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君倾为女不孝、为娣不淑、为师不贤、为徒不尊、为主不义,十恶不赦!现废除其神籍,于审判台接受审判!”少女一身冷艳的红衣在疾风中乱飞,勾勒出绝美的身形,颀长白皙的秀腿下是一双光裸的莲足。她赤脚塌在冰凉的玉台上,听到判决后,那张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脸上显出冰冷的嘲讽,在红装的衬托下妖冶又魅惑。...
"除了夜玄清,其他围观者也是惊诧不已。
“君瑶公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审判台乃上古神物,绝不会有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仙魔两界水火不容,君瑶公主这么说也可以理解。”
“可君瑶公主不是一贯提倡仙魔平等吗?如今仙魔两界的和谐都是因为君瑶公主,她也因此备受三界拥戴,可当年的君瑶公主,又怎么会说出仙魔不两立这种话?”
正惊疑不定时,君瑶的声音再度传出。
她喝止了下属,似乎是想收回成命。
夜玄清心里一松,他就说,师尊绝不会这样对待他。
然而,外界评价为清丽婉约的女子,此时却表情狰狞,看的夜玄清一愣。
“废了他的经脉后,丢到栖梧峰,君倾那个蠢货定会救下他,收留魔族余孽,这可是大罪……”
夜玄清不敢置信地摇头,面色泛白,他目呲欲裂地盯着光幕,期盼看到什么转机。
可,他就眼睁睁看见师尊的人废了他的经脉,把浑身是血的他丢入了栖梧峰下。
没有任何转机。
直到,一身艳红的女子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到地上的他后脚步一顿。
为了不被血弄脏,只用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领,嘴里碎碎念的,“真麻烦,我栖梧峰又不是难民收容所……”
搬人的过程中,一点血溅了出来,女子瞬间炸了,“我今天新换的衣服!”
话虽这么说,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女子是真心想要救人。
听她口是心非,还觉得有趣,有几个小仙甚至诡异地觉得,女魔头君倾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是的,其实论长相,君倾不知比过君瑶多少倍,那张脸即便是称为三界最美都不为过。
夜玄清心里更是五味陈杂,他看着君倾一路把他拖到灵池边,一脚把他踹进去,她自己则在池子边蹲下,无比嫌弃地涮了涮那两根被血染红的手指头。
看着这可以说是搞笑的一幕,夜玄清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光幕。
君倾把他放池子里涮了几回,洗干净了才给他捞出来,然后一步步疗伤、接经脉……
只听她不停地在嘴里念叨:“这灵药我练了三百年,今天都被你给用了,你是我的要债鬼吧?”
“如果把你送走,遇到那些诛魔的修士,恐怕你也不能自保。”
“算了,救人救到底,你就留在栖梧峰做我的首席弟子吧,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
“小东西,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救你,你以后可不要给我忘恩负义。”
夜玄清瞳孔微震,这些话他当时昏迷没有听到,现在听着,心头不禁泛起淡淡的涩然。
原本以为君倾教他魔族禁术是刻意为之,可谁知,原来都是为了他……
他的体质不能修习仙术,君倾违背宗规教他禁术,自己又何尝不是顶着压力?
就算君倾后来迷失了本心,挖掉了他的仙骨供自己修炼,可她最初,也是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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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君倾后来迷失了本心,挖掉了他的仙骨供自己修炼,可她最初,也是救了他的命。
如果早知道这些,他后来或许不会做的那么绝……
夜玄清心绪复杂地凝视着光幕,接下来如他记忆中一般,醒来后得知自己拜到了栖梧峰门下,他欣喜若狂,跪在君倾身前郑重立誓。
“今日拜在师尊门下,弟子一定谨遵师尊教诲,潜心修习,日后给您扬名立万,绝不会愧对您的教导之恩。”
君倾只随意地丢给他一块牌子,“拿着吧,不需你给我扬名,只需记得你是谁的弟子。”
这话很有深意,当时的君倾已经知道如果按照正常发展,夜玄清最终会转拜君瑶为师。
然而夜玄清不懂,当时不懂,现在也不懂。
他想起了自己和君瑶倒戈相向,想起了那块被他亲手摔出裂痕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