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热门榜单小说傅津怀宋黎-傅津怀宋黎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4-18 12:05: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宋黎眼睫微颤,发抖的手轻触点开。
只见屏幕中,沈清落身着着洁白的婚纱,美若天仙。
而她身旁,傅津怀一身定制西装高不可攀。
他们缓缓走在红毯上,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宋黎看着,眼里的光越来越黯淡。
傅津怀从不穿白色西装,但今天却为了沈清落穿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记者问了句什么,视频中的沈清落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我和津怀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宋黎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被染红的白裙,笑的悲惘。
命,什么是命?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的亲生父母拋弃她,这就是她宋黎的命。
她永远都配不上那干净纯洁的白色。
心恸之间,宋黎又咳了起来,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而手机里,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从未停下。
宋黎只觉得越来越冷,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她强撑着无力的手,退出了直播,然后拨通了她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
随着接通,傅津怀淡漠的声音响起:“有事?还是说你想好要什么了?”
他的声音明明很近,可宋黎却又觉得好远。
她感觉好累,只能轻轻的笑了声。
只是那笑轻而虚,怎么听都不真实。
“我想好了。"
宋黎缓慢说着,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唇边,鲜血依旧不停留着,
她却好像感知不到,只是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不要。”
她说着,看向卫生间门口的那个摄像头,微微勾起嘴角:"少爷,新婚快乐。"
话落,宋黎眼前一黑,重重倒地。
而电话那头,婚礼休息室里。
傅津怀听着那一声闷重声响,瞬间眉心紧锁,心底涌上不安:“宋黎?!”
但,只剩死寂。
这时,休息室门突然被推开。
霍寻拿着平板快步走到他面前,神色焦急:“少爷,宋黎出事了!”
傅津怀呼吸一窒,低头看去,平板上赫然是海滨别墅的监控画面。
而画面里,宋黎正倒在血泊中,像一朵凋零的玫瑰花,再无声息…..
而他亲自送去的那一粒药,也浸在红色的血中,白的刺眼!
傅津怀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划出一阵极刺耳的声音。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潮水般席卷了他,而慌乱的理由被迷雾遮挡。
“还在等什么,送医院!”傅津怀厉声道。
“我已经叫人去了,少爷。”霍寻眸色灰暗。
片刻,监控画面上出现几个医护人员,将宋黎抬上担架,很快又离开。
傅津怀忽地觉得呼吸不畅,单手扯开领带,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抬步便往外走,步伐又大又急。
霍寻顿了顿,立刻跟上,神色却是欲言又止。
而刚走出一段距离,他没说出口的事就发生了。
一袭婚纱的林宋溪站在傅津怀,眉心微微蹙起:“津怀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的出现像一把大锤,瞬间敲醒了傅津怀。
是啊,他要去哪儿?还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进行,他是主角之一,他不能走。
但傅津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很强烈的感觉,如果现在不去医院,他会再也见不到宋黎。
然而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傅津怀自我否定。
宋黎是他的下属,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林宋溪痊愈,他要结婚的人是林宋溪,那他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
蓦地,宋黎在别墅里撕心裂肺说的那句话在傅津怀的耳边响起。
她说:“五年,你这样对我,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傅津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手背上甚至有青筋突起。
就在这时,霍寻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听那边说了什么,神情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上前一步在傅津怀耳边低语:“少爷,医生说……太晚了。”
如同一道响雷。
傅津怀的大脑第一次出现空白,失去了所有冷静和理智。
他忽视聚集在附近的所有人,直接向外跑去!
霍寻紧跟他身后。
林宋溪脸色一白,伸手要拽住傅津怀的手腕,想问个清楚。
然而……傅津怀用多年来的敏捷,避开了她的手。
霍寻在经过林宋溪时,余光中清晰地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唇。
今天她本该是最幸福的女人,但很快,她将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霍寻收回视线,面容冷峻。
傅津怀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随后绝尘而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另一位主角林宋溪被媒体镜头包围得严严实实。
“林小姐,请问傅先生去哪里了?他是逃婚了吗?”
