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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芝的表情由疑惑转为震撼。
一个福利院、毫无背景的男人，就算长得再帅，詹语白也不会去和他恋爱。
付晓芝：“什么时候的事儿？完全没听说过。”
姜若曦：“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让你们知道。”
付晓芝：“她和你哥谈恋爱，什么目的？”
付晓芝太了解詹语白了，要是没点好处她是不会做的，就像她跟宿珉那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姜若曦：“三年前的四月，詹语白说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骗我哥去了医院。”
付晓芝听见这个时间节点之后，呼吸顿时停住，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你是说——”
“陆夫人的肾，是我哥的，他是Rh阴性B型血，当年詹语白和我哥的工友勾结在一起骗了他。”
陆烨桉成绩不好，高中毕业后就一直辗转在外打工。
后来北城这边的工厂招人，包吃包住，薪资条件也很优越，陆烨桉便心动了。
那时姜若曦在美國读书，下课后接到他的电话，他兴冲冲说找到了月薪很高的工作，等她放假回来给她买礼物。
去北城不到一个月，陆烨桉又和姜若曦分享了他恋爱的消息。
在陆烨桉的描述里，詹语白是个善良有爱心的人，他们是在义工活动上认识的，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
陆烨桉在那段感情中投入了很多，最后血本无归，甚至丢了性命。
付晓芝在震惊之中听完了姜若曦的故事。
“那你哥他……”问题太残忍，付晓芝不忍心问下去。
姜若曦垂下眼睛，声音苦涩：“他过了几个月就去世了。”
付晓芝：“你的病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姜若曦：“嗯。”
付晓芝：“……那你接近周四，是为了查这件事情。”
陆烨桉的事情说清楚了，余下一些问题也不需要再解释，付晓芝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姜若曦是在知道她和詹语白有过节之后才和她结交的，有好几次的活动都是她把人带过去的。
但付晓芝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关注点全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上：“詹语白想杀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你的身份？”
姜若曦：“嗯，有这个可能。”
詹语白的主要信息应该是从刘培那边得知的，刘培提过她几次，詹语白发散性思维想想，很容易想到这一层。
但姜若曦眼下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詹语白是否怀疑她的身份。
总之，想要弄死她是真的。
她死了，就是一劳永逸。
付晓芝：“那周四呢？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姜若曦：“他不知道。”

付晓芝：“你不怕他查你？还有你哥。”

姜若曦：“他查不到的。”
“我改过名字，资料都是重新做过的，我哥的资料已经全部删除了，即便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很难查到什么。唯一知道他存在的人，已经被詹语白灭口了。”
趁这机会，姜若曦又把刘培那事跟付晓芝一并说了。
付晓芝听完之后牙痒痒：“狗咬狗，活该。”
“不过……资料的事情是谁做的？”付晓芝对这点很疑惑。
姜若曦的语气太笃定了，面对陆桓的势力能有这么大的自信，那她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这个问题涉及到郑凛叙，姜若曦陷入了犹豫。
付晓芝：“算了，不问你这个了。”
姜若曦：“谢谢芝芝。”
付晓芝：“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周四说这些？”
“呸，我在说什么废话，他肯定不会信。”付晓芝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屁话。
现在证据都有眉目了，陆桓还是没去拆穿詹语白，甚至还说什么会娶她，如果姜若曦一上来就说这些，可能会被陆桓当成神经病送去警察局。
姜若曦：“他并不认识我，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了解，所以只能先接近他试试看。”
姜若曦把在纽約跟陆桓的那一夜也顺便说了。
付晓芝：“他居然没送你去警察局？”
姜若曦：“……他当时的确这么说了。”
付晓芝：“哼，见色起意了，便宜他了。”
姜若曦：“……”
付晓芝：“你喜欢他么？演这么久会不会入戏？”
姜若曦：“不会。”
她回答得很果断，态度也很坦然，看起来毫不在意：“我原本的计划就是把詹语白送进监狱之后就回纽約，但是现在出了点意外。”
付晓芝：“什么意外？”
姜若曦：“他突然有一周时间没理我，昨天要跟我断了。”
姜若曦把陆桓昨天在病房里和她说过的话给付晓芝重复了一遍，付晓芝听得想打人。
付晓芝：“狗币死渣男。”
姜若曦：“他渣不渣和我关系不大，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詹语白和宿珉的事情已经摆到他眼前了，他也开始查当年的手术了，所有的证据指向詹语白，我真的不懂。”
