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僵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王亮看着她，率先发问：“你去哪儿了？”

质问的语气让李洁心底一颤。

她没有回答，只是暗自将手里的孕检单攥成一团：“怎么回来了？”

王亮沉默，眼神掠过丝微不可察的复杂。

或许是察觉到李洁的疲惫，他起身掀开被子：“先休息会。”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李洁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悄悄把皱成一团的孕检单，扔进了垃圾桶。

李洁脱掉外套躺到床上，伸手抱住面前温暖的躯体。

王亮身形一滞，并没有推开她。

良久，他低沉的嗓音才响起：“可薇的事，我让助理去处理了。”

迟来的解释刺着李洁的耳膜，她抿抿唇：“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会开心吗？”

王亮愣了瞬，蹙眉：“别开玩笑。”

闻言，李洁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落寞和悲戚。

她没有和他开玩笑，可上天却跟她开了个自己无法承受的玩笑。

一夜无梦。

天亮后，李洁昏沉醒来。

王亮坐在窗边时，专注地处理公司文件。

望着他的侧脸，李洁眼底掠过丝不舍。

她真希望时间能在这一秒停滞，这样他们是不是就能长相厮守……

“如果不舒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王亮清冷的声音拉回李洁的思绪。

她摇摇头，起身去洗漱：“没事，一会儿出去吃饭吧。”

两小时后，他们一起去了古街。

或许是因为雪停了，游客也多了起来，一些本地孩子顶着张红通通的脸嬉笑着打雪仗。

王亮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面前，扫视了一圈环境后露出抹满意。

可他刚准备进去，李洁拉住了他：“去那家。”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王亮看见角落一家无名餐馆。

李洁扯出个怅然的笑容：“我们七年前在那儿吃过。”

王亮眸光暗了暗，嗯了一声。

进入餐馆落座后，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去。

可李洁看也没看，轻车熟路地点菜：“汽锅鸡和豆焖饭，纳西烤鱼也来一份，最后再来两份酥油茶，菜全都不要放葱花。”

王亮不喜葱花，这些年不管去哪里，她都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