新阶段了吧!”
詹语白屏住呼吸去看陆胤,他泰然自若,淡淡说:“不急。”
詹语白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脸上却是温婉的笑,跟在后面说,“是啊,不急呢,我和陆胤暂时工作都比较忙,等事业稳定下来再说,还年轻呢。”
靳柔瞄了詹语白一眼,随后聊起了其他事情,这话题就被她带过去了。
有些事情,不好在人多的时候聊。
晚饭后,靳柔把詹语白叫去了楼上的小阳台。
她拉住詹语白的手,“刚才委屈你了。”
詹语白:“没关系,我和陆胤说好了的。”
靳柔:“他这个人生性淡薄,你这些年为他做的,伯母都看在眼底,你放心,婚礼的事情,我一定催他尽快办。”
詹语白抿住嘴唇,被靳柔的话感动得红了眼眶。
靳柔温柔地拍着詹语白的肩膀,“想哭就哭吧,委屈你了。”
“不委屈。”詹语白说,“有您这句话,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上分别的时候,靳柔单独把陆胤叫到了一边。
陆胤:“妈,您想说什么?”
靳柔:“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
陆胤:“请明示。”
靳柔:“彦青怎么突然开窍了,要回公司?”
陆胤:“不清楚。”
靳柔:“语白这些年为了峰合做了这么多事情,彦青忽然回去取代她的位置,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你最近多陪陪她。”
陆胤:“明白。”
靳柔:“还有,我想你和语白尽快结婚,好让她有点归属感。”
陆胤沉默。
靳柔:“你还是不喜欢语白?”
陆胤继续沉默。
靳柔:“我这条命,都是语白救回来的,她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一颗肾,说到底都是因为喜欢你,你这一辈子也碰不上第二个这么爱你的女人了。”
陆胤向靳柔做出承诺,“我明白了,您放心,结婚的事情,我会考虑。”
出差归来,简南纾在家躺了大半天,终于把体力补回来了。
郑凛叙办事效率还真高,负责她三餐的营养师已经到了,简南纾的几顿饭都是营养师准备的。
好吃,但太清淡了。
方沁阳跟着简南纾吃了两顿,实在吃不下去,果断选择了外卖。
养精蓄锐结束,简南纾被方沁阳拉去逛街了。
方沁阳收到了一家外企的面试通知,是她一直想去的公司,因此面试准备得很谨慎。
简南纾财大气粗地说,“随便挑,我送你。”
方沁阳亲了简南纾一口,去试衣服了。
简南纾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玩着手机等待,谁知竟碰上了詹语白。
詹语白身边跟了个女人,有点眼熟,好像也是某家的千金。
詹语白:“南纾,你也来逛街么?”
简南纾:“是啊,真巧,又遇到詹总了。”
詹语白:“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个牌子。”
简南纾:“詹总也喜欢么?看来我们眼光很像呢。”
阴阳怪气这方面,简南纾没输过。
她说了几句话,詹语白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了,拉着她那位好闺蜜走了。
方沁阳试好衣服出来,正巧看见詹语白走人。
方沁阳上来和简南纾八卦:“聊什么了,她怎么跟吃了苍蝇似的?”
简南纾答非所问,“这套和刚才那套都挺好,刷卡去了。”
——
“语白,怎么不逛了?”被詹语白拉出来的千金名叫季菀,是詹语白在圈内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
但詹语白也不是所有秘密都和季菀说。
“突然口渴了。”詹语白说,“先去喝杯咖啡吧。”
季菀不疑有他,陪詹语白去了咖啡厅。
詹语白要了一杯美式,喝咖啡的时候,一直在想简南纾的事情。
那个服装的牌子,是詹语白这几年经常穿的,价位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简南纾在万华的薪水,绝对不足以支撑她这样的消费。
还有她今天身上背的那款包,也是爱马仕的顶奢款,即便是她,也要斟酌一下才下得去手买。
简南纾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季菀的声音打断了詹语白的思绪:“语白,付晓芝回来了。”
詹语白:“……谁?”