“除非詹语白又搞什么花样了。”付晓芝接过姜若曦的话，“这事儿我帮你打听一下。”
姜若曦原本不好意思和付晓芝开口，没想到最后是她主动说的。
“谢谢你，芝芝，我现在觉得像做梦一样。”姜若曦再次靠在付晓芝的肩膀上。
付晓芝把她搂过来拍拍肩膀，“你现在就在家乖乖休息，周四那边我帮你看着随时想办法。”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詹语白兴风作浪。”
——
从相府别墅出来，付晓芝直接开车去了万华找陆桓。
推开办公室的门闯进去的时候，梁聪也在。
他手里拿着姜若曦的离职报告，正要交给陆桓签字。
付晓芝突然闯入，陆桓面露不悦：“不会敲门么。”
付晓芝：“看我不爽建议自杀。”
怼完陆桓，她转头去看梁聪：“你完事没，完事就出去。”
梁聪：“……”
幸好陆桓快速在离职报告上签了字，梁聪拿好文件之后赶紧走人了，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陆桓：“什么事？”
付晓芝看着陆桓一副冷面禁欲的样子就想骂：“装什么逼。”
陆桓：“……我没时间和你吵架。”
付晓芝：“你和姜若曦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陆桓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
但很快就收。
“你知道得晚了。”陆桓说，“已经结束了。”
付晓芝听得火大，“你他妈把人踹了还挺得意是吧？”



第137章她倒贴
陆桓：“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付晓芝：“什么她说的，她可舍不得说你一句不好！”
陆桓敛眉冷笑，好一个舍不得。
陆桓：“如果你是来替她出头的，那可以走了。”
付晓芝：“我不是来替她出头的，反正你就是个渣男，我不会试图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陆桓：“……”
“喜欢曦曦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我给她多介绍几个帅哥，你算个屁。”付晓芝翻了个白眼，数落起陆桓来毫不留情。
陆桓整理了一下领带：“说完可以走了。”
付晓芝：“我还没问你正事儿，你最近跟詹语白搞什么啊？”
陆桓：“和你没关系。”
付晓芝：“草，什么跟我没关系，那颗肾——”
陆桓：“手术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肾就是她的。”
付晓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狗屁她的！她又拿什么东西忽悠你了！”
陆桓：“我有自己的判断，不用你教我做事。”
付晓芝：“行，我不教你做事儿，就算手术的事情是误会她了，但她给你戴绿帽子是真的吧？”
陆桓：“我也给她戴了。”
付晓芝：“……”
陆桓：“问完了？”
付晓芝：“所以你他妈是铁了心了要跟詹语白在一起了？你有病吧！”
陆桓：“我妈喜欢她，我无所谓。”
付晓芝：“那曦曦呢？你跟她在一起这阵子就没喜欢过她？亏她对你痴心一片。”
陆桓：“她倒贴的。”
付晓芝听见陆桓用这种粗鄙的字眼形容姜若曦，拳头硬了：“你真是个人渣。”
陆桓：“那就让她滚远点，别来招惹我。”
付晓芝：“傻逼，你就跟詹语白锁死吧！老娘等你被她算计得裤衩子都不剩的那天！”
陆桓半死不活的样子把付晓芝气了个够呛，她转身就走，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碰上了詹语白。
付晓芝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听墙角？”
詹语白：“没有，我刚好找陆桓有点事情，没想到你也在。”
付晓芝一把抓住她的领口，动作凶狠。
詹语白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付晓芝对她从来不客气，但动手还是第一次，詹语白见识过她和人打架，很可怕。
“我真的才过来，两两，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公司……”詹语白颤声劝她。
詹语白话音落下，陆桓走上来把她拉到了身边：“没事吧。”
詹语白摇摇头。
付晓芝：“狗男女。”
陆桓：“闹够了就走。”
付晓芝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不走，她怕她忍不住把詹语白撕了。
虽然他们三个人的冲突没持续太久，但秘书办那边不少人都看见了，没多久公司里就传开了八卦。
——
詹语白和陆桓一起进了办公室，把手里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陆桓接过来扫了一眼，给了她一份新的合同。
詹语白看到合同上的“谱察医学实验室”几个字后，唇角略僵了片刻，她大致翻看了一下文件，好奇地问：“这是宿医生的那个实验室么？”
陆桓：“嗯。”
詹语白：“怎么给我看这个？”
陆桓：“这个项目你来跟吧，我事情多，没空。”
詹语白：“这么重要的项目，你不考虑一下么？毕竟我刚来，可能其他人会不满意。”
陆桓：“你的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样。”
詹语白捏着合同，陷入了犹豫之中，她垂下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
陆桓：“你不愿意的话不勉强。”
