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知道,若是齐南歌知道自己的妾侍与自己的父亲私通,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愿姐姐能一直被疼爱呢。”
秦荣儿冷眼看着她道::“楚思妤,你不用这样假惺惺的,做样子给谁看呢?你我之间的仇怨,只有你死我亡才能化解。还有,那件染了瘟疫的衣裳,是你给我的吧?”
“是,又如何呢?”
“呵,想借我的手,让我和柳如梦互相斗,这种拙劣的手段,未免太不够看了吧。”
楚思妤淡笑道:“你又怎知,没有她的份儿呢?”
“我与她素来无冤无仇,也无甚交集,她没理由害我。”
“怎么没有呢?程安露可是在齐府呢,她是齐南歌的正妻,而你是他的妾侍。程安露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交代闺中好友替她办一下,又有何不可呢?也不至于话柄落到她的头上啊。”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没想到你楚思妤如今也是鬼话连篇了。”
楚思妤没再多言,有些事情,不需要一次就让人相信,久而久之呢,心里自然会慢慢产生怀疑的。
嘴上说着不信,可眼眸却不由自主的扫向了程安露。
如果她是齐南歌的正头娘子,恐怕也不会容忍有一个妾侍在这里与她争宠吧。
在齐府吊唁的差不多了后,楚思妤就回了秦府。
陆二哥征战未归,在府中的日子,好生无聊。
不如,再送秦荣儿与齐松廉一份大礼好ᵚᵚʸ了。
楚思妤找来小六后,小声的告知了他,自己的计划后,小六领命而去。
横竖还要准备几日。
正好这几日无事,不如去将萧枫南的那些护肤美容养颜的东西,拿出去售卖。
晚间,楚思妤来到萧枫南的屋子,见他又新调配了其他的东西。
不由得随意拿了一个红色瓶子问道:“这里面又装的是什么?”
“我呢,将这些美容养颜的配方分成了四个种类,像咱们这类年轻肤质又好的呢,只需用着款蓝色瓶子的,像京城属于北边,气候很是干燥,一到冬日还会有尘土,不少女子肤色暗黄,皮肤需要更多的营养,就可以用这款绿色瓶子,美白提亮的。像你手上拿的这个红色瓶子,适合像你的母亲大夫人这般年纪的女子用,可以抑制她们容颜衰老,永葆青春。”
楚思妤听完,眼眸里闪烁着金子的光芒。
“好厉害啊,萧神医,你快些多准备点儿,我明日便去盘个铺子下来。对了,你先给我拿一个那个蓝色瓶子的,我去送给姝柔姐姐,如今人家可是世子妃了,若是用的好了,少不了让京城的那些权贵夫人小姐们过来采买,到时……”
到时,她和萧枫南就要赚的盆满钵钵了。
她的三叔秦予丰现在也已经混的风生水起,听闻前一阵子去了扬州,在扬州开了个钱庄,把京城的茶铺以及丝绸生意也开了分店在扬州。
还在扬州买了一个大宅子,如今在扬州都已经是颇有名气的富商了。
秦予丰也依照当初和温湛的约定,给了四成的利润回秦府。
要知道这四成的利润,可抵得上京城普通富商的一年收入了。
楚思妤小狐狸般的从枫叶院出去后,又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到老夫人的翠竹院。
老夫人正在和齐燕春说起过段时日,秦玄安就该参加科举考试了。
虽说秦玄安如今很是努力,也算是聪明孩子,可毕竟他以前那个样子,老夫人心中还有略微有些担心的。
倒不是非得让他考取个功名什么的,只是这个孩子表面看着乖巧懂事,实际内心脆弱的很,若是真的落榜,怕他心里不好受。
楚思妤听见她们的对话,从屋外走进来,信誓旦旦道:“祖母,你就放宽了心吧,我对玄安可是信心十足,即便考不取状元,哪怕是榜眼探花也一定没问题的。”
老夫人笑呵呵的望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孙女儿。
如今已是出落的格外亭亭玉立了,也不知道温湛这孩子,打算何时提亲。
“看来玉儿对你这个四弟,很是有信心啊。”
“自然,四弟其实一直都很聪慧的,只是从前性子腼腆了些,可从来都不是傻子的。”
最近这些时日啊,小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晚间过来,恐怕定是有要有事相求吧。
“玉儿,今日过来,可是有何事啊?”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红色的瓶子,分别递给齐燕春和老夫人道:“祖母、母亲,这是萧神医最新调配的美容养颜药水,用完之后啊,可以延缓衰老,像母亲本就是个美人儿,虽然岁月也不曾在母亲的脸上落下痕迹,可用了这个药水以后,就能永葆青春了。”
齐燕春听着觉得很是惊奇,问道:“玉儿,这个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吗?”
“母亲可以试试,萧神医调配的东西,难道还信不过?”
