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就是要故意提醒众人,柳悦颜是早过了适婚年龄的老姑娘。
三言两语,就把大鸿皇朝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骄傲撕得粉碎。
众人回过神,不由暗暗吐舌头。
陌小姐的话,比刀子还要尖利,看以后还有谁敢招惹。
颜惑的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嘴巴比鹤顶红、孔雀胆还毒。
而在场的女子也幡然醒悟,原来一直顶着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头衔,自视甚高的柳悦颜,其实已经是老姑娘。
想到此,不禁在心里暗暗拍手叫好,谁让柳悦颜明明已经有了彻世子,还年年参加赛诗会,抢尽他们的风头。
柳悦颜此时的面色是一阵青一白,举起的手一直僵在林听音眼前,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现在她是恨不得一巴掌甩在陌桑戴着面纱,依然美得让人心碎的小脸,可是她得忍着,不然她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了想,一脸怯弱道:“陌小姐,悦颜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悦颜跟世子爷是真心相爱,还望陌小姐成全。”
陌桑这个时候却提起三年前的话题,简直是在找死,不由暗暗惊叹自己的机智,把话题转到婚约上面,这是陌桑的最痛。
此时众人也有些怪异地看着陌桑,自从三年前轩辕彻当众退婚后,柳悦颜跟轩辕彻的事情,早已经是钉板钉的事情,陌小姐再不甘也没用。
陌小姐要是聪明点,根本不应该再提起此事。
这样还能保住自己的尊严,若是坚持,只怕会名声扫地。
颜惑一双狐媚的眼眸轻轻闪动,他可不认为陌桑是对退婚的事情不甘,这个丫头是一定另有图谋。
面对众人的质疑,陌桑淡淡一笑,若无其事道:“柳小姐别误会,陌桑并不介意当年退亲的事情,只是记起往事,陌桑豆蔻之年也想参加赛诗会,却被母亲阻拦。”
陌桑面露追忆的神情,面带笑容道:“母亲说赛诗会除了比赛诗词,还是年轻男女在茫茫人海中寻求一生爱侣的地方,陌桑是订了亲人不应该抛头露面,以免夫家误会陌桑不安于室,日后会耐不住寂寞。”
不安于室!
耐不住寂寞!
这两句话比刚才那句更狠,就像是两大巴掌,抽在柳悦颜脸上,而且是狠狠地抽。
柳悦颜的面色难看无法形容,比方才林听音还尴尬,众人都不敢去看她的此时的表情,不用看也知道是十分难看。
陌桑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理所当然道:“陌桑回城后,听闻柳小姐年年参加赛诗会,以为柳小姐不愿等候,已经另结新欢,所以才会有此问一问,还望柳小姐原谅能陌桑的莽撞。”
这个时候,柳悦颜已经不是想给陌桑一巴掌,而是想捅她一刀。
面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道:“只是一场误会,悦颜不会放在心上,陌小姐也无须介怀。”
陌桑笑眯眯道:“柳小姐真是大人大量,不日彻世子也出孝服,陌桑在此祝愿柳小姐心想事成,大喜当日定会奉上厚礼,祝贺两位喜结良缘,成就郎才女貌、百年好合的佳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悦颜心里再恨不得陌桑死,却不得不得面带笑容道:“承陌小姐贵言。”
看到柳悦颜难看得像吃屎的表情,颜惑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拍手大声叫好,就知道陌桑旧事重提是另有图谋。
这番话不仅当着柳悦颜的面骂她不要脸、没有教养,还把柳丞相夫妇也搭进来,拐着弯骂他们不会教养女儿,先是纵容女儿勾引有婚约男子,抛头露面又不加以阻止,果然是寒门小户不识礼仪廉耻。
柳悦颜是打掉牙齿和血吞,心里明明恨陌桑恨得要死,却还得笑脸相迎,想想都觉得憋屈啊!
颜惑不禁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千万别得罪这个小女子,不然下场会比柳悦颜更惨,嘴上却道:“可是,当年彻世子退亲时,陌小姐明明哭得很伤心,还推倒了柳小姐,你真的不介意?”
轰!这话又是一声雷鸣,雷得众人浑身肌肉抽搐。
闻言,柳悦颜惊讶地看一眼他。
其他人的好奇心也被勾起,纷纷不解地看向陌桑。
陌桑看向颜惑,眸中泪水点点,压着大哭的冲动怒声道:“轩辕彻那个杀千刀的,毁掉的是我娘亲的玉佩,他想退亲就堂堂正正地退亲,干嘛要毁掉人家娘亲的遗物……”话没说完,眼泪就滴滴嗒嗒往下掉。
看着陌桑流泪,颜惑不禁慌了神,这个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
刚才还好好的,把柳悦颜羞辱一顿,现在却哭得可怜兮兮,明知道有可能是假的,还是忍不住心痛。
慌慌张张地安慰道:“你说得,轩辕彻就是个杀千刀的,就是个大混蛋,你别伤心,等他回来后,本公子替你教训他,你别生气……”
陌桑抹一把眼泪,打断颜惑的话:“本小姐才不屑生他的气,反正伤好后,我就让人把他们家那块传媳不传子,价值连城的凤血玉佩扔了……”
“扔到哪儿?”
柳悦颜脱口问,那块玉佩可是她的东西。
说完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心默默垂下头。
此时众人却没有心情理会她,而是想知道陌桑会给什么答案。
陌桑用力吸一下鼻子,抹掉眼泪,继续道:“扔到茅厕里面,柳小姐想要,自己去捞。”
这番话一出,不止是柳悦颜再次变脸,就连颜惑也不由张大嘴巴,其他人的表情更是精彩,不只是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连胃都在抽搐,憋笑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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