詹语白忙解释：“我没有不愿意，但这个项目你这么看重，我怕做不好，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陆桓：“嗯。”
詹语白把文件放回桌上，视线定在陆桓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陆桓：“看什么？”
詹语白：“你最近有点不一样。”
陆桓：“你是想说我对你比以前好了。”
詹语白：“……嗯。”
陆桓忽然发出了一声笑，乍一听有些讽刺：“不对你好点，怎么对得起你在我妈面前告的那些状。”
詹语白尴尬地僵在原地，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缘故。
最近她的确旁敲侧击在靳柔耳边吹了不少风，打从她来万华那时候就开始了。
陆桓：“怎么，还不满意？”
詹语白：“……我没有不满意，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陆桓：“我妈身体不好，少让她操点心，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很少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詹语白猜测他应该是忍她很久了。
詹语白放软了态度：“抱歉，我只是很怕你不要我。”
陆桓：“我会和你订婚。”
詹语白肩膀顿住，心跳如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从陆桓口中听到“订婚”两个字，而且有主语。
——
詹语白从陆桓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还是不敢相信陆桓跟她说了那句话。
不仅如此——
刚才她停在办公室门口，的确听见了几句陆桓和付晓芝的对话。
付晓芝问陆桓是不是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陆桓说：我妈喜欢她，我无所谓。
后来付晓芝还问了姜若曦的事情——詹语白挺意外的，付晓芝知道姜若曦和陆桓的关系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为姜若曦鸣不平。
狐狸精不仅会勾男人，也有本事让女人为她神魂颠倒。
付晓芝从小眼高于顶，何时对身边的人这么好过，别人上赶着和她当朋友，她都不会多看一眼，在姜若曦面前却是主动得不行。
付晓芝说姜若曦对陆桓痴心一片，这句话的真假有待考究。
但陆桓的回应是：她倒贴的。
他还说：让她滚远点，别来招惹我。
听起来他和姜若曦的关系就此结束了，还是他单方面结束的。
是因为靳柔那边的施压么？
詹语白回到办公室后就收到医院那边的消息，姜若曦出院了。
詹语白脸色一沉，打开另外一个聊天窗口。
——
陆桓坐在电脑前回看着刚才的监控。
詹语白停在办公室门前的之后，他随手按下暂停，看到了下面的时间。
她的确是在付晓芝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来的。
陆桓退出了监控，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在众多堆积的微信消息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聊天窗口。
满屏都是她发来的消息。
看到那句“我只爱你一个人”，陆桓冷笑了一声。
手机被扔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138章你很讨厌我
姜若曦晚点就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
听付晓芝把陆桓的话复述一遍以后，姜若曦捏紧了手机。
詹语白又做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如此急转直下？
还有陆桓形容她的那些词语，以及要求付晓芝转达给她的话，每一句都特别过分。
姜若曦的脸色很难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一直以为，经过了这段时间，陆桓最起码对她是有一点点感情了，虽然这感情是建立在身体基础上的，但这也勉强能算作她的筹码。
陆桓现在像是对她的身体也没兴趣了。
昨天在病房的那种情况下，他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了。
付晓芝：“我都想打死他，说的什么恶心话，人渣，谁喜欢他谁倒霉。”
姜若曦：“芝芝，能不能查到詹语白做了什么？”
付晓芝：“你介意让我哥知道这件事么？”
姜若曦：“嗯？”
付晓芝：“我哥人脉比我广，他查可能比较容易。”
姜若曦：“……”
她和付暮晔，不怎么熟。
付晓芝：“你考虑一下，我明天先去陆家打听打听消息。”
——
晚上，城南别墅主卧室内，詹语白和宿珉办完了事，两人各抽了一根烟。
宿珉戴好眼镜，缭绕的烟雾飘散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儒雅的五官，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陆桓要把实验室的项目给你？为什么？”
詹语白：“我暂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宿珉：“你做什么事情让他怀疑了？”
詹语白：“不可能，我一直做得很干净。”
宿珉吐着烟圈不说话，沉思很久，才问她：“他跟姜若曦也断了？”
詹语白：“是。”
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的，结果去人力资源那边找人的时候，正好看到主管在给姜若曦走离职流程。
