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小说楚寒予苏希然全文阅读-小说楚寒予苏希然哪里能看

时间:2023-03-20 18:59: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主子,醒醒。”
楚寒予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猛地睁开双眼,只感觉浑身都疼。
他看着头顶白色的帐子,恍惚了一会。
是谁把他搬来床上了?
“主子,该喝药了。”
楚寒予被肖勇扶着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沿,开始喝药。
“不喝,拿走。”楚寒予低沉开口。
喝药还有什么意义?
楚寒予侧过脑袋,牵扯到身上的伤,他抬起左手捂住胸口,忽地瞥见自己空空的手腕。

他一愣,急忙问道:“灵山寺方丈给我佛珠呢?”

肖勇一脸疑惑:“什么灵山寺?主子,您不是从来都不带佛珠吗?”
楚寒予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名穿着飞鱼服的女子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楚大人,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理整家獨費付βγ
了!”
闯进来的人正是夏莹。
楚寒予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
半年前,他受过一次重伤,当时想到府里的苏希然,要是知道自己受伤,定是要哭哭啼啼,担忧这,担忧那,便决定留在府外养病,将近一月未曾回府。
可苏希然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的落脚处,寻了过来,被他训斥了一顿。
回府之后,苏希然便第一次提出要他休妻。
他现在竟然是回到了半年前?
楚寒予专注的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腕,那串佛珠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方丈的话“带上它,施主会见到想见之人。”
在他奔溃的瞬间,他便在想要是一切能重来……
楚寒予眼眸泛亮,忍不住一阵激动。
难道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因为那串佛珠。
“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夏莹看着楚寒予变换莫测的脸色,一脸担忧上前。
楚寒予意识到自己可能回到了苏希然死后半年前之时,便一脸喜色,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如果是真的,待会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
可刚一站起,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楚大人——”夏莹一脸紧张,搀扶着他。
可就在她的手刚触碰到衣袍的那一瞬,楚寒予便厌恶的蹙起眉头,还没挣脱开,门口倏地传来“哐当——”一声。
屋内三人齐齐望过去,只见苏希然扶着门框,脸色惨白,贝齿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他和夏莹接触之处。
楚寒予的心也随之漏了一拍,一股闪电般的感觉从心底传遍四肢。
是真的,是真的!
原来,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有所接触时,是如此伤心。
记得那时,她的表情也是如此。
如今回想起来,他才恍惚发现,自己对她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
想到这,楚寒予胸口又开始抽疼起来,他连忙挣开夏莹的双手,朝着苏希然的方向而去。
“玉……”
一开口,楚寒予便顿住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呼喊过她的名字。
苏希然转身便跑走了。
楚寒予追到门口,苏希然已经不见踪影。
他撑在门框上,脸上血色尽失,目光望着苏希然消失的方向,近乎贪婪。
重来一次,他定然会好好疼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帮她治病,长命百岁。
“楚大人,您伤得太重了,还是回床上休息吧!”夏莹上前来提醒道,依旧想要扶楚寒予。
这次楚大人可是为了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当好好关怀他。
虽然她知道楚大人不喜人触碰,但楚大人都为了救自己受伤了,应当不会厌恶她的触碰。
谁知楚寒予将手收回,冷冷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夏莹尴尬的收回手,只得用眼神示意肖勇上前扶楚寒予去休息。
楚寒予瞥了他一眼,道:“回什么床,本官要回府养伤。”

