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冰,清冷而又绝情:“结婚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也不要妄想。”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麻木。...
听见江庭琛的话,林婳先是一怔。
但很快,她便看见了江庭琛悄悄地对她眨了眨眼,她马上就明白了江庭琛的意思。
演戏嘛,谁不会呢?
贺丽十分钟前还对她破口大骂,说她这个穷酸丫头千万别说和他们季家有过什么关系,现在知道她是林家大小姐了,又想借着她和林家攀亲带故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贺丽不是让她别说自己的季家的人吗?那就如她所愿。
林婳很快便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她看向江庭琛,说道:“大哥,我不认识这两个人,我分明是单身,他们怎么平白无故污蔑小七的清誉啊……”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委屈极了,似是要落下泪来。
江庭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以表安慰,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贺丽,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麻烦安保人员把这位造谣的女士请出去,我们林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被安保人员制服之时,贺丽只觉得不可置信,她不停的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林家训练有素的保镖。
于是她愈发不管不顾地大喊:“放手!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是被邀请来的贵客!”
“林婳,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还敢翻脸不认人!”
“淮安,救我!”
再多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经此一闹,场内宾客的表情都很是精彩。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贺丽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
毕竟林家和季家的门第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金枝玉叶的林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下嫁季家?
想必不出几日,季家和贺丽的名声就要在豪门圈子里传开了,只不过,是以笑柄的方式。
而季淮安依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如此灵动又惹人怜爱的林婳让他陌生,他这才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他看着林婳,终于开了口:“林婳……”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却被江庭琛打断,江庭琛挡住季淮安的视线,语气中已有不悦:“宋先生,我们这里,同样也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去关心一下宋夫人吧。”
季淮安沉默了半晌,见林婳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这才拧了拧眉,转身离去。
林婳看着季淮安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平静的面对季淮安。
林婳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彻底放下那些过往。
贺丽被保镖毫不留情的带出酒店,走出一段距离后,保镖才松开了贺丽。
此时的贺丽,已是歇斯底里,“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
可两个保镖很快便进了酒店,关上了门,独留贺丽一个人在门口气得跺脚。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贺丽穿着无袖礼服站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刚刚那样一折腾而花了一半,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
贺丽平时虽张牙舞爪的,但她实则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宋父在世时,她便仗着宋父的势,如今老公去世了,她便靠着儿子。
她向来自大,认为她的儿子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足以得到一切。
玛⃠丽⃠
于是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张狂的觉得她儿子能摆平一切,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在偌大的上层阶级,只不过的蝼蚁而已。
但如果她失去了依附,便是不堪一击。
就在贺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酒店的大门再次打开,季淮安从里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