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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芝对祁义的了解也只限于知道他经常换女朋友，具体换过什么人并不知情。
要打听祁义的事情，最好是找祁家的人。
乔言溪脑袋里最先冒出的人就是祁聿，他和祁义的关系好像挺近的。
乔言溪不知道祁聿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监控，刚这么想完没多久，祁聿正好就给她发了微信。
在此之前，祁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她发过消息了。
消息来的时候乔言溪在和付晓芝享受下午茶，她吃着胡萝卜蛋糕拿起手机。
祁聿：【在哪里】
乔言溪看着这三个字陷入了思考。
要她主动给祁聿发消息打听这件事情，不太可能。
但现在是祁聿找她的，她很难放下自己的好奇心，何况这件事情可能和祁烨桉有关。
乔言溪思考的时候，祁聿的消息又来了：【说话】
乔言溪一个白眼，狗东西这颐指气使的态度真是万年不变。
乔言溪：【在纽約，怎么。】
祁聿：【去干什么】
乔言溪：【有事。】
其实她真正想回的是：你他妈查户口啊！但想到一会儿有事情打听就先忍了。
祁聿：【哦，我早上的航班】
乔言溪：【……你来干什么？】
祁聿：【工作】
乔言溪没想太多，祁聿之前的确经常来纽約，万华在这边还有几个实验室，他作为老板前来视察也没什么问题。
乔言溪：【昨天晚上碰见你二哥了。】
祁聿：【你想说什么】
乔言溪：【他和郑凛叙认识，你知道吗？】
祁聿：【哦】
乔言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聿：【你关心祁义？】
乔言溪：【你二哥和郑老板好像有仇，他和你说过这事儿吗？】
祁聿：【知道一些。】
看到这句话，乔言溪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了，这是她最近跟祁聿聊微信时最舒心的一次。
连对面的付晓芝都感受到了她的兴奋：“什么好事儿啊？”
乔言溪：“等下和你说。”
她马上给祁聿发了一条：【可以展开说说吗？】
祁聿：【不行】
乔言溪咬牙切齿，狗东西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祁聿又发了一条：【想知道就来找我。】
乔言溪：【你什么时候到？】
祁聿：【明晚到这里找我。】
这条消息后面跟了一张图片，是酒店的地址。
乔言溪看到酒店的名字之后，骤然抓紧了手机。
祁聿：【这地方你应该很熟。】
乔言溪：【不熟。】
祁聿：【你下药送上门的地方。】
乔言溪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咽下去了：【我可以请你吃饭。】
祁聿：【爱来不来】
乔言溪读出他的弦外之音了：想知道祁义和郑凛叙的事儿就到酒店，没得商量。
乔言溪索性不回消息了，放下手机的同时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付晓芝：“谁惹你了？”
乔言溪：“祁聿。”
付晓芝：“周四那傻逼又骚扰你了？”
乔言溪：“也不是。”
她斟酌了一番之后还是把昨天晚上听见的话跟付晓芝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乔言溪对付晓芝的信任已经和对方沁阳差不多了。
付晓芝听完之后表情有些复杂：“二哥和小姑也认识？”
乔言溪：“我也很意外。”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和我哥的事情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乔言溪抿着嘴唇，面色严肃。
付晓芝：“那你要去找周四？”
毫无疑问，现在找祁聿打听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但他约人在酒店见面，明显是不安好心。
乔言溪：“还没想好。”
祁聿那个人发情的时候什么德行她见识过无数次了，他要真想做什么，不会给她还击的余地。
付晓芝：“这好说，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他敢动你我打废他！”
乔言溪：“对哦，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付晓芝的提议让乔言溪豁然开朗，她拿起叉子继续品尝蛋糕。
——
和祁聿见面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跟郑凛叙说的。
第二天，乔言溪和付晓芝两个人带三三出去喝了奶茶，下午就把人送回去了。
彼时，厨房的阿姨在准备晚餐了。
郑翩跹：“溪溪，芝芝，你们晚上想吃什么菜？”
乔言溪：“小姑，不用啦，我和芝芝晚上去酒吧玩。”
郑翩跹：“注意安全。”
从家里出来，乔言溪给祁聿发微信：【房间号给我，我现在过去。】
祁聿那边马上回来了一串数字。
别墅到酒店十多分钟车程，乔言溪把车停在地库和付晓芝一起往里走。
付晓芝：“我就在走廊等你，他动你你就叫我，看我不打死他。”
乔言溪上楼之后就和付晓芝分开了，她独自一个人走到了祁聿的房间门口。
