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自从她侍寝后,她总能勾起他的瘾。
“反正妾身不觉得有什么,政事要紧。平日里殿下很忙,也很累,妾身哪还能让殿下分心……”她话没说完,突然间萧策便将她打横抱起。
她忙勾住他的脖子,因为离得近,能闻到他身上的皂香,也就是说,他是洗过才来望月居的。
“你这张嘴有时候讨喜,有时候却不。”萧策说话间,把秦昭带上了榻。
这一夜,秦昭觉得萧策似乎不太一样。平时他很节制,这天晚上却要了三次水,把她折腾到死气活来才罢休。
她累得半死,还要被他奚落体力不行,还要她好好养身子。
对此她很不满,明明是他的精力太好,不是她身子太娇弱。
但因为实在太累了,她只想睡觉,于是放弃跟萧太子讨论这个奇怪的话题。
翌日秦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她一身酸痛,就知道是昨儿个用力太猛的结果。
宝玉看到她这慵懒无力的样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奴婢就说良娣厉害,是奴婢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居然能把太子殿下迷成那样,昨儿晚上可是叫了三次水,跟太子殿以往的节制相比较,殿下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不觉得是你们家太子殿下更厉害一点吗?”秦昭无语了。
她要厉害,就不会被萧策折腾得没有还手之力。
前世和今世她都没见过萧策这样没节制的样子,可是叫她开了眼界。
“太子殿下再厉害,也逃不出良娣的手掌心。”宝玉的唇角差点咧到了耳朵的位置。
秦昭觉得没办法跟宝玉交流,索性保持沉默。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到宝珠也在窃笑,这让她恼羞成怒:“都不准笑,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你们两个侍候。”
“是!”宝珠和宝玉异口同声,退远一些,但两人脸上的笑意太明显,除非瞎了才看不到。
秦昭也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反正对她而言,除了累就是累,她还是希望萧策回到以前那样,一晚一次就够了。
次数多了,受累的是她。
秦昭洗漱后,就听闻张吉祥来了,而且还说带来了赏赐。
以前就听说过吴惜语得了不少好东西,她一听有赏赐,也感觉到有点好奇萧策会送什么好东西过来。
当她看到张吉祥时,左右张望:“不是说殿下有赏赐吗?”
她怎么没看到?
张吉祥也有点尴尬,他讷讷道:“奴才是过来传话的。殿下说要有好的赏赐,良娣得把身子养好,不要像现在这般娇弱。”
说实话就是,他觉得秦良娣比起以前强壮了不少,现在的秦良娣怎么看都不像是娇弱的女子。
“就这?”秦昭傻眼。
这样一句话,也叫赏赐,当她是乡巴佬好打发吗?
张吉祥干笑应道:“奴才只是传话的,良娣若有什么想法,可以去跟殿下说,奴才告退了。”
秦昭去至餐桌旁坐下,百思不得其解:“侍寝不是功劳很大吗?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小气,什么都不赏赐?”
望秋阁得宠的时候,那是什么好东西都往望秋阁送。
就算不送她金银珠宝,好歹也给她送几框珍稀水果,何至于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居然带给她一句话,晦气!
秦昭用了早膳后,左良媛来了,而且带来了不少美食。
秦昭随意问道:“这点心不错,以前没吃过。”
“殿下方才给的赏赐。不只是我那儿,其它别苑也都有。我听闻张公公亲自来了一趟望月居,姐姐这儿得了什么好东西?”左良媛难掩好奇心。
秦昭知道左良媛不是故意的,正因为不是故意才让她伤心难过。
就连左良媛都得了好东西,凭什么她昨晚侍寝那么辛苦,就是一句让她不要那么娇弱?这哪是打赏,分明就是在嫌弃她。
“姐姐怎么这样的表情?”左良媛看出秦昭表情有异。
秦昭轻吁一口气,“我这儿赏赐了空气。别提了,提起就觉得心酸。” 左良媛这才确定秦昭不是在说笑。
她安抚秦昭道:“昨儿殿下在望月居留宿,这样就是殿下最大的恩宠了,比这些点心美食的好很多。”
秦昭苦笑:“妹妹这安慰人的话倒是特别。”
她多拿了几块点心塞嘴里:“其它别苑都有了赏赐吗?”
“是啊,几乎都得到了赏赐。”左良媛说及此,又补充一句:“有不少姐妹都在羡慕姐姐有侍寝的机会,她们都没有姐姐这样的福分。”
秦昭刚开始不明白,眼下却突然顿悟,萧策不给望月居赏赐是好事。
所有人都在盯着萧策的举动,也知道萧策昨天在这边过夜。如果她再得赏赐,还不得招来所有人嫉恨?
