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挽见她想教训自己又有所顾忌的样子,心中不由翻起白眼,感到好笑。
看出盛宁挽对自己的不屑,许婉丽觉得面子全失,指着盛宁挽恨恨道:“一点规矩都不懂,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嫁进顾家当媳妇?”
“我可警告你,就算你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逼迫祈川不得不向你妥协,今后你在顾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顾家没有人欢迎你!你也不要妄想嫁给祈川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盛宁挽听她说完,唇角微微一弯。
“自始至终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好像一直都是婆婆您在说话,要是您这样的……”
说着盛宁挽上下看了许婉丽一眼,摇头惋惜道,“要是这样就代表了顾家的规矩,那我的确不敢保证自己学得会,我的母亲从未教过我如何当一个……”
她满脸认真的斟酌了一次用词:“嗯,泼妇。”
“你——”
第9章 被人下毒
“盛宁挽,你给我滚出……”
沉默许久的顾祁川眉头紧蹙,不悦地打断许婉丽:“够了,别说了。”
许婉丽没有说完的“顾家”两个字都被噎了回去,顾祁川冷下脸来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会被唬住。
她嘴唇动了动,有些气闷的样子,说:“祈川,你难道没听到这个女人是怎么说我的吗?当着你的面她就敢对我不敬,以后可怎么了得?”
许婉丽实在气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祁川会出声维护盛宁挽这个没脸没皮又没礼貌的女人。
说着狠狠剜了一眼双手环胸,看起来怡然自得的盛宁挽。
顾祁川沉声说道:“她来了之后没有主动去招谁惹谁,你一上来就对她大呼小叫,是想让人知道顾家待人接物就是这样一副德性吗?”
许婉丽不敢置信,儿子平素对自己虽然冷淡,但也算尊敬,今天却当着盛宁挽这个女人的面教训自己。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想为了你和蓁蓁好!”
说完许婉丽还不忘再瞪一眼盛宁挽,将这一切归咎在对方身上。
盛宁挽权当没发现,还冲许婉丽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
许婉丽心头一梗。
“你也别去招惹是非。”察觉盛宁挽的小动作,顾祁川偏过头警告她。
盛宁挽小幅度地耸耸肩,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顾祁川没太费力便辨认出她说的是:我今天这一趟是为了顾老爷子,不想招惹麻烦,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你跟我去书房。”
杜绝争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分开。
盛宁挽不介意,在许婉丽阴狠的注视下随顾祁川往书房方向走去。
到了午饭时间,盛宁挽才和顾祁川出现在餐桌前。
老爷子因为病情,只能静养,会有人单独给老爷子送餐,因此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除了来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顾明州、宋晴母子,以及许婉丽,顾家其他人对盛宁挽来说都是生面孔。
盛宁挽甫一出现,原本热闹的餐桌安静了一瞬。
而后,各式各样的视线纷纷投向盛宁挽。
打量的,嫌恶的,好奇的……
这种被当做动物园猴子参观的感觉令人不爽。
“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要让我们这一大桌子人等你。”
许婉丽阴阳怪气地出声嘲讽。
她这话一说,有不少人附和般的跟着笑了起来,盛宁挽注意到这里面也有顾明州这人。
宋晴拉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实在抱歉,来晚了,让人家久等,不过还希望大家体谅一下我们小两口。”
盛宁挽似笑非笑,果断地将顾祁川拉下水。
许婉丽脸上一黑,气得牙齿直发抖:“真不要脸,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也不嫌臊地慌,害得蓁蓁住院不说,还勾着祈川跟你一起没规没矩!”
“都别胡闹了!”顾父一拍桌子,沉声喝道。
见许婉丽安分下来,顾父面色这才缓了缓,看向顾祁川两人,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准备开饭吧。”
盛宁挽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出现给这顿午餐造成的影响,餐桌上暗流涌动。
或者是,她并不在意。
她知道这个顾家没有人欢迎自己,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起伏,自顾自地享受了这顿大餐。
该说不说,顾家老宅的厨师的确有水准。
她也因此错过了一道满含憎恶的视线,那不是来自许婉丽,而是自始至终没把她看在眼里的顾明州。
饭后,顾祁川示意下人带盛宁挽去主宅后面的一栋楼,自己则重新回到书房。
他还有部分公务亟待处理。
顾老爷子就在这栋楼里静养,带盛宁挽去的下人是顾老爷子的亲信,对盛宁挽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像旁人那样带着轻视。
又或许只是没有表现出。
“到了,盛小姐,老爷就在这里休养,您需要的工具也早就备好,还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向我提,我会派人去解决。”
盛宁挽一一检查过工具,轻笑颔首道:“没问题,接下来就交给我,在此期间,我希望保证环境的绝对安静,不要有任何人打扰。”
“是。”
来之前盛宁挽注意到许婉丽仇视的眼神,她担心对方一时冲动跑过来,要是坏了事,老爷子身体出了问题可就大事不妙。
盛宁挽不知道的是,顾老爷子自从搬来这栋楼,就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搅。
她是顾老爷子最近唯一允许见面的人。
也正是这份殊荣,让盛宁挽更加成为顾家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爷爷,你最近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盛宁挽惯例先问清楚顾老爷子几个问题,了解他目前的身体状况。
“自从用了你母亲那套针法,我感觉近日整个人精神多了,只不过……”
之后的话顾老爷子没说完,但盛宁挽能够猜到。
只怕还是不太行。
“接下来我会再为您扎一套针法。”
重新把针灸用到的针进行消毒后,盛宁挽手法精妙,细细的银针一根一根刺入顾老爷子身上的穴道。
盛宁挽扎针时神情专注,又快又准。
“看来你这丫头跟你母亲一样,都是医学方面的可造之材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老爷子只觉得一套针法下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同盛宁挽寒暄起来。
听到顾老爷子的话,盛宁挽微笑着摇了摇头。
“跟母亲比起来,我所掌握的只是皮毛而已。”
顾老爷子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只听语气就发觉盛宁挽在提起母亲后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宁挽丫头,你看以目前的情况,我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这一点爷爷你无需操心,您的身体正在好转,现在扎针的时候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痛苦了,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到这里,盛宁挽顿了顿,“只不过……”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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