萧枫南在她们眼中,可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这次治疗瘟疫,也是多亏了他的药方。
江城瘟疫的时候,太医署的人在他的药方基础之上多加了几味药草,便治愈的江城的疫情,宫中的御医对他如今都很是尊敬。
原本,元帝也是想让萧枫南来太医署做御医,但是萧枫南可不想去宫里束手束脚的,还是钦天监这个官职闲散舒服。
就大胆的拒绝了元帝的好意,横竖,若是有什么事儿,他也可以随叫随到。
毕竟是个大功臣,元帝没有勉强,赏赐了他一些宫中名贵的药材和人参,也算是嘉奖了。
萧枫南才看不上宫中御赐的那些东西呢,他自己的东西可比宫里的好上千百倍。
齐燕春轻轻倒了一些药水在手上试了试感觉,很是清凉舒爽,手背上的肌肤瞬间都变的白皙滑嫩了许多,而那只没有抹上药水的手背显得有些干枯暗黄。
惊喜道:“玉儿,这东西真的好生神奇啊。”
“母亲喜欢就好。”
话落之后,又笑眯眯的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您想,这么好的东西,我们若是拿出去售卖的话,一定会挣不少银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自是明白了。
“敢情今儿过来,是讨要银子来了?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楚思妤顺带就似狐狸一般撒着娇,在老夫人怀里打滚道:“祖母,玉儿前阵子刚收购了辣味小馆,这手头有些紧,想让祖母拿些银子让我周转一下,我打算再开一个美容养颜的商铺,给咱秦府赚的盆满钵波的。”
老夫人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咱们偌大的秦府哪里需要你赚钱啦,不过,既然你自己想做些事情,祖母哪有不支持的道理,直接去账上划就好了。”
楚思妤谢过老夫人后,喜滋滋的就准备离开翠竹院。
临行前,齐燕春问着今日齐府的事儿。
“玉儿,今日你去齐府吊唁了,姜氏她……真的没了?”
齐燕春到底是齐松廉的姐姐,不过她和姜氏一向也不太合,所以就没有去齐府吊唁。
楚思妤点了点头道:“母亲,听闻自从齐大人官职降了以后,齐夫人经常对齐大人指责抱怨,怕是二人积怨已久了,一时想不开也是难免的。”
齐燕春在齐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姜氏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她也算是了解的。
她和楚思妤一样,都认为姜氏是不可能服毒自杀的。
难道,真的是她的弟弟杀了姜氏吗?
她不敢细想,横竖姜氏已经没了,这件事情,齐府也没人追究闹大。
只希望她的弟弟齐松廉不会再受到什么牵连就好了。
楚思妤看出齐燕春眼中对齐松廉还是有感情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当年齐燕春嫁给翰林院大学士的嫡子以后,她的那个病秧子夫君不到一年就没了。是齐松廉将她接了回来,之后就一直让她住在府里头,姜氏虽然令人厌恶,可齐松廉对她是好的。
私心里自然是不希望齐松廉出事的。
齐燕春嫁到秦府来了以后,待她也确实不错,续弦主母能做到这个份上,楚思妤很知足了。
横竖,齐松廉与楚思妤之间算不得有什么仇怨的,那她就放过齐松廉一马吧。可秦荣儿那头,还是得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吧!
忙碌了一天以后,第二天一早,楚思妤就去了鹭园。
也就是周姝柔和谢广元的府邸。
楚思妤拎着从萧枫南那边拿的瓶瓶罐罐,乘马车到达了鹭园,轻快的迈着小步伐,心情愉悦的来到了正厅。
周姝柔听闻下人来报,秦家大小姐过来看望她了。
简单了收拾了一下后,便在正厅等着她了。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广袖流仙裙 曲裾长长、广袖飘飘,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仙女等在那处一般。
“姝柔姐姐。”
少女娇嫩的声音响起,站在正厅的周姝柔莞尔一笑,上前迎接她。
“今日怎的过来了?”
“萧神医配置了美容养颜的好东西,这不,我可是第一时间就拿过来给姝柔姐姐了。”
周姝柔挽着她的胳膊,二人进了正厅后,楚思妤像是一个推销员一般,将萧枫南的东西说的很是神奇,又和周姝柔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好呀,这可真是个好事儿。对了,我在城东那头有个胭脂铺,正巧,隔壁那间铺子要卖掉,城东那头住了不少贵夫人,而且离宫里近,不少后妃娘娘们偶尔也会带宫婢去那块儿采买,横竖我也无事,我带你过去瞧瞧地段。”
于是,楚思妤在鹭园歇了一会儿脚以后,又马不停蹄的和周姝柔一道去了城东。
周姝柔这个胭脂铺是她成亲以前就有的,周大人还未出事之前,见她这个女儿喜欢倒弄些胭脂水粉的东西,便给她开了这间铺子。
她贵为世子妃以后,这铺子自然就交给了下人去打理,听闻生意也很是红火的。
宫里的一些后妃都喜欢用她那个胭脂铺的香料,既清淡好闻又不刺鼻。
到了城东以后,这一片果真是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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