乔言溪刚要动手敲门，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祁聿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后。



第189章自损八百
看祁聿这个表情，还以为他是被人骚扰了，想看到点他的好脸色真是不容易。
祁聿为乔言溪让了路，乔言溪走进去之后他立刻跟上，关了房门。
乔言溪：“我人来了，现在能说了吗？”
祁聿指了一下落地窗的方向，“去那边。”
乔言溪看过去，那边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还放着咖啡和芝士蛋糕。
乔言溪和祁聿在窗边坐下来，目光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暗下来了，纽約的夜景很美。
不过乔言溪现在没什么心思去欣赏。
她将视线投向对面的祁聿：“说正事吧。”
祁聿：“如果没这事你不会来找我。”
乔言溪：“……”
这不是句废话么，她现在看到他恨不得绕开走，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发疯。
乔言溪有股不详的预感，祁聿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可能就是发疯的前兆了。
祁聿：“呵。”
乔言溪决定，在他开口说正事之前，她这边都保持沉默。
祁聿看到乔言溪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脸色更冷了，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以前认为他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还会虚情假意地讨好一下，现在直接不演了。
祁聿：“吃蛋糕。”
乔言溪：“我不是来吃蛋糕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啊？”
祁聿：“不吃就不说。”
乔言溪：“……之前是谁咒我糖尿病的？”
祁聿：“……”
乔言溪看祁聿哑口无言的表情，解气了些，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芝士蛋糕。
祁聿看到乔言溪低头吃蛋糕的样子，冷硬的眉眼终于有了一点点温度。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乔言溪吃着蛋糕问祁聿：“现在能说了吧？”
祁聿：“你想知道什么。”
乔言溪：“你二哥怎么和我小叔认识的？”
祁聿：“不太清楚。”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乔言溪吃蛋糕的动作停了下来，拿叉子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眼睛瞪大，嘴巴因为生气微微鼓了起来。

祁聿轻笑了一声。

乔言溪：“你他妈玩我呢！？”
她气得爆了粗口，一把将叉子放下，已经有心思把付晓芝喊过来揍他了。
祁聿乜她一眼，口吻不咸不淡：“求人办事态度要端正。”
乔言溪：“你是人么？”
祁聿：“……”
乔言溪：“说你是狗，狗都不乐意。”
祁聿：“你确定要惹我？”
他阴森的目光停在了她的嘴唇上，眼底某些冲动已经呼之欲出。
乔言溪合理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说：你陪我上床我就告诉你。
他敢这么说，她就敢再扇他一次。
祁聿看到乔言溪眼底的愤怒，呵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乔言溪：“我在想，我是脑子抽筋了才过来找你。”
她恨恨地说完这句话，起身准备往外走。
祁聿：“郑凛叙和我二哥有矛盾，因为女人。”
他成功用一句话让乔言溪停下了动作。
乔言溪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目光又一次看向对面的祁聿：“女人？”
祁聿：“祁义说郑凛叙和他抢过女人。”
乔言溪：“什么时候？”
祁聿：“他没说，应该有几年了。”
乔言溪：“他还说了什么？”
祁聿：“应该是郑凛叙抢赢了。”
乔言溪：“……你二哥今年多大了？”
祁聿：“二十九。”
乔言溪：“他们差了七岁，你觉得可能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么？”
乔言溪觉得这话有点扯，要么就是祁聿在骗她，要么就是祁义没跟祁聿说实话：“况且我也没听说过我小叔有什么喜欢的女人。”
祁聿：“说不准。”
“祁义这方面没什么原则。”祁聿跟在后面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抹黑祁义。
但他的确没说谎，祁义要是有原则也不可能一个接一个地换。
乔言溪被祁聿一本正经的这句话弄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祁聿：“笑什么。”
乔言溪：“他知道你这么评价他吗？”
祁聿：“实话而已，有什么不能说。”
乔言溪再次肯定了之前的想法，就祁聿这样子，要不是有钱有背景，可能早就被人揍死了。