第十六章 背后藏什么
  
 
楚寒予的话一出,肖勇和夏莹都愣住了。
不是都传楚大人和楚夫人感情不睦,楚寒予就算是受伤也不愿意回府养伤,更何况刚才明显就是行踪被不喜的人探查,他该生气才对。
怎么忽然就改变主意,要回府养伤了?
“还不快去收拾东西!”楚寒予蹙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肖勇。
自己的随从,怎么这么不聪明。
“可是您的伤大夫说不宜移动。”
“速去准备马车。”
半个时辰后。
楚寒予乘坐马车径直进了楚府,停在竹院门口。
他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着熟悉的竹院,心中感慨万千,深呼吸一口,才抬步走了进去。
阳光明媚,道路两旁的竹子生长茂密,郁郁葱葱,微风吹过,竹叶飘落在地上,下人在院子里洒扫。
一片生机。
楚寒予不由在肖勇的搀扶下加快脚步,停在了门口,他便推开肖勇自己站立着,有些紧张的整理整理了易容。
肖勇悄悄掀起眼帘。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仪容了,莫非是开窍了?
门内。
苏希然正在书桌旁,不断的写着什么,只看到开头“休书”二字格外的明显。
虽是不想拖累他,希望他能寻觅更好的良人,可真的见到那样的画面,心中便翻涌起屈辱和伤心。
她还记得新婚之夜,揭开盖头,还没来得及欣喜,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上前挽留,抱着他的腰,便被他一阵嫌恶的挥开。
成亲已两载有余,却从来没有近过自己夫君的身。
想到此处,苏希然心底情绪翻涌,喉间一阵痒意,轻咳了两声。
心口一阵悸痛,苏希然倏然脸色苍白,忍痛想着。
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怎么焐热他的心呢?
楚寒予听到里间传来的咳嗽,神情一紧,连忙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
“姑爷,您怎么回来了?”
小梅惊讶的声音传进苏希然的耳朵。
楚寒予进到内室,便见苏希然匆忙将正在书写的纸藏在身后,微微朝他福身。
该有的礼仪未曾少。
楚寒予见状微微蹙眉,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多余至极。
他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关心地询问:“你身ⓨⓑγβ
体如何了?”
苏希然看着他搭在她身上的手,心底发烫,但更多的是不适应,身体一僵,怔怔地答道。
“夫君不必担忧,妾身很好。”
“那便好。”楚寒予端详着她的面色,脸色些许苍白,却不似前世即将离世那一月的病态。
只要好好休养,不经历大悲大喜,心情开怀,便能安然度过难关。
楚寒予松懈着注意力转向她藏在背后的手。
“你背后藏的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苏和,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她身后在藏着什么。
苏希然悄悄掀起眼帘打量着他,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还没想明白,便陡然听她一问,心底咯噔一下。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苏希然硬着头皮将休书递到了楚寒予面前。
“妾身自知配不上大人,自请下堂!”
楚寒予看着这楚休书,呼吸一窒,双腿失去力气,狼狈后退两步。
随即他捏紧了手,在原地站定,面上一派镇定地模样:“楚家从来没有休妻的先例。”
这只是借口,但是架不住一点也不好说话。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一无所出,二患恶疾,三不侍姑婆,就算你不休妻,我朝律例也不容忍。”苏希然为了让楚寒予休掉她,不惜诋毁自个。
楚寒予见她如此决绝,便明白她的决心,颤抖着手去接休书。
无子……此事并不是她的错,是他从未曾碰过她。
身患恶疾……
他多想告诉她,自己不介意,往后一定会治好的。
就算没有孩子,他也要定了她!
就在手即将要摸到休书之时,楚寒予忽然虚弱的跌坐在旁边的绣墩上,扶着受伤的肩膀,白色的月袍逐渐被染红。
“夫君,你没事吧?”
苏希然一脸担忧,连忙上前搀扶,扶完才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他。
恨自己不成器,明明都已经放弃了,却还忍不住关心他。
想要松手,可楚寒予整个人顺势靠在她身前:“休妻的事,待到我伤好了再说。”

第十七章 换药
  
 
竹院。
苏希然看着楚寒予肩膀上越来越多的血,一脸的紧张和慌乱,手紧紧的揪着月白色的帕子,转身道。
“我去叫大夫。”
楚寒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缓缓开口:“不用请大夫……”
手腕也太细了,一定要多补补。
“可是你流血了。”
楚寒予却缓缓的牵起唇角:“烦请夫人帮我换药。”
看着她为他担心的模样,即使流再多血,心中依旧泛着甜意。
刚那一楚休书,仿佛让他有一种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窒息感,担忧她收回了对他的心意。
可现在看着她为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他便庆幸。
一切还来得及。
苏希然扶着楚寒予来到床边坐下,楚寒予便开始脱外衫递给她。
她接过外衫放在架子上,转过身来去接另一件,目光触及楚寒予赤裸着上半身,
“哗”的一声,衣服便掉在了地上。
苏希然连忙转身,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楚寒予匀称的身材,宽肩窄腰,脸上出现一抹潮红。
她今天见到的已经是寻常见不到的了。
今天的楚寒予实在是太反常了!
这时,身后再度想起楚寒予低沉的声音。
“夫人在想什么?再不帮为夫换药,你就直接当寡妇了。”
“没想什么,夫君,妾身见不得血,还是让肖勇帮你换药吧!”
苏希然找了个借口,慌忙逃离现场。
直到跑出竹院,她才撑着墙壁,大口的呼吸着。
他只不过是让她帮忙换药,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苏希然,不可自作多情。
苏希然再心中告诫自己。
“嫂嫂,你怎么在这里?”这时,楚倩高兴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希然转过身,恢复如常:“夫君在换药,我便出来了。”
楚倩瞧了瞧四周,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凑到苏希然耳边说。
“嫂子,我听说大哥这次是为了救一名女锦衣卫才受伤的,你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照顾大哥,他一定会对你有所改观的,不能让外边的小狐狸精有机会。”
苏希然闻言,心中旖旎尽散。
她望着十分为自己着想的小姑子,心中酸涩不已,缓缓启唇:“倩儿,怎么胡乱说别人是狐狸精,至于你哥哥喜欢的谁,是他自己的事。”
楚倩甩了甩帕子,嘟着唇。
“我明明就觉得哥哥是喜欢嫂嫂的,就是不承认。”
“倩儿,不许乱说,待会你哥哥又要罚你面壁思了。”苏希然压下心底的酸涩,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让她不要乱说话。
曾经,楚倩是当着楚寒予的面说这话的,当场楚寒予便沉下脸来,罚楚倩禁足,抄了足足一月的《女德》和《女戒》。
“那是他恼羞成怒。”楚倩敢用下半辈子的幸福担保,绝对不会出错的。
可看着嫂嫂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叹气妥协。
“好嘛,好嘛,我不乱说,不过嫂嫂,你还是快去照顾哥哥吧!”
楚倩狡黠的眨了眨眼,不给苏希然拒绝的机会,便将她重新推进了竹院。
此时,肖勇已经利落的帮楚寒予换完药了,又端着一碗浓稠的药汁进门来。
“先放到一旁。”楚寒予坐在苏希然常常躺着的软榻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
鼻尖耸崴筆
动,一股檀香味沁入鼻尖。
楚寒予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望向苏希然,眉头舒展。
“夫人,你回来了。”
苏希然点点头,捡起一旁的绣品,和楚寒予隔着一段距离,看似认真,实则目光不时的撇向楚寒予和那碗冒着热气腾腾的药。
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呢?
楚寒予岂能察觉不到她的目光,心底暗笑,嘴上却吩咐肖勇道。
“肖勇,我不想喝,太苦了,拿去的倒掉吧!”
苏希然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道:“夫君,一定要喝药。”
楚寒予眼前一亮。
“只有夫人喂我,我才喝。”