季菀把手机给詹语白看,上面是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在机场的照片。
詹语白的脸白了一瞬,咖啡的酸苦味忽然在口腔里散开。
季菀:“我在群里看到的消息,他们都猜付晓芝是为了陆胤回来的。”
詹语白捏紧了手里的马克杯。
季菀:“语白,你得留心一点,付家和陆家关系又那么近,当初如果不是你……”
詹语白深深汲气,露出一抹笑,“陆胤有分寸的。”
季菀:“那你也得小心,付晓芝那可不是简单人物,防着点儿准没错。”
——
简南纾陪陆胤出差了几天,该做的也都做了,耳钉还是没拿到。
休假完回来上班,简南纾打算趁给陆胤送咖啡的时候问一句。
简南纾这边端着咖啡走到陆胤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这边站了个女人,正准备敲门。
对方看到她之后,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你来找陆四?”对方质问她。
简南纾:“我是陆总的助理,来送咖啡。”
女人听见她这么说,眼里的敌意稍微减退了些,但还是一副看她不爽的模样。
这个时候,她已经敲开了门,简南纾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简南纾看见那女人大喇喇走到了办公桌前,绕过去,一下搂过了陆胤的脖子。
“你怎么过来了?”陆胤看见付晓芝,略显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惊讶过度了,总之陆胤没推开付晓芝,简南纾瞟了一眼,从两人的互动来看,这女人好像和陆胤很熟。
不过她看着和詹语白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这个女人穿着一条leggings,上面是也是修身的运动外套,里面是运动背心,露了肚脐出来,隐隐还看得到腹肌。
虽然她性格趾高气扬,但身材的确很性感。
付晓芝搂着陆胤不放,“想你了呗,你不约我,还不兴我来找你啊?”
简南纾微微挑眉,得,听起来是陆胤欠的桃花债?
来不及简南纾深想,付晓芝已经撵人了,“你怎么还不走?”
简南纾:“陆总,咖啡到了,我退下了。”
从陆胤办公室出来,简南纾拿出手机给方沁阳发了条微信,【除了詹语白,陆胤还有前任么?】
——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女助理了?”付晓芝挑眉问陆胤,“我记得你说你不用女助理。”
陆胤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她的手,“意外。”
付晓芝:“哦?我还以为你背着詹语白养了个小秘呢。”
陆胤:“乱说什么话。”
付晓芝:“乱说了么,你又不喜欢她,养个小的不是很正常?”
陆胤:“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晓芝:“上周吧。”
陆胤:“回来呆多久?”
付晓芝:“不走了。”
陆胤:“嗯。”
“真冷淡。”付晓芝抢走了陆胤的那杯咖啡,“我以为你起码得问问我,回来是干什么的。”
陆胤:“那是你的自由。”
付晓芝轻笑一声,放下咖啡杯,手指摸上陆胤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看着他:“陆四,你真可真能装,你那智商会不知道我回来做什么的?”
陆胤再次把付晓芝的手拿开,“再动手动脚就滚出去。”
付晓芝:“以前也没少摸。”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摸也能算摸?
罢了,陆胤不想和她探讨这个,“我现在不是单身,你如果没有分寸,以后还是少见。”
付晓芝有点生气了:“你真的喜欢上詹语白了?”
陆胤不置可否。
付晓芝:“就因为她的那颗肾?”
“呵,果然是朵擅长道德绑架的白莲花。”提起詹语白,付晓芝便一脸不屑。
陆胤:“不管有没有那件事情,我都不会喜欢你。”
付晓芝笑了起来,“行啊,三年没见,你说话还是这么狠。”
陆胤:“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行,听你的,那朋友有得做吧?”付晓芝说,“周末我组了个局,在老地方,斯衍他们都来。”
陆胤:“我会带语白过去。”
付晓芝被陆胤气得摔门而出。
简南纾正好从这里路过,被付晓芝勇猛的动作吓了一跳。
简南纾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摔陆胤的门。
再想想刚刚这位女士对陆胤胡作非为的模样……狗东西好像对这位挺纵容的?
难不成是心头的白月光之类的?