乔言溪：“那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
祁聿：“不知道。”
他打量着乔言溪，眼底带了几分审视：“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言溪：“随便问问。”
祁聿没有追问，但眼中却多了几分犀利，能让她忍着不耐烦跑来酒店找人，绝对不可能是随便问问。
沉默半晌，祁聿问：“昨天祁义碰上你们了？”
乔言溪：“嗯。”
祁聿：“他说了什么？”
乔言溪：“阴阳怪气打了个招呼。”
怕祁聿听不懂，乔言溪学着祁义昨天的样子给他表演了一遍。
祁聿：“……”
乔言溪：“不愧是你们祁家的人。”
祁聿：“你影射我？”
乔言溪：“这怎么能是影射呢，我这是点名骂。”
祁聿：“呵。”
乔言溪：“你二哥住这里么？”
祁聿：“怎么？”
乔言溪：“我想和他单独聊一下。”
祁聿：“不行。”
看到乔言溪蹙起眉来，祁聿又跟了一句，“以你跟我的关系，他不会单独见你。”
乔言溪笑死了：“我和你什么关系？”
祁聿：“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乔言溪：“我觉得我和你没有关系。”
祁聿的脸又黑了几分，他没有接话，当着乔言溪的面给祁义打了一通电话。
“乔言溪和付晓芝可能会联系你，不要和她们见面。”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电话挂了，淡漠的视线再次落在乔言溪身上。
乔言溪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祁聿：“你想打我。”
乔言溪直接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她“嗖”一下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拳砸到他脸上。
这一下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成功把祁聿的嘴角揍出了血迹。
乔言溪手背撞上了他的牙齿，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手背的关节处磕破皮出了血，疼得要死。
属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乔言溪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比起祁聿，她更像那个挨打了的。
祁聿把她的手抓住端详着，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疼？”
乔言溪气愤地瞪着他：“都怪你！”
祁聿：“……你打我的。”
乔言溪：“我以为你会躲开。”
而且他明明是有机会躲的，他平时占她便宜的时候那叫一个眼疾手快。
祁聿：“躲开你也会生气。”



第190章荒谬又合理
乔言溪：“……”
行吧，她承认祁聿这话也没说错。
祁聿：“还疼么？”
乔言溪：“你牙齿那么硬怎么可能不疼！都破皮了。”
祁聿：“下次换个地方打。”
乔言溪：“……你有病吧？”
还下次，听起来好像很期待似的。
正常人谁会盼望着被人打啊，乔言溪发现她越来越不懂祁聿的脑回路了。
祁聿：“你不是要解气么。”
乔言溪一脸狐疑地看着祁聿，把他的种种行为咂摸了一遍：“你还没死心？”
祁聿的手指僵了一下，心脏猛地往上提了一下，脸上却看不出端倪：“死什么心。”
乔言溪：“少装，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当地下情人？”
祁聿：“哦。”
乔言溪把手抽回来，挑眉看着他：“死了这条心，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心软。”
祁聿：“……”
这话怎么耳熟。
哦，他以前好像这么和她说过。
祁聿：“如果我不是让你做地下情人呢？”
“如果不是，你选我还是原野。”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
乔言溪：“没有如果。”
都订婚了跟她来这种假设，付晓芝没说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祁聿：“给我答案。”
乔言溪：“不管有没有如果，我都选原野。”
咔吧。
祁聿骤然收紧拳头，指关节发出了声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乔言溪听到以后低头去看他的手，手背上的关节快要穿透皮肉了。
接着，耳边传来他沙哑压抑的声音：“你喜欢上原野了？”
乔言溪：“不行么？”
祁聿：“你说了喜欢我。”
乔言溪：“但你对我不好啊，我为什么要继续喜欢你？”
祁聿：“原野就对你好么。”
乔言溪：“你根本不配和他比。”
乔言溪说这话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刺激祁聿，但祁聿却被她的这句话刺激到了，拽过她的胳膊把她压在落地窗上就往下咬。
电光火石间，乔言溪的嘴唇已经被他堵上，他吻得粗鲁又卖力，恨不得就此把她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