“林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傅先生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
“林小姐……”
林宋溪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崩溃。
丈夫从婚礼上跑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不,她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的。
林宋溪强扯出一抹淡笑:“他只是有急事,等下就会回来,请大家不要乱猜。”
说完,她挤出重重包围,回到休息室,将门关得震耳欲聋。
医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由远及近。
傅津怀西装褶皱,头发散乱,汗水从额间顺着脸颊滑进前襟。
他从未如此狼狈失态过。
他拦住路过的医生,目光凌厉:“宋黎在哪儿!”
这医院是他的私人医院,没人不认识他。
医生颤颤巍巍地说:“傅总,宋、宋小姐已经转到地下,地下一层了。”
傅津怀狠狠愣在原地。
地下一层……那是停尸间!

第二章 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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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津怀觉得全身的力气被突然抽光,他双腿一软,身子就向后倒去。
幸亏霍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没让他摔倒。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男人,忽然觉得这些年他似乎也不了解傅津怀。
“少爷,我们先去……”
话未说完,被傅津怀冷冷打断:“谁允许你们把她转到地下一层的!”
他恢复常态不过片刻,但霍寻看得清楚,他的手正竭力地控制不颤。
医生咽了下口水:“傅总,宋小姐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要你们把她带回来,再给我治!”傅津怀疯了一般,眼底满是血丝,“为什么她会吐血,为什么?!”
霍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少爷,那边来消息,已经确认那粒药就是您送去的药。”
也就是说,宋黎真的没有吃药。
那一颗算是用她的人生换来的救命药,就那样轻易地被她丢弃了。
傅津怀失了魂般地重重跌在长椅上。
他双肘杵在大腿上,手指插进头发,久久垂着头。
霍寻站在一边,凝视着傅津怀痛苦的样子,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他是傅津怀,他从没有为谁低下过头,他对自己的亲兄弟都心狠手辣,他的骄傲和自负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是现在的傅津怀,竟然露出了这样的一面。
为什么?因为宋黎?
但宋黎会一步步走到今天,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充斥着消毒水的走廊里沉默寂静了很久,静得让人下意识放轻呼吸。
傅津怀终于缓缓抬起头,而那原本深邃的双眸变得有些浑浊。
他失神地看着前方,声音沙哑低沉:“霍寻。”
“我在,少爷。”霍寻微微颔首。

“你去……”傅津怀顿了顿,“她的后事,你来安排吧。”

霍寻怔住:“少爷,您不去见宋黎最后一眼吗?”
傅津怀垂眸摇头,嗓音带着不明显的苦涩:“她应该,不想见我。”
他亲自去给她送药,是希望她好好活着,就算过去的几年都是蓄谋已久,未来总归是好的,他可以给她一切。
但是她说她什么都不要,不要自由,不要留下,不要名利,甚至……不要自己的生命。
宋黎,大概恨透了他。
霍寻呼出一口气,应了声后转身离开。
傅津怀又坐了片刻,才缓缓起身,极慢地踱步离开。
站在楼梯间里,他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地下一层独有的气味和寒意,心脏猛地一疼。
宋黎最怕冷,她躺在那冰冷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傅津怀忆起五年前的那一天。
二月,正是最冷的时候,冰天雪地里却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而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傅津怀让霍寻把人扶起来,刚看清小女孩的脸,他便皱起眉:“这不是林家的女儿吗?”
霍寻说:“前几日,林家声称走丢了一个女儿,但似乎并没有要寻找的意思。”
“原来是被抛弃的那个。”傅津怀冷笑。
林家区别对待两个女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突然,还在昏迷的小女孩呢喃道:“妈妈……我疼……”
傅津怀眼底闪了闪。
片刻,他作了决定:“既然这样,就捡回去吧。”
霍寻犹豫:“小少爷,这……”
“她可以成为我利用林家的棋子。”傅津怀淡淡说。
不管她为什么被林家抛弃,他都能发现她的利用价值。
在家族的熏陶下,傅津怀早就明白,人只有价值最重要。

第三章 黑色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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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被傅津怀安排到私人医院里,高烧41度,烧了一天一夜,医生寸步不离,终于让这烧慢慢退了下去。
而烧退之后又过了一夜,小女孩悠悠转醒。
她醒来时,傅津怀就坐在一边。
原本自然不该是他来,但巧的是那天他刚好和家里吵翻天,便和霍寻一起出去了。
最后还是来了有暖气的医院。
小女孩醒了之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傅津怀之后还缩了缩:“你是谁?”
