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吓得有些身体发颤。
眼看着季逾白庞大的身躯遮过来,逆着月光,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季逾白压着林晚的身体抵在门上,眼帘下波荡出几分难过。
他有些生气林晚现在满口都是莫子逸。
更是难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曾经的不珍惜。
林晚小声地说:“对不起,你求皇上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季逾白心底一寒。
林晚竟然为了其他男子低声下气的求!
季逾白紧攥着拳头,几近要掐进掌心的肉里。
“只要莫子逸回来,官职还在,我就待在南苑里,哪也不去。”林晚见季逾白未答话,便又提了一嘴。
为了让季逾白不那么生气,林晚人还刻意上前一步,将季逾白的手牢牢握住,就像小时候她给季逾白撒娇一样。
须臾,季逾白轻轻勾唇,嘲弄似地笑了。
“既然你答应了,你就要做到。”
只要将林晚留在身边,不管是什么借口,他认了。
之后几天。
从季逾白身边小厮说,莫子逸还是降了官职,但最终是从牢里放了出来。
但季逾白提出了一个要求,不许莫子逸接近沈宅半步。
林晚答应了季逾白的要求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沈宅。
但是林晚寒毒未解,洛然又不再身边。
那天,屋外骤雨,秋风而至。
林晚身体本就惧寒,在院子里多走了几步便直接晕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边的季逾白本是沮丧的眼神微微亮起来。
林晚想起身又被季逾白压下去。
“躺下休息吧。”他说:“你的寒毒未解?”
林晚,默了一会儿,轻声回答:“这毒,目前无药可解。”
季逾白轻笑着安慰她:“你的夫君是第一御医,怎么可能让你死。”
“可是洛然说……”
“无药可解是因为,还未试新药。”
季逾白深深地望着她,将是要把她所有的模样都刻进心底。
林晚还不明白。
季逾白便不再往下说。
安抚好林晚入睡后,季逾白打发了下人,离开了房间。
他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遽然走出南苑。
第二十一章 冷漠无情
季逾白用以身试药这件事,是在林晚昏阙过去的这几天临时的决定。
那会儿。
季逾白刚刚回府,就听见轻云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说林晚晕倒的事情。
那一瞬间,季逾白像是再一次回到了他看见林晚躺在草席上了那一天。
他即刻赶到林晚的房间。
那张惨白的脸在一起勾起他曾经极为不好的回忆。
以前,他总是傻傻的认为林晚在装病。
因为林晚很爱跟着他身后。
哪怕他对林晚有多冷漠无情,林晚总是想获得他的一次关心,一次留念。
为此,林晚经常装病吓他。
第一次,他信了,他细心照顾林晚。
立誓要学好医术。
但是后来谎言被拆穿,让季逾白便再也没信过了。
可是这一次,林晚真的病了。
病情耽误太久了,已经深入骨髓很难痊愈。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季逾白翻过许多医术,还是找到了一种办法。
那就是试新药。
只要试药成功,林晚便能回到以前健康的样子。
季逾白将曾经的西苑改成炼药房。
这边照顾完林晚转头又走进了炼药房试药。
没几天后,林晚能下床走动了。
太医院正好没有事情,季逾白尽早些回府。
看着气色回转的林晚,不免心情也好了一些。
“晴晚,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如何?”季逾白问道。
林晚看着自然牵起自己手的季逾白,不由得发愣。
现在的季逾白越来越像一个夫君了,他会提早回来,会再林晚卧病在床的时候悉心照料,会对她笑,会担忧她,会因为别的男子对她好而吃味。
这就是她曾经整整七年都奢求不来的季逾白,现在如今如愿以偿。
林晚不由得苦笑:“季逾白,你说过不希望我出门。”
“莫子逸已经去边关了。”季逾白低声笑起来。
林晚眼神微动。
原来季逾白这么放心的想让她出门是因为莫子逸被派去边关了。
季逾白极力要求,林晚便随着他去了。
入夜,上京的街道纷纷挂起很快的鸳鸯纸灯。
柳木随风徐徐飘起,平静的河边被林晚一扬手荡起波光。
水光中映着林晚和季逾白的影子。
半响,林晚起身,季逾白就立刻将她手牢牢握住。
“着凉了不好。”
季逾白动作无比轻柔,让她掌心还有些发热。
来到街道上,林晚这才发觉今日是乞巧节。
季逾白带着她来到河边放荷花灯。
林晚低着头,半刻后,小声的说道:“季逾白,你都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我说过,林晚,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把曾经的想要的全部偿还给你,以后我陪着你,一直都会使这样。”
季逾白的话悄无声息地流进了林晚的心田里,似卷起了滔天巨浪一样。
那刻心再次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林晚抿着唇不说话,季逾白便拉着她继续游走在街道中。
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样。
暗处,一双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像是要将两人千刀万剐。
“林晚,你居然还没死!?”
第二十二章 言犹在耳
顾晚晚抱着疑虑继续跟在季逾白与林晚身后。
她越发确认是林晚没错!
自从那日顾晚晚从林晚的坟墓与季逾白一别后,为了顾及名誉她暂时与季逾白少见面,没想到今日她上街游玩,竟然看见了林晚?
季逾白当年对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既然林晚没死,那么这一切都是一个假死的局。
林晚不仅没死,还在季逾白身边!
他们竟然和好如初还牵着手一起游街!
顾晚晚平日里和善的面容不经扭曲起来。
当初她好不容易让季逾白对林晚死心,这一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此,心中一股算计油然而生……
沈宅里。
林晚在府邸门口送至季逾白出门。
如今季逾白与林晚的隔阂算是少了几分。
对季逾白亲近的举动也不再抵触。
这几日季逾白常伴她身侧,就连临走时都依依不舍。
“等我回来。”
轻盈的一句话诉说着季逾白无尽的眷恋,他指腹不停描摹着林晚的眉眼间。
这是多少次梦中的容颜,如今终于回来了。
林晚垂眸不答,季逾白便难以自持地在林晚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还是快些走吧。”
林晚有些受不住这番温柔的一幕,躲闪着将季逾白推出去,惹得季逾白笑声不断。
季逾白一直都是温柔的,这一点林晚比谁都清楚。
只是从前,季逾白不喜欢对她笑而已。
目送着季逾白离开后,林晚准备将大门关闭。
“林晚,许久未见!”
顾晚晚的声音从另一处发出来,林晚停了一瞬,还是准备关门。
可是一个白皙的手撑开了门,打断了她动作。
林晚面色不悦地抬起头:“顾晚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晚晚讥讽道:“林晚,你好重的心机啊,你不会真以为你的一次假死就会换来季逾白的回心转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顾晚晚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林晚也没什么跟她争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