第十八章 分床睡
  
 
苏希然垂着眼帘,细心的把药吹凉,再送进他的嘴里。
“玉夫人。”
楚寒予紧盯着苏希然静谧的面容。
苏希然一点也不适应,不管是他对她道玉,还是他如今看她的眼神。
他的身上还有为别的女人受的伤,压住心底快要溢出的酸涩,微微低头躲开视线。
索性,药很快就喂完了,她借口收拾碗筷,便出去了。
夜幕降临,楚寒予等着苏希然上床睡觉,谁知她迟迟不见踪影,等了许久才见她和小梅拿着被裘进屋,放在一屏之隔的软榻上。
“夫君,你受伤了,妾身睡相不老实,从今日起,便睡软榻。”
苏希然望着楚寒予黑漆漆的眸子,没有来的一阵心慌,只想逃离,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主意。
楚寒予心底一扼,努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好!”
他岔开双腿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膝盖,静静的望着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慢慢来,定能重新挽回她的心。
……
翌日。
如意阁。
是京城最大的为达官贵人提供珠宝首饰的店面。
苏希然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簪子,忽然耳边传来楚倩活泼的声音。
“嫂嫂,你在想什么呢?”
苏希然回过神来,缓缓摇头。
她在想什么呢?
那日,楚寒予要她喂药,可是一想到他身上是为别的女人受的伤,便忍不住心底一片苦涩。
再联想他近日来对她不明缘由的亲近,她更加困扰。
楚倩的小脑袋想不到她在想什么,以为她是在看簪子。
“嫂嫂,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簪子?那就买下吧,明日便是兵部尚书家嫡女的及笄礼,你便簪这个簪子,免得别人又说三道四。”
以往,苏希然出门参加夫人之间的聚会,总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不是挖苦她不得丈夫宠爱,便是挖苦她不掌家中中馈。
苏希然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簪子上,簪子并不奢华,上面的点翠是上等的绿翡翠。
她一看便心生欢喜。
“掌柜,我就要这个了。”
掌柜满脸堆笑地夸奖:“夫人好眼光,这点翠簪子是我们店里独一无二的,改日去了宴会,必定让众位夫人艳羡。”
“小梅,给掌柜结账。”
苏希然话音刚落,从旁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台面上的簪子拿走。
只听对方爽快的将一张银票放到了掌柜的手里:“掌柜的,这簪子,我们家小姐要了。”
竹院。
肖勇端着满满一碗的黑色药汁进入屋内。
楚寒予缓缓环视屋内,蹙眉问一旁的丫鬟:“夫人还未回来?”
“大人,夫人才刚出去一盏茶的功夫。”丫鬟回答。
楚寒予心中窘迫,面上却不显,站起身来,往外走。
“肖勇,马上随我去如意阁。”
“大人,药……”肖勇提醒。
楚寒予又走了回ⓨⓑγβ
来,大手将碗端起,也不顾药还冒着热气,一饮而尽,便抬步矫健的走了出去。
根本不复昨日虚弱的模样。
楚寒予刚踏进入如意阁,便听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明明是我们夫人先看上的,都要结账了,你非要横插一脚,怎么那么霸道。”
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似乎是小梅的声音。
楚寒予心一紧,难道是苏希然出什么事了?
他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只听那丫鬟嚣张地说道。
“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我家老爷是兵部尚书,小姐是兵部尚书嫡女。”
苏希然不欲做无谓的争端,打算将簪子相让。
“原来是王小姐,这簪子与小姐很配……”
楚寒予见状,抿唇,戾气向周身蔓延,出言打断。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夫人!”