傅津怀反问:“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闻言,小女孩愣住,在想了很久之后,她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是谁。”
傅津怀叫来了医生,检查结果就是这场高烧“烧坏”了她的大脑,导致记忆丧失。
一个没有记忆,被彻底抛弃的小女孩,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但傅津怀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于是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说:“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属于我,等我成为掌权人,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从此之后,你的名字叫宋黎。”
……
傅津怀回过神时,人坐在公园的喷泉旁,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手机在兜里震个不停,拿出来时正好自动挂断,而上面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林宋溪,还有些是林母。
记录滑到最下面,‘宋黎’两个字猝不及防地落入傅津怀的眼底。
他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不过如此餅餅付費獨家。
傅津怀俯下身,咬牙忍受着这万蚁噬心的疼,喉咙里溢出低沉的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起宋黎,他就这么疼?
这感觉从没出现过。
疼痛往上蔓延,很快他的脑袋也传来刺痛。
耳边忽然响起虚渺的声音。
“少爷,我怕疼,可不可以不打针?”
“少爷,我不喜欢吃胡萝卜……明明少爷也挑食,还说我。”
“少爷,那些情书我都帮你丢掉了。”
“少爷,你学理科吗?那我也学理科好了。”
“少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当然是因为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少爷,就不会有我的现在。”
“少爷,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爷说我不会死,那我肯定不会死……在我眼里,少爷的确是无所不能的。”
“少爷,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完成了。”
“抱歉,少爷,是我越界了。”
“少爷,你救我是因为林宋溪吗?”
“少爷,我在你身边五年,你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过一丝愧疚?”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呢?”
“傅津怀,祝你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傅津怀眼眸晦暗不明,低声自语:“宋黎,你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不希望我快乐。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傅津怀都没有再回到婚礼现场。
在场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媒体还坚持着等待第一手消息,再就是林氏夫妇和林宋溪。
林宋溪的妆已经花了大半,黑色眼线被眼泪晕开,在脸上留下滑稽的痕迹。
林母紧牵着她的手,止不住地埋怨林父:“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查到没有?”
林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丢的人比前几年都多,烦躁程度并不比林母轻:“傅津怀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想隐瞒踪迹,他老子活过来都查不到!”
刚说完,会场的大门就被推开。
林宋溪立刻抬头看去,眼底带着些期待。
但让她失望了,来的人并不是傅津怀,而是霍寻。
霍寻面无表情地走到三人面前,神情冷淡:“林先生,林夫人,林小姐,我是代替傅先生来的。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婚礼的事要暂时搁下,还希望你们可以谅解。”
林父怒道:“还有什么事能比他和我女儿的婚礼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
霍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想三位可能并不想知道这件事。”
林父一怔,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嘲讽之意,但再仔细看时,却已经没有了。
他又说:“你倒是说来听听,总得给我女儿一个交代!”
霍寻看向他:“既然您想知道,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第四章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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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会场在静默几秒后,响起霍寻没有感情的声音。
“傅先生身边的宋黎小姐,于今日上午九点二分病发身亡。”
林家三人皆是一怔,但要说脸色最白的竟是林母。
她此刻很想拿出手机看看,自己给宋黎打电话是几点,但她不敢动,她知道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被霍寻看到。
但下一秒,霍寻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林母身上:“林夫人,过两天傅先生会和您见一面,还请您做好准备。”
林宋溪诧异地看了看霍寻,又看了看母亲:“为什么要找我妈?”
霍寻却稍一点头:“傅先生要我交代的事都复述完了,先告辞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各怀心事的三人面面相觑。
林宋溪抓住母亲的手,眉心紧锁:“妈,到底为什么津怀哥哥要找你?”
