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夜的手落到我贴着纱布的额角,心疼地轻轻抚摩。
我后退避开他过多的接触:「这里不是法国。」
季颂夜眸色一暗,脚步停在了原地。
我独自去了趟杂志社,果然给他们照片的不是他们本站的记者。
我出了点钱就摆平了这件事,并且打听到我和季颂夜的亲密照其实只落到了两个人手里,我妈,还有傅霖。
说明幕后的这个人只想在特定的人面前曝光这段关系。
还没走出杂志社,我就接到了傅霖的电话。
挂断电话,我折回总编的办公室,说道:「上回我拜托你们摄影师收集的东西,我今天想取走。」
傅霖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他的办公室。
他一见到我就开门见山道:「季温凝,我们分手吧。」
他将信封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有人给我寄了个快递,照片拍摄得真精彩。你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端起咖啡杯,淡淡地扫了眼那些掉出信封的照片。
「我们分手,原因在于你。和你相识一场,我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毕竟这有关你们季家的颜面,所以……」傅霖平时虽纨绔,谈起生意来却一点不含糊,「八千万。」
八千万封口费,他可真敢提。
「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东西想请傅总帮我出个价。」我补了个口红,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比他甩给我的那个更大更厚。
傅霖拿起来一看后,脸瞬间气得铁青:「你……你派人跟踪我?」
「也不算跟踪吧。就是我这个人比较恋爱脑,谈恋爱时候总是担心对方出轨,所以就让好朋友替我多多盯着你些罢了。」我随手抽出一张傅霖和嫩模的照片,都是不打码不能看的尺度。
傅霖急忙过来抢走,把照片塞回信封,咬咬牙道:「我刚花钱把外面的花边新闻压下来,季温凝,你可真行,是不是刚认识我的时候,你就开始收集我的把柄了?」
我笑道:「女人嘛,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傅霖将茶几上的两个信封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沉着脸问我:「多少钱?」
「不多,也就八千万。不过,看在我们相爱一场,就算了。」
「相爱?」傅霖讥讽道,「季温凝,像你这种女人世上不会有哪个男人真的敢爱你。」
我无所谓地甩包走人。
傅霖在我身后冷笑:「也包括你的弟弟季颂夜。你们两个真他妈令人感到恶心。」
15
我处理完这些事,回到家中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季名扬因为身体原因很久不在这栋房子里住了,我妈离开后,这栋三层楼洋房只剩我和季颂夜两个人。
漆黑的客厅,安静到诡异。
突然有人从我背后将我抱住,我的双手被迫只能撑在墙上。
一只手轻轻将我的长发拢到胸前,细密的吻落到了我的颈上,背上。
我转身,看到了季颂夜掩在阴影里的脸。
「去见你的未婚夫了?」
「嗯。」
我一开口,季颂夜就吻住了我。
年轻男孩的占有欲,让我像条溺水的鱼,被不间断的浪潮裹挟着,直至将我送上对岸。
睡到半夜,我口渴醒来找水喝,见到季颂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打电话。
他手中摇晃着酒杯,焦糖色的威士忌只残余几滴,冰块撞击空杯发出尖锐的响声。
「爸,您放心。她今天亲自去断绝了和傅霖的关系,没了傅家的支持,她和她那个精神病的妈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突然,季颂夜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整个人从沙发上绷直了背脊。
「哥哥季颂夜还是没有下落……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那个绑匪。」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然后重重地将杯子砸到了墙上。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盈光扫在他冷白的脸上,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我让你派人杀了那个乞丐,不是让你们把他搞疯。那怎么还没有动手?怕什么,事成后,我给你一个亿!我要那个绑匪永远消失。」季颂夜冰冷的嗓音在黑暗中像一条毒蛇。
他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往头顶拨,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对了,在他死之前,替我砍掉他的双手。」
我光脚回到房间,盯着床头柜上的那层抽屉,心跳如鼓。
最后像着了魔一般拉开了抽屉,终于看到了那幅画背后的字:
「妈妈别哭,我会让季名扬一家都付出代价。」
黑字底下,是一行用红笔写的名单。
其中季颂夜和我妈妈的名字都已经被划去,现在只剩下我和季名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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