第十九章 给你撑腰
  
 
楚寒予瞥着那丫鬟手中的点翠簪子,望着苏希然,赞美道:“这簪子,更适合你。”
苏希然与他四目相对,有些飘飘然。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狠狠的跳动,并不是因为心悸。
她并不打算和别人起冲突,嫁给楚寒予后,她便发誓要让他永无后顾之忧。
自然不会和朝廷官员的内眷起冲突,这样只会为楚寒予在朝堂中树敌。
忍一忍,便过去了。
可是现在,横竖是得罪了这位尚书小姐了。
“掌柜的,这簪子我便买给我夫人了。”楚寒予示意,肖勇连忙递上银子。
“可这位小姐已经结了帐了。”
掌柜有些为难。
“分明是我夫人先说好的,却变成别人的,是我理解错了,不是后到后得?”楚寒予当了许久的锦衣卫,审问的气势自是不可说的。
掌柜的也无话可说。
自古只有先到先得,那便也是苏希然先来的。
那丫鬟脸红了又白,说不出话。
一旁的王小姐顿觉脸色无光,看着周围的聚集的视线,尤其是丫鬟还自爆家门,明日她丢脸的事情便会传遍京城了。
王小姐落荒而逃:“小香,我们走。”
楚寒予厌恶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这丫鬟如此嚣张,全是当主子的纵容。
兵部尚书之女,便是这幅德行,连他苏希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待两人走后,楚寒予眉宇柔和,第一时间查看苏希然有没有事。
“苏希然,可有事?”
苏希然愣住了饣并
,屏住呼吸,瞳孔威震。
苏希然?
他在叫她?
楚寒予觉得她这呆滞的模样分外可爱,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将簪子交到她手里:“这簪子便是你的了,可欢喜?”
全程,苏希然都是呆滞的。
欢喜?
苏希然拇指摩擦着簪子,心底复杂。
她自是欢喜的,在永州的时候,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是楚寒予帮她拿回来的。
万千思绪,化作淡淡地一句:“你怎么来了?”
楚寒予目光灼灼地低头看着她:“我见你还未回来,实在是想念得很,便出来寻你。”
苏希然只感觉心在不停的跳动,脸上出现两抹红霞,最终招架不住,她缓缓的垂下头。
一旁楚倩亮晶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来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她很识相退场。
“大哥,嫂嫂,我还有事,便先回府了,你们两个逛吧!”
楚倩临走前还在楚寒予耳边低语一句,才离开。
苏希然也不知道他们两说了什么,看着一旁的柔情似水的楚寒予,头皮发麻的移开视线。
但手心却紧紧的攥着那簪子。
楚寒予微微勾唇,他便知道,她会欢喜的。
“苏希然,可还有喜欢的,不用为夫君省钱。”
他牵起苏希然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苏希然第一反应便是挣开:“这不合礼仪。”
“你我是夫妻。”楚寒予牵得更紧。
可苏希然也更用力的挣扎。
楚寒予想到妹妹的话,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肩膀道:“你再挣脱,伤口便要裂开了。”
苏希然的心微微刺痛,却也没有再挣扎,一直沉默不语。

