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眼神骤然阴沉!
印阔瞧见了他这目光,眸子眯了眯,卫谦陡然一惊,霎时间有股凉意爬上背脊。
他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用那等阴沉的眼神看太子。
“姑且先打一顿吧。”印阔淡淡吩咐,他既然来了,怎么都不能让卫谦毫发无损。
侍卫领命上前,在国公府就将小公爷群殴一顿。
卫谦功夫不低,但他大病初愈,很快就不是对手。
安国公脸色阴沉的要滴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他只能忍着,他打不过太子。
印阔倒是心情蛮好的样子,跟安国公闲聊道:“安国公可知你儿子的癖好?”
安国公皱眉看来。
印阔笑了笑:“好幼女啊,本宫说他癖好下流,不是羞辱人吧?看你这表情,竟是不知?”
安国公满脸的诧异,确实不知。
“我儿素来洁身自好,太子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印阔没应话,你说是谣言就谣言吧,更多消息细节他也能透露,否则还得被人追究他的消息从何而来。
安国公见他如此,着实憋了口气。
卫谦直被打得吐了血,印阔才招呼人离去。
安国公心寒归心寒,心疼也是真心疼,可他准备上去搀扶卫谦时,却见他阴骘的眼神,那目光似条毒蛇,看的安国公动作僵住。
——
沐晩这头。
历锐为夏蝉处理了伤势方又来沐晩这里。
此刻药已经熬好了,沐晩喝了药,缓了片刻方才拔箭。
箭一拔,血如泉涌。
历锐手脚麻利的给她上药止血,一刻钟后这血才不流了。
沐晩唇色惨白,整个人都这病态,意识倒是清楚的:“夏蝉如何?”
历锐迟疑了下:“东家给的药极好,服下后很快血就止住了。夏蝉这会儿睡了过去,好好养伤就行。”
沐晩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力气:“我要过去看看。”
“你这伤势可不能去探望,止血药的效果有限,稍微一动血又得开始流。”
历锐迎上沐晩的视线,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叹息道:“好吧,我让人抬你过去。”
沐晩“嗯”了一声。
很快铺上了厚厚褥子的轿撵被抬过来了,几个女侍卫小心翼翼的将沐晩放到轿撵上。
夏蝉不是睡了过去,她是昏迷了,身中八刀,有三刀见了骨。
她只是个身体强些的普通人,与沐晩巫蛊师的体质不同。
沐晩只要不是致命伤,否则伤势再重也只是多休养些时日,一年半载的总是能恢复,不至于丧命。
但夏蝉不一样,她这样的伤势极有可能活不过来。
“历锐,你跟我说实话,你可有把握让夏蝉醒来?”
历锐挣扎了片刻,最后无力道:“我没有把握,但那个安蕊,她定然能治。”
给夏蝉疗伤的时候历锐就有这想法。
可是沐晩与安蕊的恩怨……
唉,难受。
沐晩却没有迟疑:“去请她。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她若让你下跪认错呢?”
“我没错。”这话沐晩说的平静,但她继续道:“但我可以做。”
历锐心头有点复杂,他知道沐晩跟夏蝉关系亲厚,但说到底夏蝉也只是个下人而已。
她在羞辱安蕊时也许多次用身份欺辱,却又愿意为了个下人低头。
历锐心头合计了下安蕊这人的秉性,又迟疑着问道:“若是……她让你脱衣奔跑呢?”
也不是不可能哈,冲陆夫人袁氏的事情就看得出,安蕊是极为记仇的,并且也没什么底线的样子。
她可以枉顾幼子的生命,按照她对沐晩的仇恨程度,要求沐晩去做没有底线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沐晩目光一寒:“她非要找死,我便成全她!”
不是沐晩有求于人还摆架子,若是安蕊能做出为救亲人裸奔的事,那她就可以。
别怪她瞧不上安蕊,那女人若这般有情谊,也不会跟她结怨。
姚音夫妻还有景辰姚宽都在太子这座别院里,不过沐晩没有精力去见他们了,回了房间再喝了碗药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又做梦了。
梦境断断续续,她梦见陆砾回京了,没有带安蕊。
她在楼上看他,他的目光不知在看何处。
她去你家看望陆夫人,心里是想见陆砾的,陆夫人将陆砾叫来,他看见她后神色不太自然,很快就告辞,说是军中有事。
然后他们成婚了,新房里他的神情并不欢喜,沐晩也将雀跃的心情收了收,还以为他是不熟悉所以不自在,便贴心的给他打了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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