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小说李初孟符叛逆少女想被爱免费在线分享-全文小说李初孟符叛逆少女想被爱

时间:2023-04-12 21:34: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元光二十八年,我担起了家族新的荣光。
圣上下旨赐婚,册封我为太子李初的正妃。
明黄的圣旨还未在我手中捂热呢,便被人夺了去。
我的嫡妹云湄一遍又一遍失神的读着:“闻氏嫡长女青鸾,闻氏嫡长女青鸾,怎么会呢?!”
云湄纵是失态,鬓发依然是盛美如云,容色照人。
她自小便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若我是太子,也会欢欣云湄。
往日与我亲切的云湄此刻眼中全是憎恨。
云湄死死的盯着我,眼眶微红,眸中带着恨意:“为什么会是你!你使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要夺去属于我的太子妃之位!”
好歹是在世家大族中长大的,怎的如此天真。
我看着云湄,眼中带着一丝怜悯,轻声说道:“我外祖父是镇国将军,纵然不是我,也不会是你,我的傻妹妹。”

我与她并非一母所出,我母亲是镇国将军的嫡女,我七岁时她便撒手人寰了,云湄的母亲是妾室抬作的继室。

今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子的皇叔瑞王在青州蠢蠢欲动,北边的匈奴也不安分,内忧外患交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而我父亲是兵部尚书,外祖是镇国将军,相比于云湄,我自是更有价值。
云湄不该将这份罪责怪到我的头上。
她盯了我一瞬,便冲过来抬手高高落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让震惊的众人回过神来。
我扶了扶头上的红斐滴珠金步摇,云湄捂着脸瘫倒在地,身上沾了些灰尘,好不狼狈。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云湄,圣旨不是我求来的,不要冲着我发疯,好自为之。”
云湄的母亲李氏连忙上前拥住她,劝慰道:“青鸾成了太子妃是咱们家的福气,如今圣旨已下,天子金口玉言,你再闹又有什么用?”
云湄伏在李氏怀里哭得更凶了:“可是殿下说过......”
话还没说完,李氏神色惊慌,连忙捂了她的嘴:“云湄,母亲知你难过,可有些话不能乱说。”
随后对我勉强一笑:“青鸾,你在这儿与你父亲说会儿话,我先带云湄回房里。”
我向她福了福身子,看着李氏扶着有些恍惚的云湄缓缓出了前堂。
“你有什么想法?”一旁的父亲端起茶盏,拨了拨浮上来的茶叶,淡淡开口道。
我垂了垂眸子,开口道:“瑞王与匈奴都不安分,今上身子不大好。”
父亲看了我一眼,眸子中神色不明:“还有呢?”
“眼下用人之际,父亲和外祖手握重兵,太子自是要笼络的。”
我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我知阿父一心万丈雄。”
父亲锐利的双眸盯着我,我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我承继了他的血脉,自是了解他心中所想。
我早知他有不轨之心。
片刻后他眼中流露出欣慰与愉悦:“哈哈哈,我儿青鸾最是肖我。”
“若是我们筹谋,需得徐徐图之,把障碍一个一个除掉,成王,太子,瑞王挨个来,切不可操之过急。”我沉静的说道。
他在前朝烧火,我在后院添柴。
我孟符生来便是要翱翔九天的。
若要,便要最好的。
我从未准备为父亲铺路,龙椅要坐便我一人坐,女子为何不能称帝?
2
我回到房中,贴身侍女听澜便低声开口道:“这道旨意......”