第二十章 生子秘方
  
 
尚书府。
宴会现场。
楚寒予因受伤闲赋在家,便陪着苏希然去参加宴会。
两人一起出现,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在过去两年间,京中官员内眷从未见过两人同时出现过。
男女不同席,即将分离之时,楚寒予拉着苏希然交代道,捻起苏希然鬓边的发丝,夹在耳后。
“想要回去便遣人来告诉我,我们一同回去。”
苏希然点点头,便和楚倩一同进入厅内。
楚倩暧昧的看着楚寒予远走的背影打趣道:“嫂嫂,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大哥简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
厅内,都是较为年长的长辈,楚老夫人也在其中。
苏希然拉着楚倩默默的候在老夫人旁边,听着她们谈话,并不插嘴。
忽然,其中一位夫人的儿媳抱着一个约莫才一岁的孩童进来,厅内风向顿时便变了。
楚老夫人一脸高兴慈祥的逗弄小童。
一夫人见楚老夫人如此高兴,便打趣道:“我看你儿子和儿媳感情甚笃,也快能含饴弄孙了。”
楚老夫人睨了一眼苏希然,眼底意味不明,而后才看着那夫人道。
“还是你有福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
话语里,全是对苏希然的埋汰。
苏希然垂下眼帘,有些失望,但对上众位夫人的视线,还是要强颜欢笑。
那夫人又对楚老夫人道:“我这里有一生子秘方……”
苏希然有些难堪。
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楚少夫人,楚大人的伤口又复发了,要回去换药,请您跟随。”
苏希然心底一紧,连忙和楚老夫人请安:“娘,我……”
“去吧,好好照顾希然。”楚老夫人挥挥手,让苏希然去照顾楚寒予。
苏希然匆匆在丫鬟的带领下出了尚书府,进入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她掀开帘子,便对上楚寒予剑眉星目的俊脸,丝毫不见虚弱。
“你……”
“我没事。”楚寒予笑道。
苏希然见他没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恼,没想到他居然骗她。
楚寒予靠近,苏声道:“别恼,难不成其实你更想留在里面听生子秘方?”
苏希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色道:“楚楚夫君。”
只是未曾想到,楚寒予竟然会知道她不擅长应付催生的场面。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管她有多难堪,事实上,有许多难堪都是来自于他。
他到底是怎么了?
楚寒予黑眸闪了闪,一口一个夫君,总觉得生疏了些。
“我唤你苏希然,不如苏希然也礼尚往来,称呼我阿玉可好?”
表面上听起来楚寒予是在征求苏希然的意见,却有理有据,不容她拒绝。
苏希然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向清冷的眼底柔情肆意,里面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耳边只剩下心“砰砰”跳动的声音,有一种他爱上了她的错觉。
“唤一声来听听。”楚寒予低沉的声音催促道,似乎带着某种引诱。
“阿……”苏希然启唇,唤了一个字却说不出口了,手紧贴着衣袖,紧张不已。
楚寒予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
马车内狭窄的空气仿若凝固。
苏希然叫不出口,气氛尴尬。
而这时,马车内传来外面摊贩的呼喊:“卖糖葫芦了……”
“停车,要一串糖葫芦。”
苏希然迅速掀开窗帘,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买完糖葫芦重新回到马车,苏希然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粗鲁,特别是在楚寒予面前。
苏希然重新端坐,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看向楚寒予阴沉的脸色,心里一咯噔。
“夫君,方才是我鲁莽了。”
楚寒予见她的γβ付費獨家
模样,呼吸一窒,喉咙干涩。
自己是有多混蛋,把一个曾经活泼的人变成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这时,马车震动,苏希然失去平衡,一脸惊慌失措。
楚寒予拉过苏希然,她一个旋身,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
苏希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楚寒予在苏希然耳边,低沉的语气似是缠绵缱倦:“苏希然你缺的不是生子秘方,只要有我就行了。”
“轰!!”
苏希然如坐针毡,脑海里有什么炸开了,想到了不可描玉的画面,满脸通红。
第二十一章 讨好
  
 
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曾经她碰一下他都会沉下脸来,现在竟然直接拉着她坐到腿上。
方才情况紧急,她可以理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坦诚相见吗?
苏希然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帘下垂,掩去所有情绪。
她拂开楚寒予的手,一副平常模样:“夫君说笑了。”
楚寒予怀中一空,一时不是滋味。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两人相顾无言,回到府里。
“我还有公文未批,先去书房了。”
楚寒予交代道,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但是不行,会吓到她!
“好。”
苏希然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
楚寒予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
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心?”
“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
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
楚寒予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
“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肖勇贡献出自己仅有的知理整家獨費付βγ
识。
楚寒予想了想,他在如意阁帮苏希然买首饰,她确实很欢喜。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楚寒予有些激动:“赶紧去打听一下夫人喜欢什么?”
……
翌日。
楚寒予和苏希然两人一同出席尚书府宴会,举案齐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苏希然起床,看了看屏风对面空无一人的床榻,眼底带着自己不曾察觉的失落。
“小梅,帮我梳洗。”
端坐在镜子前梳着头。
小梅挑选饰品,问道:“夫人,今日佩戴哪个簪子?”
苏希然的视线落在一排簪子上,正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窣的声音。
“小梅,外面怎么了?”
苏希然疑惑。
“奴婢去看看。”
小梅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她便回来了,表情一言难尽:“小姐,姑爷……买了好多糖葫芦回来。”
苏希然望向门口,楚寒予逆着光踏进屋内,原本该举着兵器的手,却举着一束糖葫芦。
她收到了许多许多糖葫芦。
送的人是楚寒予。
苏希然对着满树的红色,心底只感觉离谱。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寒予只问:“喜欢吗?”
苏希然语气有些急促,第一次见到楚寒予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这全都是给我的吗?我怎么吃得完?更何况,糖葫芦不能多吃。”
“不吃,摆着也可,这是我专门送给你,不可让别人染指。”
“喜欢吗?”
楚寒予眸光深情地盯着她。
在这神情的目光中,苏希然终究是败下阵来:“喜欢。”
生活苦涩,只有甜味才能减少心底的苦涩。
楚寒予笑了,将糖葫芦都交给小梅,目光落在苏希然挽起的青丝上,感觉少了点什么。
半晌才意识到是少了簪子,他道:“今日簪那点翠簪如何?”
“嗯。”苏希然点头,声音细小。
刚才还没有决定簪哪个簪子,但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楚寒予兴致勃勃的拉着苏希然在镜子前坐下,然后将拿起簪子,在苏希然的微怔的目光中,将簪子插进了发髻。
衬得苏希然面白唇红。
两人一起望着镜子里,苏希然端坐在绣墩上,楚寒予扶着她的肩膀,一直注视着她,眉宇间有春色。
两人好似恩爱夫妻。
苏希然心底发烫,死寂的心仿若又看到了希望,重新活过来。
这时,有人禀告打断了屋内的粉色气泡:“大人,锦衣卫来人了。”
楚寒予蹙眉:“让他等着。”
苏希然劝道:“夫君万万不可因我耽误公事。”
“依你所言,我去去便来。”
楚寒予一脸宠溺。
说完,便转身出了厢房。