“殿下记得所有姐妹的好,这是好事。”秦昭客套应道。
“昨儿个姐姐被太后娘娘叫去慈和宫,太后娘娘没有为难姐姐吧?”左良媛顺势转移话题。
“太后娘娘问了我一些事情。说起来,太后娘娘虽然看着严厉,但也是明辨是非之人,虽然不喜我,但也不至于为难我。对了,妹妹可曾听说过永和公主?”秦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她突然抛出这个问题,也是有意试探左良媛。
左良媛有片刻的错愕,而后才低声道:“太后娘娘不喜永和公主。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姐姐可得当心有人拿这件事来作文章。”
第275章 秘辛
秦昭不禁在心中感叹,东宫有不少能人,左良媛竟也知晓太后不喜永和公主。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永和公主看着很神秘,我进宫这几个月也没见过永和公主。永和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太后娘娘为何不喜永和公主?”秦昭抛出一堆问题。
左良媛听得这些问题笑了:“姐姐可算是问对人了。太后娘娘之所以不喜永和公主,问题出在永和公主的身世上。因为啊……”
她故意卖起了关子。
秦昭见她不继续说,连忙摧促:“妹妹倒是把话说完,莫卖关子。”
左良媛看到秦昭急切的样子,脸上笑意加深:“因为永和公主的生母曾是先皇的女人。”
“你说什么?”秦昭傻眼,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太上皇在位时,后宫曾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这位美人不只是得太上皇喜爱,就连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也对这位美人暗生情愫。后来皇上登基,便让那位美人改名换姓,进了皇上的后宫。这件事所知之人极少,再加上太上皇时期的妃嫔留下来的极少,自然就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秘辛。但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太后娘娘?而且太上皇在位期间,太后就因为这个美人受过不少气。以至于后来永和公主出世,太后娘娘迁怒于永和公主,永和公主自然就不被太后娘娘喜爱了。”左良媛微笑着说道。
秦昭听得津津有味,她打从心底里对左良媛刮目相看:“妹妹真本事,居然能打听到宫廷秘辛。”
左良媛听得这话有些得意:“不说其它,这事儿妹妹可不自谦。能知晓这事的人在极少数,一是因为这件事是禁忌,一般人不敢提及,二是因为永和公主的生母去得早,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而永和公主本人行事也很低调,几乎很少踏出永和斋。”
“那皇上喜爱永和公主吗?”秦昭好奇地问道。
难怪她追着萧策问这件事的时候,萧策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这其中还有这些原由。
“应该是喜欢的吧?听闻永和公主出世时,皇上曾举办大型宴会呢,这样的殊荣可不是每个公主都有。虽然我没见到当时的盛况,但多半不是假的。”左良媛不禁感叹:“可是这些年来,皇上似乎遗忘了永和公主。”
“那永和公主的生母是怎么去世的?”秦昭好奇地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永和公主才满月,那一位就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知晓。”左良媛老实作答。
后宫这样的地方,而且是永和公主满月那天去世,可以知道这事不会太简单,指不定是会奸人所害。
“对了,贵妃娘娘进宫多少年了?”秦昭的话题突然跳到另一个。
左良媛没想到她的思维这么跳跃,她不知秦昭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只如实回答:“应该有二十年吧?”
秦昭了然。
也就是说,永和公主的生母还在世时,吴贵妃便进宫了。
“我就是在想,若皇上宠着永和公主的生母,当时的吴贵妃是不是也只是个小配角。”秦昭轻勾唇角。
左良媛深深看一眼秦昭,只能说秦良娣反应很快。
依吴贵妃嚣张跋扈的程度,当年若斗不过永和公主的生母,会因此下毒手也是可能的。
虽然秦良娣没明说,但她猜想是这个意思。
“前缘如何,除了永和公主,想必也没人想知道吧?只可怜了永和公主,才满月生母便早逝,可以知道会有多难受。”左良媛感慨道。
“永和公主的母亲仙去后,是谁抚养永和公主,妹妹可知?”秦昭又问。
“听闻是一位和永和公主生母交情甚笃的妃子抚养,但是几年后,那一位也没了。再后来,永和公主独自一人住在永和斋,深居简出。时间长了,便淡出了大家的视野。若不是今儿姐姐问起,我也想不起永和公主这号人物……”
左良媛说了很多,秦昭安安静静听着。
今儿个跟左良媛这一交谈,确实受益良多。知道这些秘辛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萧策知道也不愿意跟她说。
送走了左良媛后,秦昭一个人呆坐着想心事。
“良娣是怀疑吴贵妃害死了永和公主的亲娘么?”宝珠见秦昭走神,递了一杯茶到秦昭跟前。
秦昭接过后喝了一口,她轻声道:“我们也不知当年的情形,这事草率下决论还太早。但是吧,永和公主身世可怜倒是真的。指不定那位后来抚养永和公主的妃子也是被奸人害死,目的是想孤立永和公主呢。”
“良娣的话在理。但奴婢以为还是少淌这趟浑水为妙……”
宝珠话没说完,秦昭便道:“虽说这件事似乎跟我无关,但若跟吴贵妃有关呢?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