林母目光躲闪,含糊道:“我……傅津怀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倒是囡囡你,既然婚礼推后了,我带你回家休息吧。”
回家的路上,林母始终魂不守舍,失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海边别墅。
大门是开着的,院里站着四个黑衣人看守。
傅津怀站在门前,仍隐约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喉咙微动。
那是宋黎的血……
然而他却连踏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半晌,傅津怀双手攥得胳膊上血管暴起,终于抬步走了进去。
进去便是客厅,入眼便是血迹。
那些血已经干涸,在没开灯的屋子里看上去就像被打翻的墨水。
傅津怀按下开关,灯光瞬间照亮地板上的红褐色。
而他带来的那颗药就静静地躺在其中,已经全都被染红。
傅津怀走过去,想将药拿起来。
但因为血液干涸,药粒和地面粘在一起,用力才抠了下来。
傅津怀将药攥在手心里,缓缓背靠墙,胸腔里疼得要命。
五年,近六千天,他和宋黎分开的时候屈指可数,她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忽视的一部分。
只是他被家庭教育熏陶的观念使他不能重视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在他这里都是一样的,他只看得到能获得的价值。
原来失去之后,真的会后悔。
外面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豆大的雨滴被拍在窗户上碎成无数水渍,而后顺流而下。
傅津怀怔怔抬眸看过去,又想起清晨宋黎就站在那个位置,双眼无神。
他那时还在想,她身形单薄地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而太阳落于西山后,她也真的跟着离开了。
至少家族里有一条说的是真的,人的命太脆弱。
傅津怀在这里待到深夜才出来,临走前,他让人把这里封住,不必清扫。
霍寻在第二天去到傅津怀的常住别墅,带了一个大箱子。
“少爷,这些是宋黎的遗物。”
傅津怀坐在沙发上,眼下乌青,淡淡应了。
沉默片刻,他又问:“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今天下午就会火化。”霍寻垂首说。
傅津怀幅度极小地点头:“火化之后,送到我这里来。”
霍寻一怔,眼底闪过什么:“是,少爷。”
走出别墅后,霍寻回眸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眼神复杂。
其实他很想问,为什么要把宋黎的骨灰带回来,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甚至现在不敢提起她的名字。
但和宋黎一样,傅津怀对他同样有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就算傅津怀做错了,霍寻还是会站在他身边。
霍寻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宋黎,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我不在,请你带着我那份,永远站在少爷身后。”

第五章 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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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自己的心,需要多久?
五年都没能让傅津怀看清自己心中所爱,但看到桌上的那个骨灰盒,他才明白,什么是心如刀割。
那个跟在他身后,心甘情愿站在他影子中的小姑娘,会说会笑活泼的小姑娘,如今成了一捧灰。
轻得可以随风飘散,轻得可以与土共眠。
傅津怀一只手放在骨灰盒上,另一只手止不住地轻颤。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到的,现在才恍然醒悟,他再厉害,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听到应声后,霍寻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迟疑:“少爷,林夫人和……林小姐到了。”
傅津怀眼都未抬,冷淡道:“只请林夫人进来。”
“是。”霍寻应答。
几分钟后,雍容华贵的林母在霍寻的带领下走进办公室,身后并没有林宋溪的身影。
林母在傅津怀的对面坐下,表面上看着镇定,实际上到底还是有些忌惮。
二几岁就在商业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手段和心思自然不是常人可及。
傅津怀却没看她,仍盯着面前的骨灰盒,语气好似平常聊天:“今天请伯母过来,是有件事想问。”
林母喉咙动了动:“什么事?”
“你想让我问?”傅津怀缓缓抬眸,眼底藏着戾气,“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
在他可怖的眼神下,林母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给宋黎打过电话的事,他一定知道了。
林母紧抿唇,片刻才缓缓道:“我的确给宋黎小姐……”
“说点我不知道的。”傅津怀冷声打断她,眸底情绪已然是不耐烦。
林母顿了顿,再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我和宋黎小姐说,希望她可以离开你,不要影响你和宋溪的感情。”
闻言。傅津怀冷笑一声:“林夫人作事的态度真令我大开眼界。”
他微眯着眼,狭长的眼中露出危险的气息:“什么时候,你也能来管我的事了?!”
最后一个尾音傅津怀咬的很重。
林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还是强撑着:“话不能这么说吧,好歹你也要和我们家宋溪结婚了,身边怎么还能有别的女人?”
“呵。”傅津怀讥讽地扯起嘴角,“我和林宋溪的婚事到底是什么,别人不清楚,林夫人就不必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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