第二十二章 病发
  
 
竹院。
苏希然对镜,摸着发间的簪子,心底纠结。
偏偏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刻,楚寒予变得对自己那么的苏柔,宠溺。
她的心好像重新沦陷了。
可是,自己的病……迟早会拖累他。
小梅不知道自个主子在想什么,只看到她和姑爷感情很好,提醒道。
“夫人,姑爷送了你好多东西,不如你也给姑爷送点东西,聊表心意。”
“送什么呢?”
苏希然的目光飘向不远处的绣篓,心中有了主意。
……
楚府书房。
楚寒予走进院子,却没想到锦衣卫来的人是夏莹。
嘴角拉下来,一脸生人勿进。
夏莹见到楚寒予一身常服,眼底闪过惊艳。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楚寒予一脸不待见地问道:“怎么是你?”
一般来府的都是他信任的下属,像夏莹这种刚当上锦衣卫,还冒冒失失的人是不会被委任来送公文的。
前世,夏莹也是在任职半年后,稳重了些,才跟着他进楚府。
夏莹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仰头靠近楚寒予。
“大人,我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楚寒予却后退一步,锋利的目光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的伤与你又有何关系。”
夏莹不知为何,心中一慌。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感觉他们可以更进一步。
夏莹一鼓作气,上前一步抱住楚寒予。
楚寒予因为受伤,来不及躲开,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他听见夏莹深情告白:“京中都传你和夫人感情变好了,可我知道你一向厌恶她,更何况是你舍命将我从匪徒手中救出来,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心动。”
“大人,让我来照顾你吧!”
话音落下,只听“哐当——”一声在院门口响起。
是瓷碗撞击地面的声音。
楚寒予一慌,什么也顾不得,连忙将夏莹推开,有些狼狈的捂着肩膀往门口望去。
只见苏希然红着壹扌合家獨βγ
眼眶站在那里,脚边洒了一地的瓷片,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在空气中散开。
他一看便知道她是误会了。
还不等楚寒予说话,苏希然便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
“苏希然,你且听我解释。”楚寒予伸手,伤口传来剧痛,他忍着痛,踉跄两步。
他不敢想,要是因此错过,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心底的恐慌像清水里的一滴玉,晕散得越来越多。
“大人,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帮你换药。”夏莹不可能让楚寒予追上去的,借口帮他换药便缠上他。
楚寒予厌恶地挥开她,胸口剧烈起伏。
“滚!谁让你擅离职守,你根本就不适合锦衣卫一职!”
他确实是为了她受的伤。
只因她莽莽撞撞没有经验,更何况,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她只是自己的下属。
他不会让下属当着自己的面受伤。
楚寒予蹙着眉,忍了忍,便抬步追苏希然去了。
苏希然一路跑回竹园,眼泪早就忍不住流淌。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之前她只知道楚寒予是为了一个女人受的伤,现在她知道了,是楚寒予特意为她挡了一刀。
能让楚寒予做到这个地步,两人的感情不会差。
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苏希然心脏抽疼起来,手紧紧的攥着胸口衣襟处,趴在桌子上,表情便连眼神都是痛苦的。
好痛!
真的好疼……

第二十三章 辜负了你
  
 
楚寒予追回竹院,推开紧闭的门,便见到苏希然蜷曲成一团,表情痛苦,眼泪决堤。
她的眼泪就像落在他心底的酸,要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千疮百孔。
楚寒予缓缓靠近,目光中带着无限悔意。
“苏希然。”
“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悔深似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都是因为他给了夏莹机会,才会让苏希然如此伤心。
刚才苏希然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我应该对不起……”
苏希然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苏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楚寒予呼吸一窒,上前将苏希然搂在怀里。
“苏希然,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苏希然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楚寒予在说什么。
“放开我……”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楚寒予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苏希然,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楚寒予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苏希然——”
……
竹院。
王大夫替苏希然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楚寒予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
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楚寒予隔着帐子看着苏希然,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楚寒予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楚寒予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楚寒予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楚寒予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楚寒予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楚寒予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楚寒予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苏希然垂下眼帘。
楚寒予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玉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苏希然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玉。”

