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不就欺负过你吗?”
顾青媛脸一红。裴谨廷的笑容那样无辜,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想起昨夜他撩拨的手段。
她羞恼地瞪他一眼,捧着手,转身往屋内去。
裴谨廷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负着手不紧不慢追上去。
“若是你记不清了,为夫现在可以帮你回想回想……”
顾青媛从鼻子哼了一声,“用不着。”推门进屋。
裴谨廷毫不气馁,
“看来是为夫欺负的不够狠,还需再用力些。”
唇角溢出的那个‘力’重重地,顾青媛也重重地被抵靠在合上的门后。
裴谨廷眼神撩逗在她娇丽的容颜上巡梭,一手握住她的腰,一顿拉扯,反倒搂的顾青媛更紧。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蹭了蹭,
“顾青媛,我真想……”
吻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顾青媛朦朦胧胧地听见了他唇角溢出的声音。
裴谨廷还想怎样欺负她。
顾青媛本以为裴谨廷从公主府回来后,他们就会回别院,不曾想,竟是住了下来。
没两日就到了陈昭的生辰宴。
隔日清晨,看上去我见犹怜的陈昭当着裴谨廷的面给了她张生辰用的邀请帖。
“往年我爱清静,不曾大办过生辰,今年请人算了一卦,说我犯小人,须得借着生辰大办一场。”
“用热闹的气运将小人压住。往后才能安稳。”
“景珩,你们既在,就不要再来回跑了。如何?不赏脸吗?”
她的眸子定在顾青媛的脸上,好似不留下来,都是她的罪过一般。
“表姐如此深情相邀,又是这样一件喜事……只是,我到底新入门,不知忌讳,担心会有不妥的地方……”
顾青媛诚挚地望着陈昭,朝她微笑着。
裴谨廷竟也没反对。
顾青媛心头想着这人莫名其妙的情绪,果然还是为了陈昭。
生辰宴那天,绵绵春日里,竟迎来个难得的艳阳高照。
没想到,陈昭的生辰宴,竟请了顾芸娘和阮氏。
顾芸娘穿过人群,走到顾青媛面前。
这些日子,哪怕已经暗示过许多次,陆文泽总是用许多的借口,拖着不上门迎亲。
她孤独地在家等待着良人上门迎娶不得,顾青媛却过得如鱼得水。
“你找我。是为了陆文泽吗?他怎么了?”
顾芸娘愕然,她没想到顾青媛这么快就猜到了。
顾青媛,“如今我已经不是你和陆文泽之间的障碍了。所以,不要再来恶心我。”
顾芸娘仿佛被她的话刺激到了一般,
“恶心你?到底是谁恶心?顾青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才是最虚伪最下贱的那个。”
“明明你已经成了被裴三公子玩弄过的破烂货,陆文泽为了你竟迟迟不上门迎我过府。”
她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恶毒的意味,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轻鄙,显然是平日骄纵惯了。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无所顾忌。
顾青媛在顾芸娘尖利的嗓子中皱起眉头,
“芸娘,今日你是来赴宴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也说陆文泽还未迎你过府。”
“那你就是待嫁的贵女,还是顾及些脸面吧。”
“今日人来人往,坏了你自己的名声不要紧,不要带累顾家的名声。”
顾青媛在顾芸娘的怒视里,声音轻柔,
“毕竟,不以恶小而为之,你的女先生应该教导过你的。”
她瞭望着远处正同一个贵妇闲聊的阮氏,
果然有母亲的都是宝。谁叫她没有母亲呢。
顾青媛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笑了下,
“芸娘,我也知你的心情,好不容易我这个绊脚石挪开了,大道还走不通。”
“我也是千盼万盼你能嫁到侯府。”
“说起来,陆文泽从前给了我一张方子,是调养身子用的。”
说了一半,她好似有些难为情地道,
“你也知,陆家和咱们家一样,男丁凋落,故而……”她说得吞吞吐吐的。
顾芸娘听了一半,就知道她说得什么意思,没等顾青媛递过来,就扑过去把荷包抢了过来。
56.要疯找别人去
顾芸娘听了一半,就知道她说得什么意思,没等顾青媛递过来,就扑过去把荷包抢了过来。
顾青媛捏着手中的荷包,并没有很干脆地让她抢走。
而是紧紧地攥着,眼眸看向不远处的阮氏,温温柔柔道,
“芸娘。这方子,到底是陆文泽给我的,如今,我既与他已经分道扬镳,不好霸占。”
“不若,等我先还了他,再让他送与你。或者,让你母亲……”
顾芸娘顺着顾青媛的目光,看到阮氏,瞬间宛如有了依仗,用力一夺,别有用心地道,
“听说裴三公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当初花三千两买下的花魁娘子,不过就因她多看了旁人一眼,就见之送人了。”
“若是知道你手里还握着文泽哥哥的东西,不太好吧。”
荷包到手后,顾芸娘仿佛大发慈悲一般,孤傲地扬着下巴,
“你可不能同文泽哥哥说,方子已经给我了。”
顾青媛被袖摆遮住的手指,轻轻地捻着,面带微笑,看着顾芸娘将那方子细细妥帖地放到香囊里。
又把那装方子的荷包扔回给她。
顾芸娘,大概也想不到这张方子,其实是她母亲找来的。
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