“许是圣上,又许是太子,无论是谁,对我有利无害便是,反倒省去了不少麻烦。”我摘下头上的簪子,压得我有些疼了。
“二小姐那边怕是得再闹。”听澜动作轻柔的替我卸下了余下的头面。
云湄半年前出去踏青时与李初相识,自此二人常常结伴出游,想是已互通心意。
我拨了拨腕上的白玉八仙纹手镯,淡淡的开口道:“不必管她,这道圣旨并非我所求,母亲自会劝导云湄,只盼她不要钻了牛角尖才是。”
情爱才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
这日过后我便开始待嫁了,直到成婚那一日,云湄方才露了面,倒是瞧不出悲喜。
我顶着九翬四凤冠,身着织有翟纹九等,共一百三十八对的深青色翟衣,和太子李初一同受礼。
册宝到手那一刻,我,孟符正式成了太子妃。
这是第一步。
新房中,我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上,不远处的龙凤烛劈里啪啦的烧着。
我盯着袖口的织金云凤纹发了许久的呆,李初终于回来了。
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
倒是一副好模样,但也仅此而已,他脸上的冷意毫不掩饰。
我垂了垂眸子,遮住眼中的讽意,柔声说道:“殿下,该饮合卺酒了。”
片刻沉寂,房中只有龙凤烛燃烧的声音,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李初妥协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沉声说道:“孤会给你太子妃该有的体面,但是再无其他。”
说的跟我对他深情不悔一般,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说着便要走出去。
我连忙开口:“殿下留步,您今晚不能走。”
若是今夜李初没有歇在我这里,那么明天我就会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初泛着冷意的眸光盯着我,我继续开口道:“圣上赐婚,非臣妾所能掌控的。您方才说了会给臣妾体面。”
对峙一番后,他总算是留下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番云‘雨后,我的身子很是不适,李初的动作可算不上温柔。
我沐浴一番后,他早已入眠。
我看着我们二人被子中间的“楚河汉界”,心中微哂,讽刺地看了一眼李初的背影。
圣意确实非我一个闺阁女子能掌控的,李初也清楚,不过是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罢了,若是真心想娶云湄,大可在泓光殿前跪上三天三夜,届时皇上心软,说不定婚事还会有所转圜。
现如今对我冷眼相待,无非是觉得我占了本属于云湄的位置,着实是可笑之极,众人皆知成婚的缘由,他李初难道就没有旁的考量?扮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给谁看,虚伪至极。
左右我以后是要除掉他的,眼下忍耐便是。
我盯着他的背影,厌恶的转过身去。
明日还要进宫,那是我立足的第二道槛。
3
翌日卯时,我随李初入宫请安。
我们先去了太极宫拜见了皇上,身子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凋零,不过瞧着面色发白,一番敬茶赏赐后,单独留下了李初。
我独自一人到了皇后的未央宫,边上的妃嫔也已经到齐了,又是一番见礼敬茶后,我坐在了皇后下首。
刚坐下便听得对面一个着紫衣的貌美女子娇笑着开口:“听闻太子妃的妹妹眉目妍丽。”
我认得这是成王的生母贤妃,成王在前朝正与李初斗得激烈。
如今我与太子成婚第二日,她便提起云湄,在座谁不知太子与兵部尚书次女的旧事,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我扫了一眼上座的皇后,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家妹确实貌美,但不及贤妃娘娘半分。”我浅笑着望着贤妃。
她当初上位也不光彩啊,自己的亲姐姐凌昭仪去世不到半月便爬上了今上的龙塌,而后更是早产生下成王,说是早产罢了,实则众人心里都清楚,怕是在闺阁之中便珠胎暗结了。
这些宫闱秘事,出嫁之前我便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贤妃脸色僵了一下,还欲再开口。
皇后看够了戏,发话道:“成王昨日遭了陛下训斥,虽说成王大了,但是你这做母妃的还是要好好管教一番。”
贤妃脸色有些不好,但也不好再开口,成王在前朝的表现确实不太尽如人意,如今太子又娶了我,成王处境怕是更艰难。
她瞪了我一眼,我报之一笑。
皇后又说教了一番,让我们夫妻和睦云云。
我诺诺称是,心里却是听的不耐烦,这话不如跟你儿子说。
又赏赐了些珍宝首饰之类的便让我跪安了。
我走出未央宫便看到李初在不远处等着我,面色也不似昨日那般冷淡,我上轿與时还扶了我一把,许是今上又说了些什么。
倒是个好征兆,如今我要立足,便要去和太子搞好关系,若是不得太子喜爱,如何坐得稳太子妃的位置?外面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
太子如今倒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了,回去的路上频频与我搭话。
我表面温顺应和,心下烦躁不已。
今日后,太子隔三差五的来我房里,算的上恩宠颇多。
看着李初云’雨过后额头上的汗珠,我唇角泛起讥诮。
成婚那日叫我不要妄想其他的,这会子倒忘了心心念念的云湄。
我每日卯时雷打不动的去给皇后请安,她看我的眼神愈发和蔼满意。
皇后一开始满意的太子妃人选是她的亲侄女ʟʐ,太傅家的嫡女,不料被今上一道圣旨碎了梦。
那天贤妃向我发难,皇后一开始未出声,想必那时心里还是对我颇有微词。
一个个的都怪到我头上做什么,云湄是,太子是,皇后也是。
云湄年纪小,只想着心中情爱,看不清其中牵扯的利弊,可是太子和皇后呢?