再加上付晓芝的那番质问，和陆桓的回答，这个事情足以坐实了。
付晓芝真情实感地愤怒，总不会是演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陆夫人。”詹语白说，“我这段时间经常去找她。”
宿珉抖了抖烟灰，“你真是找了个好靠山，陆夫人比陆桓靠谱。”
詹语白：“那……这个项目，我接么？”
宿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接？”
詹语白：“我明白了。”
“对了，姜若曦出院了，她的药是不是起不到作用？”虽然陆桓和姜若曦断了，但詹语白仍然不放心姜若曦的存在，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越想越是不放心，詹语白对宿珉说：“我们错过了弄死她的最佳时机。”
宿珉不屑地轻笑一声，“没了陆桓，她能翻出什么花来，你太高看她了。”
姜若曦勾搭了陆桓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什么证据让陆桓产生怀疑，如今陆桓把她踹了，她更是不可能有什么水花。
宿珉摸着詹语白的后背，叼着烟垂眸睥睨着她，不疾不徐：“现在陆桓很信任你，我们要抓紧时间进行我们的计划，你再动她，反而会引起怀疑。”
詹语白：“但她是定时炸弹。”
宿珉：“她一时半会炸不了，现在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
转眼间，姜若曦出院已经有五天了。
这五天时间里，姜若曦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和陆桓还有詹语白相关的新闻，媒体好像发现了什么流量密码，连他们两人一起上下班这种小事儿，都能写出一篇报道来。
因为这些新闻，也让更多人期待他们两人的订婚仪式了。
虽然没官宣，但圈子里有人透露，陆家已经在做准备了，到时候会办得很盛大。
而付晓芝从陆家打听到的消息，也的确如此。
看着靳柔被詹语白骗得团团转的样子，付晓芝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出院第六天，姜若曦要去医院给身上的伤口换药，顺便打破伤风加强针。
方沁阳陪姜若曦去了医院，换药的时候，方沁阳去楼下取药的那边付费拿针，留下姜若曦在这边上药。
伤口快要恢复了，上药的时候还是有些刺激，姜若曦从头到尾都蹙着眉。
刚上完药，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姜若曦以为方沁阳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抬头却看到了徐斯衍。
阴魂不散。
姜若曦脑子里最先冒出的就是这个词。
上药的医生认识徐斯衍，徐斯衍对他使了个眼色，医生便退出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徐斯衍走到病床边，视线定在姜若曦的胳膊上。
纱布已经拆了，伤口也结痂了，但离彻底恢复还有一段距离。
白皙的手臂上，错落盘踞着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疤痕，带着一种凌乱颓废的性感。
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徐斯衍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深深汲一口气，不经意问她：“你一个人来的？”
姜若曦：“你找我干嘛？”
她不认为她和徐斯衍之间的关系有这么亲近，总不能是专程过来关心她的。
姜若曦话里的敌意和排斥很明显，徐斯衍又想起她对原野时的态度。
徐斯衍：“没事。”
姜若曦：“……”
没事来找她？神经病吧。
徐斯衍：“你很讨厌我？”
姜若曦这回更惊讶了，甚至有些惊恐，跟看到疯子似的往后退了几下。
导致她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徐斯衍一把拉住她的小臂将她拽回来，两个人的身体撞到了一起，姜若曦的头正好抵在他左心房的位置。
徐斯衍闻到了她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很淡，但直冲大脑。
她的头发绕过了他的指尖，很痒。
徐斯衍像触电一样松开她，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他有些僵硬地开口：“你小心点。”
姜若曦：“所以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
平时看到她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今天忽然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徐斯衍：“四哥和你断了。”
提起这事，姜若曦的情绪不大好：“哦，你来嘲讽我的呀？”
徐斯衍：“以后我不会嘲讽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很生硬，传到姜若曦耳朵里更是变了味道，更像是在施舍。
姜若曦：“请问我应该谢主隆恩么？”
徐斯衍被姜若曦尖锐的话怼到哑口无言，没来得及回应，姜若曦已经要下床了。
徐斯衍动身把她堵住，一个冲动之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墙角，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