第二十四章 故人
  
 
一声“阿玉。”
楚寒予喜不自胜。
苏希然也缓缓勾起唇角。
楚寒予在安慰苏希然,但不如说,是苏希然在安慰楚寒予。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苏希然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楚寒予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苏希然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楚寒予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苏希然时,目光又便得苏柔宠溺。
翌日。
楚寒予入宫专为苏希然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苏希然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苏希然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苏希然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苏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苏希然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苏希然妹妹?”
十年想念,两年餅餅付費獨家
追忆。
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苏希然听到眼前这人的称呼,愣了片刻:“你是?”
她何时认识皇商了?
可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庄详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足无措。
“我是庄详奇,小时候经常寄住在你家?你一口一个哥哥,经常跟着我跑,难道妹妹不记得了?”
闻言,苏希然想起小时候在家中借住的那个小哥哥,记忆回笼,目光透着怀念。
那时,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原来是你!”
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故人。
庄详奇热泪盈眶:“我早就想去寻你们,可却听闻你们玉家被满门抄斩,永州的人对你们一家都闭口不提,我还以为你也……”
苏希然垂下眼帘,庄详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无碍。”苏希然学会了释怀:“多楚少东家的记挂,玉家全都葬在永州东边的山上,少东家有空便可前去给上柱香。”
苏希然喊着少东家,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宜,十分生疏。
庄详奇一脸心疼,记得小时候,她最是活泼了,没想到现在一脸娴静。
“妹妹和我不必这么生疏。”
门外,夏莹离开了锦衣卫,便被家中安排来相看,准备嫁人。
谁知看到苏希然和一个男人偷偷见面,还带着帷帽,定是见不得人。
顾不上对面的人还在侃侃而谈,夏莹顿时兴趣全无。
“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莹放下钱,也不管对面的人脸色如何,起身离去,来到楚府找楚寒予,刚好碰见楚寒予出府。
楚寒予见是夏莹,目不斜视,径自上马车。
“楚寒予,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到你夫人……”
夏莹已经离开锦衣卫,便直接叫了楚寒予的名字,她脸上带着笑意,想要揭露苏希然不守妇道。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寒予冷冷地打断:“你莫要诋毁我夫人。”
夏莹还什么都没说,便见他如此维护苏希然,一脸不甘,攥着拳头,报复性地大喊:“我看到苏希然和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相信苏希然,她偏要打破他心中的美好。


第二十五章 醋意
  
 
京城。
详亦酒庄门口。
苏希然与庄详奇告别。
“少东家,就送到这里吧!”
“苏希然妹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详奇哥哥,可好?”庄详奇苏润地笑着。
楚寒予的马车停在一旁,掀开帘子,望着两人,心底泛起一股酸意。
虽然那两人相隔甚远,举止有礼,却被楚寒予看出了点依依惜别的意思。
苏希然没有察觉,微微垂眸道:“我们毕竟已经不是孩童了。”
庄详奇肉眼可查的失落:“也是,不过妹妹的点心铺若是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义不容辞。”
“多楚。”
苏希然扬起一抹率真的笑容。
楚寒予紧了紧手,再也看不下去了,起身起了马车,朝两人走去。
“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原本他还充分相信自己的夫人,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醋海翻腾。
而且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
庄详奇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神情微怔:“妹妹,你成亲了?这是你夫君?”
他还以为她一人在京城讨生活多有不易,想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将她接到家里去住。
没成想居然已经成亲了?
苏希然点头,介绍道:“这是我夫君楚寒予,这是详亦酒庄少东家。”
楚寒予充满占有欲的站在苏希然身侧,蹙眉看着庄详奇:“我夫人可没有哥哥?你唤谁妹妹?”
“我少时曾寄住在苏希然妹妹家中。”庄详奇笑眯眯的对上楚寒予的视线,看不出是不是在挑衅。
楚寒予心底醋意翻腾,面上却隐忍:“苏希然,我们回家。”
呵,青梅竹马啊!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苏希然在一旁,见势不对,连忙开口:“夫君,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完,拉了拉楚寒予的衣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楚寒予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转而变得一脸宠溺:“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离去,回到马车,一路上,楚寒予都有些闷闷不乐。
苏希然将手伸到袖子里,一直摸着揣在衣袖里的银票,忍不住的嘴角勾起。
楚寒予心底更为郁闷,侧眸望着她,带着一点试探:“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近日两人僵硬的关系有所缓解,苏希然抬头看着他,不自觉的语气随意了许多。
“我刚和少东家谈成一笔生意,所以开心。”
楚寒予被她的笑意感染,欣慰勾了勾唇。
她这一笑,似乎让他有一种在面对曾经着两年前的她的感觉。
只不过,接下来他又没有那么开心了。
只听苏希然说道:“我以后和少东家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楚寒予充满酸意地问道:“你还要和他见面?你们难道不能不见面吗?或者让其他人代替你去接见他?”
楚寒予一连三问,苏希然忽而感到一阵怪异:“你今日为何如此奇怪?”
“苏希然看不出我是吃味了。”
“吃味?!”苏希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心悦于你,所以紧张你,怕你觉得我不够好,患得患失。”楚寒予与她诉衷肠。
苏希然解释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有且只有兄妹之间的情意。”
“那你以后见他的时候,我可否在一旁?”
苏希然脸色一白:“你不相信我?就算从前你对我冷淡,我也未曾做对不起你的事?”
楚寒予见她重提往事,心中理亏,连忙说道:“我只是一刻都离不开你。”
……
马车在楚府停了下来,一直候在门口的嬷嬷便拦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苏希然脸上的笑容一顿,身上被一股愁绪笼罩。
楚寒予见状,抓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两人刚走一步,那嬷嬷便伸手拦住楚寒予,不卑不亢:“老夫人只请了少夫人一人。”
楚寒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家法伺候
  
