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然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许珞西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薄明烟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孟栩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薄明烟:“我逼过你吗?”
薄明烟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西西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许珞西的维护,如刀割在薄明烟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薄明烟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孟栩然。
“孟栩然,协议……结束吧。”
孟栩然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薄明烟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孟栩然冷冷看着薄明烟:“薄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薄明烟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薄明烟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薄明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孟栩然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孟栩然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拖着疲惫的身子,薄明烟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薄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薄明烟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孟栩然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薄明烟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孟栩然?
多可笑。
薄明烟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薄明烟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薄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薄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薄明烟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薄明烟递酒:“明烟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薄明烟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薄明烟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薄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薄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薄明烟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薄明烟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薄明烟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薄总好酒量!”
孟栩然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薄明烟跟前:“不如薄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薄明烟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孟栩然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薄明烟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孟总这话当真?”
“当然。”
孟栩然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薄总。”
灯光绚烂,薄明烟有些看不清孟栩然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孟栩然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薄明烟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薄明烟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薄总真豁得出去。”孟栩然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薄明烟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孟栩然:“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孟栩然理所当然:“西西想要。”
薄明烟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