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本来想着劝一劝的,但厉濯一提沐冰辞就变脸,他还能说什么?
天下是没有包的住火的纸的,厉濯在外面玩不着家的时间一长,总会有闲言碎语流出来。
这天就被魏母给撞上了。
魏母朋友的丈夫开了家酒吧,她约朋友出去逛街的时候,朋友正好在酒吧待着,魏母就决定开车过去接人。
没想到刚进去,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厉濯坐着。
怎么说,看上去还真有众星捧月那味道。
魏母毕竟是老一辈的人,这种天天就爱出来玩,对她来说就不是件好事,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女人待着,对于一个结婚的男人来说,太不合适了。
想起温顺乖巧的沐冰辞,魏母只觉得太心疼了。婚姻反而像是为她搭建的一座坟墓。
魏母走过去的时候,脸都是黑着的。
顾越率先看到魏母,不禁脸色微变,伸手去推厉濯:“哥,阿姨来了。”
厉濯这会儿正喝的高兴,听见他的话不由得一愣,在看到魏母之后,皱了一下眉,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是个结了婚的男人,天天这么出来玩,安纯会怎么想?”魏母看见他身后那群人,不由得气结,这群可都是有家却相当于没家的,婚姻生活简直一团糟,大部分都闹到快要离婚的地步了。
她打心底,还是不希望自己儿子走到这一步的,从她的观念看,她还是比较支持一生一世一双人。
魏母苦口婆心道:“你难不成想跟那群人一样,娶个老婆当摆设,搞得家里一团糟么?”
厉濯顿了好一会儿,才没什么语气道:“我有分寸,妈你就别来干预我的生活了。我跟沐冰辞结婚,她本来也就是不愿意的,当个摆设大概正好顺了她的意。”
这是连劝也不听了。
魏母也知道,他俩结婚不是出于感情,可既然领证了,她终归还是想他俩能够好好的。她也不知道,当初她要是一开始就没有逼他跟温湉分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温湉性子敏感,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那么瞧不上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不过魏母也就是只想了一瞬,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管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么出来玩,要是被你爸知道,能这么放过你吗?”她不得不搬出魏国山。
厉濯不以为意的淡淡道:“不就是出来喝个酒,结了婚连娱乐活动都不准有了?”
魏母是最了解厉濯的,他这个人孝顺归孝顺,可很多事情,她一个做母亲的根本就劝不动。
本来魏母还想着去逛街的,这会儿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她开着车去找了沐冰辞。
两个人上次见面,是几天前,沐冰辞给她带了一些度蜜月时候从外头带来的礼物,却没有提过她跟厉濯之间不好的事情。
学校这会儿已经放暑假了,只有大一学生留着军训,非学校人员不得入内,于是魏母就在学校门口等着沐冰辞。
天气很热,沐冰辞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体贴的给魏母带了瓶冰水。
”安纯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魏母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沐冰辞“嗯”了一声,说:“他工作忙,有的时候在外头加班,不回来也正常。”
魏母不知道沐冰辞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是在替厉濯打掩护,她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依旧判断不出她的情绪,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说:“他哪里是在工作,天天都在跟着那群朋友鬼混,安纯,虽然说这个婚你们结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你得管住他。”
她顿一顿,说着很现实的问题:“安纯,你管不住他,万一以后你们分开了,人家就会觉得你是被抛弃的那方,会被低看的。”
沐冰辞笑着道:“妈,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并不服我的管。”
魏母语重心长道:“儿子结婚了,身为母亲就不能太过干涉他的生活了,安纯,你去说才合理。妈见不得他天天这么浑浑噩噩,你就当替我去劝一劝他好么,你也知道你爸,被他知道阿封估计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沐冰辞自然也就不好再拒绝,“那我试试。”
厉濯这几天在外头到底怎么样,叶晨曦是告诉过她的,那天她给了地址,问她过不过去,沐冰辞说不用了。
叶晨曦说,一个女生气质跟她很像,被他朋友抱着,他还说看见这个女人就烦。
沐冰辞当时听了,膈应得不行。他到底是看谁烦,答案已经不能再明了。所以她干脆当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魏母来找她了,她当然不可能再不理会。
往后两天,沐冰辞大部分心思都在即将要出国的顾泽元身上,她没有再送给他领带,而是重新给他买了一双限量款的鞋。
顾泽元有点奇怪为什么不是领带了,但是也没有多问。
沐冰辞想了想,说:“你后天走,这两天他们是不是要给你举办个欢送礼?”
“你怎么知道?”
沐冰辞可太了解他们了,当年厉濯考上大学就有庆祝宴,顾泽元年纪小,但前两年都跟他们一起,也算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不会落了他。
顾泽元道:“就明天晚上,有个饭局,他们说带我玩点有意思的。”
沐冰辞便道:“明天我跟你一块去。”
顾泽元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猜到她的心思了:“你是不是要去找厉濯?”
“嗯。”
“他还是那么渣,好在你早晚都是要甩了他的。”顾泽元道,“不过明天,他应该会来,怎么样也得来给我成撑场子,他毕竟站我这边,不来我爸那个私生子得阴阳怪气了。”
沐冰辞叮嘱道:“在国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顾泽元顿了片刻,弯了下嘴角:“安纯姐,等我长大,你父亲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