 
“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的,母亲不会为难我的。”
苏希然并不想楚寒予和母亲身边的人起冲突,扯了扯他的衣袖,故作镇定地望着她。
说完,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嬷嬷正欲告退,便被楚寒予喊住,上位者的威严尽显。
“钱嬷嬷,如果我一定要一同去面见老夫人呢?”
钱嬷嬷只感觉背后一凉,屈膝,说不出话。
楚寒予拂袖,不紧不慢的追随在苏希然的背后。
……
苏希然到了楚老夫人的院子,堂内,一片肃静。
拜见母亲之时,她看见老夫人人身边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在,前两天还曾见过,便是那个和楚寒予表明心意,两次被她撞见和楚寒予动作亲密。
陌生在,她很肯定,母亲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面孔。
而现在,她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母亲的身边。
她们是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今日,去外头做什么了?”楚老夫人启唇,苍老的双眸闪着精明和算计。
苏希然答道:“妾身今日以嫁妆铺子老板的身份去谈生意了。”
话音刚落,堂内响起“啪——”的一声,气氛骤降。
苏希然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上方问罪道:“还不说实话,你今日是去私见外男,我已探查过,那男子幼时便寄住在你家,若是让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我楚家放在眼里?”
苏希然心直直的往下坠,咬着下唇屈辱道:“儿媳和少东家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哪有婆婆偏要往儿媳妇身上安罪名,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的!
楚老夫人冷漠的眼底带着一丝厌恶,双手转动着佛珠,端坐着,颇有威严:“你今日见了外男,你认不认。”
“认……”
楚老夫人将层层原因剔除,只说出了最终结果,苏希然没法不认。
话音落下,只听上首之人迫不及待吩咐:“来人,家法伺候。”
苏希然被摁倒在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如果一个人想要整治你的时候,是根本不会给你反驳的机会的。
苏希然双膝冷不丁的重重的撞击地板,疼痛传遍全身,额头冒出冷汗。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认错为止。”楚老夫人指着她,怒道。
一旁的嬷嬷拿着一跟粗壮的戒尺缓缓上前,眼神中带着狠意,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苏希然心底害怕,挣扎了起来,可那些粗使婆子力气大,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
她不再挣扎,看着戒尺的眼神透着一抹坚定。
她没错。
夏莹看着在自己面前卑微的苏希然,心底得意。
她告诉楚寒予看到他夫人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他竟然不信,还赶她离去。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之时,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见到了楚老夫人。
她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向老夫人道来,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要惩罚这水性杨花的妇人。
眼看戒尺就要落在苏希然的背上,夏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巴不得快点打下去。
最好是苏希然自个承受不住,承认之后,被休掉赶出府去。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楚寒予浑身气势凛冽的出现在门口。
“住手!”
夏莹见是楚寒予,脸色微微一变ⓨⓑγβ
,不露声色的往楚老夫人身后躲了躲。
而那边,处罚嬷嬷没来及住手,手高高挥起,眼看就要落在苏希然身上。
楚寒予瞳孔骤缩,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紧紧的抓着处罚嬷嬷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
最后,他夺过她手中的戒尺,一把扔掉。
连忙蹲下身,将苏希然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探查道:“没事吧?”
“没事……”苏希然靠在他怀中摇头十分安静,这一刻,她仿佛将他当成自己的心理依靠。
楚老夫人见状,皱起了眉头。
希然何时如此在乎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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