付晓芝扫了一眼简南纾,还是趾高气扬的眼神,拿着手机往楼梯间去了。
简南纾见四下无人,便跟了过去。
她靠在楼梯间外面竖起耳朵,果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詹语白那朵白莲花,我他妈迟早撕了她那虚伪的嘴脸。”
“有我在,她就别想嫁给陆四!老娘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这个绿茶!”
简南纾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忽然就对这位的兴趣愈发浓烈了。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听起来也很讨厌詹语白,似乎还不想让詹语白和陆胤结婚。
“周末的聚会他要真敢带詹语白来,就别怪我不给她面子,哼。”
“行了,少放屁,周末永夜会所见,”
——
简南纾来到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飞速运转着大脑。
她不清楚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以前和陆胤有过什么纠葛,但可以肯定,她很讨厌詹语白。
从她说话的那个口吻来看,对詹语白的厌恶不比她少。
周末,永夜会所。
简南纾将这两个关键词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
正好,方沁阳的消息也来了,【除了詹语白,陆胤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吧?】
看来方沁阳是查不到了。
还有个办法,就是问詹彦青,但简南纾暂时没去问。
刚想到詹彦青,这边就看到了詹彦青的新闻,财经版头版,说詹彦青接手项目后,带领团队拿下了能源项目的投资,击败了几个强劲的对手。
其中就有青城资本。
简南纾这才想起来,郑凛叙先前说他来北城,是为了这个能源项目。
但……输给詹彦青?
简南纾把新闻截图给郑凛叙,【你放水了?】
郑凛叙:【回来是为了看你,其他都是顺便。】
没直接回答,但基本上坐实了放水的事情。
也是,詹彦青的能力,如果不是郑凛叙放水,他根本拿不下这个项目。
这能源项目还是詹彦青从詹语白手上接过来的。
詹语白扔给詹彦青的时候,大概也是等着看他的笑话,以此来向詹丹云证明詹彦青根本不行。
结果现在詹彦青拿下了项目,被媒体吹成了新晋天才……詹语白现在怕是要气死了吧?
简南纾幸灾乐祸笑了起来,算计人这种事情,还是郑凛叙这种老狐狸熟练呐。
因为这件事,简南纾开心了一上午。
午休时间,简南纾去了陆胤的办公室找他拿耳钉。
陆胤在落地窗前站着,简南纾走到了他身后。
陆胤:“有事?”
简南纾:“耳钉。”
听见这两个字,陆胤莫名不痛快,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什么耳钉。”
简南纾:“哥哥,出尔反尔就不好了吧?”
她还是在喊“哥哥”,但态度远没有之前好了,连敷衍和谄媚都没有。
陆胤:“我说过一定给你了么?”
简南纾:“……你是要赖账?”
陆胤看见她拳头捏紧了,生气的样子,像是随时要动手打人。
平时在他面前演得像舔狗似的,因为那副耳钉,屡屡失控,就这么重要么?
她越在意,他就越是不想给她。
陆胤:“耳钉丢了。”
简南纾:“丢了是什么意思?”
陆胤:“说吧,多少钱。”
“我问你丢了是什么意思!”简南纾突然提高了声音。
陆胤:“听不懂人话?”
简南纾强忍着怒火:“既然丢了,上次为什么骗我说找到了?”
陆胤:“没人逼你信我的话。”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是在简南纾的火头上浇油,她怒火中烧,扬起手臂朝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打了过去。
还没落下,就被一股大力捉住了手腕。
陆胤危险地眯起眼睛,“想打我?”
就为了那只破耳钉。
简南纾红着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陆胤:“谁送你的,这么珍惜?”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陆胤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目光挪向她的脸。
简南纾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最会利用自己的外表优势让人对她心软。
可她这一次的眼泪不是因为示弱,而是因为愤怒。
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忍,想要憋回去,但还是落下来了。
陆胤拽着简南纾往办公桌的方向走,简南纾像疯了一样挣扎,嘴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
直到陆胤拉开抽屉,将那枚丝绒盒子塞到她手里,简南纾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陆胤:“打开看看。”
简南纾僵硬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那只耳钉之后,立刻抬起头去找陆胤。
陆胤:“怎么,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
简南纾这才反应过来,陆胤刚才是故意戏耍她的——
而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