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吧……
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或许以后连面都不用见了。
“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是愉苗自己的安排,她有……”
一开口,声音便颤的厉害。
天知道她压抑喉间的酸涩压的有多辛苦。
可这作为在床边男人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含义。
“明溪,本殿下还是…太心软了。”
男人眼里浮起浓郁的失望,缓缓的摇着头打断了明溪未说完的话:“以至于到了至今,你都还坚持往愉苗身上泼脏水。”
景崇转身离开,没有看到明溪眼里的那片死寂的绝望。
他果然是不信她的!
“明溪啊明溪,到了此时你都还不死心么?”
明溪不再终日蜷缩在床榻上,有时她也走出殿门四下转转。
只让她不解的是,往常对她的出现视而不见的人现下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还有脸出来?”
“三殿下近日差事繁忙不再宠幸她,怕是寂寞了吧!”
“真是不要脸,每次三殿下蹂躏她的时候都哭着喊着求饶,现在愉苗姑娘回来三殿下懒得再看她一眼,却自己跑出来溜达,不就是为了能遇见三殿下,好让三殿下再宠幸她吗?”
“贱种就是贱种,不要脸!”
“真是不懂羞耻为何物,若是我早就跳了那蚀骨崖死了干净了……”
“你都说了人家不要脸了,不要脸的人怎么舍得去死?怕是还在心心念念想爬上三殿下的床吧!”
“呸,宠幸她这么多次,可三殿下从未让她爬上自己的床榻,想来虽然宠幸她,也嫌弃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脏货,怕玷污了自己的床榻。”
“那是当然,三殿下的床榻只有愉苗姑娘有那个资格,三殿下一直为愉苗姑娘留着呢。”
周围的议论声句句刺耳,再难听的话也不过如此。
明溪面色虽有苍白,可神情却努力保持着淡然,只那藏在袖口中的手却抖的厉害,指尖凉如寒冰。
“蚀骨崖是什么?又在哪里?”
众多污言秽语中,明溪终于剥离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她想离开,自然是想全须全尾的离开。
可她很清楚,妖丹被封,她仅有的法力也施展不出几分,凭借她的能力怕是奋力飞上一天,也抵不过景崇一个眨眼间就能追上,将她拖回来。
惹怒了他,谁知道又会在怎样的场合、当着什么样的人毫不避嫌的羞辱自己!
她不想再受那样的屈辱,不敢赌!
“蚀骨崖么?跳下去会死的地方?”
死,一了百了!
却是永久的清净!
数日后,终于让她通过伪装打听到了蚀骨崖的位置与路线。
也终于摆脱开所有人的视线,成功站到了蚀骨崖边上。
“呵,要离开了!”
蚀骨崖上的风很烈,一道旋儿刮过来,饶是她有修为护体都觉得脸上刀割般疼痛,足见一旦跳下去,将会承受怎样的苦楚与折磨了。
“怪不得那些人都说,跳下去就是一个死字!”
流出的泪瞬间被那股罡风吹干,明溪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的名字与模样,就这么放空一片心神立与悬崖之上。
张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仿若能将那满心的情意全部吐出,这一口气出去,所有的牵绊都会断干净了。
“出生地是回不去了,去体验一把轮回……也是不错的!”
喃喃的声音被风淹没。
明溪合上了眼,张开双臂,压住所有的法力,想象自己就是一块毫无牵绊、且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石头,很自然的往前一倾,很自然的落下了万丈深渊……
死,原来是这样的……
“明溪,你敢!”
嘶吼的身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宛如雷霆劈下的速度瞬间而至,近乎拼命般要朝那崖下冲去。
轰!
一股庞大的力量袭来,那人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那般倒飞而回,重重的砸在地上,留下一片狼狈的痕迹。
“明溪……噗!”
倒在地上的人目眦欲裂的看着远处崖边上那块跳台,眼眶一片猩红。
————————
“明溪,来给本殿下搓搓后背!”
景崇在仙雾袅袅的池水中优雅的转了个身,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后背,狭长的凤眸一条,看向垂首立在旁边的桃妖明溪,磁性的声音发出温柔的召唤。
池中的人剑眉星目,眉心红色的剑形印记刺的明溪眼睛生疼,漂亮的眸底盈起无限伤情,身子微微一颤。
“乖,爬着过来!”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踌躇,薄唇轻张,声音里带了一丝惑意飘了过去,那声音对明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眼神微顿,便乖巧的匍匐下身子,一扭一扭的朝景崇爬去。
婀娜的风情并没有因为她俯下身子减弱本分风姿,柔软的腰肢,以及从景崇的角度看过去那精美的侧颜无一不美的让人忘了呼吸,让景崇体内迅速窜起一股邪火,瞬间蔓延了全身。
“真不愧是本殿下最钟爱的玩物,小明溪,你越来越会勾引本殿下了。”景崇舔了舔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没错,明溪是他的玩物,用来发泄的工具。
一股大力袭来,不等明溪反应过来,人已经落进了仙泉水中,跌落到那个厚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