若是实在不想成,婚事或许不会成,还不是为了我身后的兵权吗?吃相这般难看,只教人生厌。
我虽想着登临帝位,但这圣旨又不是我求来的。
4
我有孕了。
这日我刚从皇后宫中出来,便觉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听澜扶了我一把,我便要倒下了。
我当即便有预感,太子耕耘的频繁,葵水也已经许久未来了。
回到东宫后请太医诊脉,果然诊出了两个月的喜脉。
我抚着肚子,听着太医的恭贺声,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丝担忧。
这孩子来的倒是时候,我嫁进东宫三月有余了,孩子当然是来的越快越好。
届时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为我日后的称帝之路减少许多障碍。
我还有些顾虑,前朝并不安稳,东宫受的明枪暗箭可不少。
两个月份的胎还没坐稳,倒不如先瞒着,月份大了再公布。
我思量再三,对太医说:“王太医,本宫有孕的消息先不要公布出去,本宫想等胎像稳了再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希望您替本宫保守秘密。”
我面上做出几分羞涩,命听澜拿了五十两白银。
王太医接了银子,连连称是后便退下了。
我轻柔的抚着肚子,见太医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问道:“云湄那边近来如何?”
听澜道:“府里说二小姐常常待在房中。”
我叹了口气:“罢了,云湄最喜东珠,把我前几日刚得的那套赤金累丝珍珠头面送去。”
在这件事中,云湄是最无辜的,往日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如今这副局面虽非我造成,但我到底是成了太子妃。
我自小便是沉稳安静的性子,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故而府中的弟弟妹妹们总是对我带着几分敬畏,唯有云湄会挽着我的臂弯,娇娇柔柔的叫我“阿姐”。
思及赐婚那日云湄憎恨的眼神,我心里起了几分怅惘,到底是以往与我最亲近的妹妹。
听澜见我眉间有几分郁色,带着劝慰开口道:“大人那边倒是顺利,半月后的秋оазис狩恐有变动。”
我虽嫁入东宫,但父亲如今假意投诚成王麾下,父亲近日在朝堂明处暗处给了他几分甜头,成王纵是有几分疑心也打消了。
“秋狩......”我嘴里细细的念着,眸光转向窗外。
院子里的朱砂红霜本该盛放了,但却迟迟未开,多事之秋。
许是有孕了,我今日甚是疲累:“听澜,本宫小憩一番,两个时辰后唤我,下午还要去给皇后请安。”
听澜扶着我到了床榻上,低声开口道:“您今日身子不爽利,倒也不必日日晨昏定省,左右皇后不见得对您有几分真心。”
听澜这丫头还记着成婚第二日入宫请安,皇后放任贤妃向我发难。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如今我身上背着贤德的名声,自是要把面子功夫做到极致,日后障碍也少些,我要争那个位置自是比男子难上许多,只有把该做的都做完美了,胜算才能大几分。”
说来奇怪,今上嫔妃不算少,林林总总也有二十余位,可是有皇子公主傍身的也将将不过五人,皇子更是稀少,除了太子和成王再无其他,贤妃怀成王时还是瞒着月份,肚子大了才放出风声,生产时竟是一度难产。其中若无皇后的手笔,那我是决计不信的。
不过也好,倒是为我做了嫁衣。
下一步的棋该落在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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