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凌乱的时瑾川暴露在我眼前。
这样潦草的造型不但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反而浑身上下还透露出一股子难得一见的破碎感来。
难怪粉丝都说他这张脸是女娲毕设一样的存在。
救命!
女娲娘娘你睡了吗?
我丑得睡不着。
时瑾川慌乱地瞥了我一眼,还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他淡定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刚刚就是试试这被套质量怎么样。」
我们几人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宋薇拍拍时瑾川的肩:「瑾川,我们懂噗——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噗哈哈哈——」
我强忍着笑意点头:「懂的懂的都懂的。」
樊知知:「我们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
时瑾川面红耳赤,内心已经彻底陷入了癫狂。
【簌簌,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我不是傻子,我真的不是傻子啊!救命!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痉挛、嘶吼、蠕动、阴森的低吼,分裂、扭曲,不分对象攻击,不分对象攻击,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我突然起了玩心,对宋薇道:「薇姐你听说了吗?网友都说会做家务的男人才最有魅力。」
时瑾川的内心蹦出一张硕大的面条泪表情包:【完了,我在簌簌心里没有魅力了呜呜呜呜……】
宋薇连连点头:「听说了听说了。」
我:「一双会做家务的手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樊知知:「簌簌姐说得好有道理。」
时瑾川内心又蹦出一个流着面条泪的尔康手:【簌簌,再给我一个机会,今晚不睡了,我要偷偷练习铺床叠被,然后卷死簌簌身边所有野男人!簌簌,等等我,我马上就有最好的嫁妆了!】
9.
第二天一早,我在洗漱池遇到了顶着俩黑眼圈的时瑾川。
由于节目是实时直播的,昨晚他把自己套进被罩里出不来的话题在热搜上直接爆了,挂了一夜。
我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故作关切道:「时老师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又钻到被子里出不来了吗?」
时瑾川尴尬地别开了头:「咳咳……我认床,没睡好而已。」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簌簌,我昨晚看了四十六条套被子教程,半夜偷偷起来练了一晚上,已经成功掌握了一分钟速套被子法,包括但不限于薄被子、厚被子和超厚被子,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啊!】
……
下午的任务是去地里把玉米和香蕉搬回小院,用搬回的重量来换取晚上的食物。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决定兵分两路,通过抽签定组。
我和时瑾川抽到了一组,宋薇和丛也一组,樊知知自行选择一组加入。
主持人公布分组时,时瑾川表面一脸淡定,内心早已经炸开了烟花。
【这大概就是上天认证的缘分吧,下一步是不是该领证了?直接改口叫老婆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唐突了啊?簌簌好可爱,好想叫老婆啊,老婆,簌簌老婆。】
我听得面红耳赤,赶紧移开了目光。
不行!我得把持住!
我现在的人设可是一个爱而不得、心灰意冷、选择放弃、勇敢转身后开始搞事业的女人。
刚转移目光,又听见了其他人的心声。
宋薇:【我要搬香蕉,搬累了还可以吃。】
樊知知:【太好了,我可以自由选组,瑾川哥的热度最高,我要加入瑾川哥这组!】
丛也:【搬累了我正好给薇姐表演一下我的新歌!】
听着一连串吵吵闹闹的内心戏,最后确定了我、时瑾川和樊知知去搬玉米,宋薇和丛也去搬香蕉。
苞米地里,我们把已经掰下来的玉米装进布袋子里。
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背在背上走了几步,呃……好重,还是拿出来两个吧。
又走了几步,呃……好重,还是拿出来两个吧。
又走了几步,呃……好重,还是拿出来两个吧。
樊知知拎着没装几根玉米的包追上来,诧异地看着我:「咦?簌簌姐,你这是怕迷路在做标记吗?」
我:……
这时,时瑾川扛着一大袋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语气有些别扭,没什么起伏:「给我吧。」
【终于有机会向簌簌展示我的肌肉了,健身房不是白去的,蛋白粉不是白吃的!好重……】
我刚将袋子递到他手上,就见他脸色一凛。
遂忍着笑意问道:「时老师,是不是很重啊?不行的话我还是自己搬吧。」
时瑾川内心咆哮:【簌簌竟然说我不行?簌簌竟然觉得我不行?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我今天必须向簌簌证明我很行,我超行!】
他立即恢复了一张高冷冰块脸:「不重,很轻。」
说完,淡定地一手扛着一袋,一手拎着一袋走了。
表情轻松得仿佛闲庭信步。
我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偷笑。
影帝扛玉米,这画面,属实有点反差萌。
一旁的樊知知内心哭唧唧:【呜呜呜早知道我也多装点了,又错失一个抢镜机会!还是簌簌姐高明啊!】
10.
晚上,当了一下午搬运工的我们几人累得筋疲力尽。
还好节目组还有点人性,为我们准备了现成的晚餐,不然我们今晚是没力气做饭了。
翌日,我们一早就接到了任务——去镇上集市卖昨天收回来的玉米和香蕉,用赚到的钱买菜做饭。