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惊然的前夫不是个东西,本来家里小有资产但因为他赌博被输得一干二净,而且他又家暴,所以陈风念从小就营养不良,刚进南家时,八岁的小孩身高还不到人的腰际,面色菜黄,双颊凹陷,着实不讨人喜欢。
南景翳刚见到她们母女俩,就在她们包里放了好几只癞蛤蟆。
那时他也就比陈念大四岁,觉得是宋惊然的到来赶走了他的母亲,于是一直对她们母女厌恶至极。
后来每天他都换着法子折腾陈念,不是放什么小动物,就是故意在她饭菜里动手脚,等长大了他的手段也更高明,常常把陈念气得能跑出去外面哭一整天。
还好,他姐姐南之绯不讨厌她,在南景翳欺负她时还会制止他的行为,每次见到她手中总是拿了一把棒棒糖,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哄诱道:“念念乖,不要哭了,姐姐给你糖吃,嗯?”
可后面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宋惊然意外出车祸,成为了植物人,南辰不愿面对这个事实,离开了京市。
也就是那晚,陈念第一次想逃离这个家。
南父还是有良心的,虽然没有陪在宋惊然身边,但还是给了宋惊然两千万治疗费,这也让陈念多了离开的勇气。
有了这笔钱,她就不用担心妈妈的治疗费了。
当晚她整理好车票、身份证、户口本、现金时,安然地进入了梦乡,以为可以逃离这令人绝望的生活。
可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地下室。
她被锁链牢牢束缚住,身上一丝不挂,站在她面前的,是南景翳。
他看着她的目光不像以前的厌恶,反而是惊人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陈念心中十分慌乱,她第一次喊了这个男人:“……”
只一句,就让他暴怒,南景翳死死地盯着她,脸色阴沉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想去哪?想带着你妈离开南家吗?我告诉你陈念,从你十年前来到南家,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休想离开!”
南景翳冷笑着,高大的身躯一步步朝她靠近,犹如暗夜里残暴可怕的修罗,不管陈念如何求饶他还是疯狂占有了她。
陈念不明白,明明,他最讨厌她的不是吗?不然为什么要欺负她,她离开不是刚好顺了他的意吗?
可男人的心思她不懂。
自从那天起,医院的人就全被他换成了自己的人,如果她敢离开,他就用宋惊然来威胁她,陈念没办法,只能忍辱偷生。
她心中,没有一刻不讨厌这个恶魔。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会用砖头死死砸向他的脑袋,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
陈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下意识侧过脸去看身边的床,当看到空荡荡的床单时,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南景翳不在。
“扣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念念,醒了吗?”
许是许久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念一愣,但下一秒她想了起来,顿时欣喜若狂。
是之绯姐姐!
她连鞋都没穿,连忙跑过去开了门。
“之绯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南之绯嘴角含着笑,目光从她瓷白的小脸一路往下,当看到那赤裸裸的脚丫时,笑意顿住了:“怎么连鞋都不穿就跑下来?不知道地上凉吗?”
说着,她连忙将人重新拉回床上,随后在衣柜里找出一双袜子递给她:“赶紧穿上,地上凉。”
陈念吸了吸鼻子,心头有种想哭的冲动,之绯姐姐是个大明星,经常在全国飞来飞去的,而且她又读书,两人差不多半年才见一回,感情也不比以前那么深厚了。
此刻,听到她久违的关心,陈念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心头暖暖的,像升起了一个小太阳。
“谢谢之绯姐姐。”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南之绯摆摆手,那双清澈如星辰般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念念,很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没有受委屈吧?”
陈念望着她的眼睛,一如小时候一样,是满满的关心,她很想把南景翳对自己做的事告诉她,可是她知道,这不能……
即使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是两姐弟,一母同胞,不管南之绯选了谁,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深深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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