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见状,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懒懒地道:“这次帮你就当是还你当年救我娘亲的恩情,从此以后我与丞相府再不相干,丞相大人你可别忘记了,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轻易提及。”
“是是是,我,我先出去,看看花轿到了没有。”丞相有些磕磕绊绊的说完,转身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凤倾华勾唇讽刺一笑,继续坐在镜子面前顾影自怜,对于自己如今这一张宛若西子捧心的柔弱容貌一点都不满意,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伴随着女子的说话声出现在门口,自然落进了凤倾华的耳中。
“恭喜大姐姐,这贱人出嫁之后,这流丹飞阁以后就是您的,只有您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才配得住仙人一般的地方。”
凤倾华一扭头,一条腿下意识翘在了另一条腿上,痞态十足地迎向门口。
只见两名女子,一高一矮站在那里,高的那位身着白衣,容颜清雅,仰头的姿态带着一丝傲然,正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大小姐南宫月离,也就是她如今这个身份同母同胞的亲姐姐。
可就是这位亲姐姐,夺走了自己亲妹妹婚事,与当朝太子订了婚,又撺掇太子上奏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残忍暴虐的七王爷。
也是这位心地善良的亲姐姐,几次怂恿庶妹殴打自己的亲妹妹,让其几次差点丧命。
凤倾华十分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亲姐姐对亲妹妹下这样的手。
与南宫月离的相貌相比,身后的南宫绿袖容貌只能算清秀,连南宫月落都比不上。
一张刻薄的脸,瞧见平日里被欺负的战战栗栗的南宫月落,当即不屑地道:“小贱人,你竟然还敢笑!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作势就要举鞭上前,那鞭子上面有着倒刺,一旦抽中便是连皮带肉。
“住手!”南宫月离出声制止,眸含警告,然而话头一转却是道:“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你若是将她打死了,难不成你去同王爷成婚?”
“是是是,还是大姐姐您想的周到,那你看,这根鞭子如何,打下去绝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南宫绿袖连忙掏出另外一根格外精细的鞭子,模样讨好。
凤倾华一看便知道,那根鞭子是用牛尾制成,又浸泡过不少药水,被打之人身上确实不会有半点痕迹,只是落下之处犹如针扎一般。
南宫月离见状满意地点头,笑着对凤倾华道:“二妹,三妹这个人就喜欢练练鞭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陪她练这最后一场吧。”
话语温柔,说出的话可谓蛇蝎。
拿什么陪?当沙包么?可惜,她凤倾华可不是包子。
南宫绿袖笑的格外的嚣张:“不,大姐,以后我会经常出入王府叨扰二姐的,我们姐妹相处的机会,多得是!”
说完,手上的鞭子一个甩动,狠厉地朝着凤倾华抽来。
凤倾华嘴角一勾,动作奇快,劈手就握住南宫绿袖的手,顺势甩了两下。
只听得惨叫一声,南宫月离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有无数银针刺入的疼痛感自后背传来。
凤倾华假意捂唇惊呼道:“三妹,你怎么能够这样,我知道你平日里不满大姐对你当丫鬟一样的使唤,可是你也不能打嫡姐啊!这要让娘亲知道了不得扒下你一身皮!”
丞相夫人是京中有名的悍妇,后院没有人不怕的。
听到这话,南宫绿袖心中一慌:“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打的大姐。”
“我打的?鞭子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吗?”凤倾华笑着道。
凤倾华上前将地上的南宫月离扶起来,故意伸手朝着她的后背揉了几把,直接让她痛的昏厥了过去,顺势就让她摔在地上,白色裙摆变成灰色的。
凤倾华这个人有个怪癖,最讨厌别人穿白色衣服,这位大小姐无形中就撞上了她的枪口,伤的不轻。
南宫绿袖见状就想要逃跑,凤倾华直接一挥袖,南宫绿袖直接惯性撞进了庭院的花坛上晕了过去。
等到丞相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两个女儿昏倒在地时,整张脸色都变了,咬牙道:“凤倾华,你答应过我不会在丞相府中惹事!”
凤倾华歪了歪头:“可是我现在是南宫月落啊,再说了,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能惹什么事,不过是逗她们玩玩而已。”
丞相闻言,深吸了口气,吩咐下人将两位小姐送下去医治,这才愁眉苦脸道:“王府的花轿没来,可今日的婚事若是不成,皇上大怒不会拿王爷怎么样,只怕会怪罪丞相府。”
凤倾华挑眉:“那还等什么,备轿,本小姐亲自去见见我的夫君。”
丞相府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地到了王府门口,然而大门紧闭,连一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
路上围观了不少看好戏的百姓,正冲着这群送亲队伍指指点点。
“这轿子里面的便是当今丞相的二女儿南宫月落,原本跟太子殿下有婚约的,不过后面无才无德就指给了七王爷,没想到七王爷如今瘫痪在床不能人世都不愿意要二小姐,竟然公然拒婚,花轿都没有去。”
“要说这七王爷也真的是煞星,估计是造下的杀孽太多了,否则如今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硬是没有娶上一位王妃,那些女子要么是因病去世,要么就是突然疯癫了,简直是可怕。”
“不过这二小姐都送上门了,人家都不要,换若是我,受了这样的羞辱,早就一头撞死了,我听着都觉得丢脸。”
轿中的凤倾华听到这些话,勾唇一笑。
丢脸?待会谁丢谁的脸还不知道呢。
将轿帘一掀,只见新娘头上的盖头早已不知所踪,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平淡,丝毫不觉得被夫家拒之门外有什么难为情。
“来人,给我把王府大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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